- 第2節(jié) 登對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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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日本料理的時候,高月翔不時給媚心夾菜,體貼又溫柔。
“媚,多吃點三文魚,對身體好!”高月翔把一塊三文魚夾給媚心,眼神中滿是寵溺。
“你也多吃點!”媚心把身子貼上去,夾起一塊生魚片,喂在了高月翔的嘴里。
兩個人吃著對方夾給自己的菜,相視一笑。
小諾心里酸酸的。
“媚心,我真羨慕你!”小諾說。
“羨慕我什么?”媚心一笑。
“羨慕你們這么好呀!”小諾瞟了一眼高月翔,“你看他對你多體貼!”
“你不也很好嗎?聽說你剛結(jié)婚,老公對你也很好。對了,你老公呢?長得帥不帥?讓我見見呀!”媚心抓住小諾的胳膊,使勁地搖著。
“如果沒見到你男朋友,說不定我還敢讓你見,現(xiàn)在不敢讓你見了,拿不出手。”小諾訕笑著。
“怎么會?上學時你可是班上男生心目中的小公主。”媚心沖高月翔一擠眼,“那時候,追求她的男生不知有多少。清純又可愛!翔,說說看,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娶她這樣的女生,我這樣的是不是只能做情人?”
“別胡說!”高月翔假裝生氣,輕輕打了她一下。
“其實,當老婆有什么好?如果男人的心不在老婆身上,在情人身上,我還情愿當情人。”小諾嘆口氣,悠悠地說。
“小諾,這可不像從你嘴里說出的話,怎么啦?你老公對你不好?”媚心看著小諾,輕聲問。
“也不是,反正……反正我覺得他沒有結(jié)婚前對我好了!呵呵……”小諾說完輕輕一笑,“也許別人說得對,女人結(jié)婚后,就貶值了,從珍珠變成魚眼睛了。”
小諾說完,眼圈有些紅了,為了掩飾,她假裝低頭喝水。
“小諾,別這么說……其實……”
媚心話沒說完,小諾就抬起頭,看了看媚心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戒指,打斷了她的話:“對了,媚心,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可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我們?哼哼!”媚心冷笑一下,轉(zhuǎn)頭看著高月翔,“小諾問我和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
高月翔沒有接媚心的話,而是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服務(wù)員,菜單拿來!”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小諾看看他們兩個,心想:莫不是經(jīng)濟條件不允許,所以才一提結(jié)婚高月翔就尷尬?所以當菜單拿來時,小諾不停地說夠了,夠了,她可不想宰別人。
高月翔沒有說話,他又點了一些菜。面對擺得滿滿的菜,他們?nèi)齻人就這么吃著,聊著。小諾也就不時地對媚心和高月翔的含情脈脈羨慕、嫉妒。
“高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小諾問高月翔。
“不要叫他高先生,聽起來怪怪的,叫他高月翔就行了。”媚心喝了一口清酒,咂咂嘴說。
“叫什么都行,只是一種稱呼。我是開心理診所的。”高月翔微笑著說。
高月翔笑的時候,濃黑的眉毛會輕輕揚起,嘴唇也微微上揚,眼睛里含著笑意,很是迷人。
“啊?你是心理醫(yī)生?這職業(yè)現(xiàn)在可吃香了,F(xiàn)在人的生活壓力大,找心理醫(yī)生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小諾驚呼道。
“小諾,你把他說得也太神奇了。心理醫(yī)生的心理也有問題!”媚心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媚心,你怎么這么說呢?”小諾打了一下媚心。
“呵呵……沒事!心理醫(yī)生得心理疾病,也很正常,因為畢竟都是凡人嘛。凡人都是要生病的,不管是身體疾病還是心理疾病。”高月翔很大度地笑笑。
小諾對高月翔的印象就更好了。因為如果是唐宇,她這么說他的話,唐宇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當場就會發(fā)飆。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紳士呢?如果唐宇有他一半就好了。小諾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她和媚心各方面的條件都相當,但找的男人怎么有這么大的差別呢?
媚心是小諾高中時的朋友,上高中時,媚心和小諾都是班花,也是;。一個清純脫俗,一個嬌艷嫵媚。
“咱們學校的媚心和小諾,就和張愛玲筆下的紅玫瑰和白玫瑰一樣,如果能讓小諾做妻子,讓媚心做情人,此生也就無憾了。”一個高她們一級的男孩喝了一些酒后,在男生宿舍的走廊上,曾大聲地感嘆著。
媚心和小諾知道她們在男生心目中的位置,也知道她們屬于兩種類型的女孩,所以并沒出現(xiàn)互相嫉妒、互相對立的局面,而是更加地友好。
在校園,媚心和小諾總是高昂著頭,目不斜視地從那些注視著她們的目光中走過。
高考結(jié)束,小諾考上了省外的一所大學,媚心考上的是省內(nèi)的大學,兩個人就此分開,但書信還是不斷。
每到寒暑假的時候,小諾和媚心都要見面,她們談理想,談生活。
大學畢業(yè),小諾留在了本地,并結(jié)識了唐宇。唐宇是小諾的第一個正式男朋友,也是最后一個。兩個人在經(jīng)過四年的相戀后,順理成章地開花結(jié)果——結(jié)婚。
而媚心在大學時,曾談了兩次戀愛,一次她拋棄了別人,另一次是別人拋棄了她。
拋棄她的男生是上海人,和她談了兩年戀愛,畢業(yè)后,男孩什么也沒說就回了上海,連手機號都變了。
媚心在痛苦了半個月后,一咬牙,一跺腳,去了上海。聽說在上海也經(jīng)歷過幾次戀愛,但都只開花不結(jié)果。
現(xiàn)在看到媚心找了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小諾是既為她高興,又有些酸澀。
“小諾,想什么呢?吃好沒有?”媚心拍拍小諾。
“哦,吃好了,吃好了!”小諾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
“那咱們走吧!”媚心說。
三個人走出了日本料理店。
“先把小諾送回去!小諾,你家住在哪?”媚心問。
“不用送了吧,我打個車就行了。”小諾覺得自己做了一天電燈泡了,不好意思再打攪,急忙說。
“那怎么行?送你過去很方便的。”高月翔微微一笑。
媚心拉住了小諾的手:“咱們誰跟誰呀,有什么好客氣的。改天我去你家!”
“那好吧!”小諾說,“我在北郊的岳虹小區(qū)。今天就不影響你們過二人世界了,改天我和唐宇一起請你們。”
“沒問題!咱們經(jīng)常聯(lián)絡(luò)!”媚心爽快地說。
把小諾送回樓下,媚心和高月翔就走了。
小諾看著他們開車離去的影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他們好登對呀!真是男才女貌!小諾想。
小諾回到家里,剛打開門,便見唐宇坐在沙發(fā)上笑得像個馬哈子,張著嘴,雙眼瞪得圓圓的,兩只腳盤在沙發(fā)上,一只手在腳趾上拼命地摳著。
小諾皺了皺眉頭,她的眼前浮現(xiàn)出高月翔的形象。
同樣是男人,怎么這么不同呢?
“回來了?”唐宇沒有朝她看,只說了這一句,便又開始哈哈大笑。
小諾沒有理他,騰騰騰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她一邊洗著臉,一邊想:為什么要這么早結(jié)婚?真沒意思!
從衛(wèi)生間出來,唐宇轉(zhuǎn)頭又問她:“吃飯了嗎?和誰吃的?”
小諾瞟了他一眼,沒理他。
“怎么啦?不高興?”唐宇又問。
“真是,這日子過的什么呀,連一件一千元錢的衣服都買不起,今天都快丟死人了!”小諾的心里涌出一股無名之火,她大聲嚷著。
“一千元錢的衣服!哼哼!”唐宇一聲冷笑,“你看一下,全中國的普通家庭,有多少人會買一千元錢的衣服?”
“那戒指呢?你看看,我手上戴的是什么?誰還像我,結(jié)婚戴白金的?”小諾一想到媚心那顆閃閃發(fā)亮的鉆戒,心里就堵得慌。
“這不你自己選的嗎?你說戴白金的,還說自己不在乎這些,現(xiàn)在怎么又怪我了?省下的錢不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嗎?真是無理取鬧!”唐宇把電視一關(guān),遙控器一扔,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小諾的心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fā)火。其實對于衣服和戒指,她并不是很在意,就是唐宇硬給她買,她也是舍不得的。
他怎么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呢?他怎么就不知道哄哄我呢?小諾越想越難過。
唐宇出去了,一直到十一點,他還沒有回來。小諾又開始擔心起來:他不會出什么事吧?這么一想,她急了,又是打電話、又是發(fā)短信的,但唐宇都沒有回。
差不多快凌晨一點的時候,唐宇才紅著眼睛回來了。
“你到哪去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小諾帶著怨恨,瞪著他。
“和同事喝酒去了,沒聽到!”唐宇沒有看她,打了個酒嗝,倒在了沙發(fā)上。
“對不起!其實我并不是在意這些東西!”小諾看到唐宇的樣子,開始心疼。
“別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兒,你去睡覺吧!別煩我!”唐宇閉著眼,揮揮手說。
“你說什么?你……”小諾氣得眼淚又出來了。
“我求求你了,讓我安靜會兒好不好?我想睡覺,讓我睡個安穩(wěn)覺,好不好?”唐宇用了個作揖的姿勢,這一下,更讓小諾心涼了。
我們這是怎么了?媚心是怎么對待她男朋友的?怎么會那么好呢?小諾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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