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做小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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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那樣在一起了?”小諾聽得一會兒興奮一會兒糾結(jié)。
“沒有!”媚心重又拿出一支煙,含在嘴里,隨后拿出打火機,噗地一聲點燃。
“那天他不同意,他說不能害了我。”媚心蹺起她那修長的手指,嫣紅的指甲閃出一道血光。
“那最后……你們怎么走到一起去的?”小諾迫切地想知道媚心和高月翔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她想知道高月翔能把持多久。
“他說不能害我后,我撲在他懷里不停地哭。我們就那么摟在了一起,摟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媚心彈彈煙灰。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男人竟然還能……”媚心搖搖頭,“現(xiàn)在想來,也許這對學(xué)心理學(xué)的他來說,太簡單了,他知道他越這樣,我越會主動獻身,甚至還是無怨無悔的獻身!”
“那你們從咖啡廳出來呢?”小諾著急地問。
媚心喝了一口水后,又開始講了。
從咖啡廳出來,高月翔說要送媚心回去。
“不回去,你陪我去酒吧,我想喝酒!”媚心因為在高月翔的懷里哭過了,所以也便放肆了很多。
“喝酒?我們還是不要喝了!酒亂性!”高月翔皺著眉說。
“你害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媚心挑釁般地看著他。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怕把持不住自己!”高月翔一改往常的微笑,眼神中有了一絲憂傷。
“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我不會要你負(fù)責(zé)的!”媚心凝視著高月翔。
高月翔還在猶豫,媚心把他一拉:“快走吧!陪我去喝一杯,你明天早上不就要走了嗎?我……”媚心把那句“我又不會跟著你去”吞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兩個人相對時,已經(jīng)四目含淚。
“媚心!”高月翔捧起了媚心的臉。
媚心閉上了眼睛。
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高月翔感受到媚心身體的一陣戰(zhàn)栗。
……
“就這樣,我們就在一起了。”媚心說完,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潮紅,她沉浸在了當(dāng)時的場景中。
“就那樣?你們不還在酒吧的嗎?就吻……沒有那個?”小諾有些失望,又有些意猶未盡。
“傻呀!當(dāng)然不是在酒吧嘍,在酒吧能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做愛嗎?”媚心說得很大聲,“做愛”兩個字說得尤其清晰。
“你要死呀!”小諾一下子把頭趴在了桌子上,“這么大聲,別讓人家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媚心笑得渾身發(fā)顫,“你裝什么清純呀,又不是沒做過,都結(jié)了婚的人了,什么沒見過,什么沒經(jīng)歷過。”
“那也不能大聲說呀!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小諾氣得不停對她揮手。
“小諾,告訴我,你和你老公做愛,會不會經(jīng)常有快感?”媚心把頭探到小諾身邊,貼著她耳朵說。
“你……幾年沒見,你怎么這么流氓呀?什么話都說!”小諾的臉紅了,但卻也抑制不住興奮,這樣的話題,對男人女人而言,都是比較敏感的。
“這有什么,又沒有男人聽到。”媚心滿不在乎地說。
小諾沒說話,她看著媚心。媚心瞅瞅小諾,神秘地說:“女人在一起聊這些話題,說不定還能得出一些經(jīng)驗?zāi)兀@對你們夫妻感情也是有好處的。”
小諾低下了頭,其實她也想聽,因為她從網(wǎng)上、書上看到,很多男人之所以有外遇,就是因為在性上,妻子不能讓他滿足,所以才找外面的女人。
“那你先說說你和高月翔的,然后我再給你說我和我老公的。”小諾怕自己說了隱私,媚心不說的話,那自己可就吃虧大了。
“我和高月翔嘛!”媚心賣了個關(guān)子,“你是指哪方面?感情上還是性上?”
“兩樣都說。”小諾坐直身子,把手放在了茶幾上,她雙手托腮,做好了認(rèn)真聽的準(zhǔn)備。
“在感情上,我們還是不錯的,不過,現(xiàn)在我的心態(tài)也有了變化。因為我畢竟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了。”媚心說。
“什么變化?”小諾問。
“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想著就當(dāng)他情人好了,但是……”媚心抱著咖啡杯子,看著前方,悠悠地說,“我現(xiàn)在不想僅僅做一個情人了,我也要做他的正牌老婆。”
“為什么?我記得你很早就說過,要做就要做男人的小的,因為他的心在你這。”小諾記得她們剛上大學(xué)不久,媚心曾給她寫信說。
“唉!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已經(jīng)受夠了做小三了。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有婦之夫的情人,那么,你肯定無法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跟他撒嬌,你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就是打電話給他,你也需要考慮說出這些話時,他的身邊是否還有他的正牌女人,你無法盡情地抒發(fā)自己的感情。”
小諾點點頭,輕輕說:“說句你不愛聽的,其實……其實你們這是在偷情。”
“這沒什么不愛聽的。”媚心有些煩躁,接著說:“‘偷情’這詞太精準(zhǔn)了。偷情,中國的語言真是博大精深,一個‘偷’字就很好地詮釋了這個事件。‘偷’本身就是不光彩的,不道德的。不管是偷的物還是人。在感情中,當(dāng)也冠上了‘偷’字時,所有的酸楚,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知道。”
“媚心,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小諾開始為媚心擔(dān)心,原本以為媚心活得很瀟灑,沒想到,也有這么多的痛苦。
媚心雙手一攤:“我能怎樣?要么繼續(xù)這么‘偷’下去,找準(zhǔn)機會再翻身,要么就馬上住手。”
“那快住手吧,現(xiàn)在我們年齡也不小了,你不能再這么耗著了。如果他最后娶你還好,他不娶你的話,你怎么辦?還是趕快找一個能結(jié)婚的結(jié)婚吧!”小諾現(xiàn)在開始慶幸自己結(jié)婚了。幸好自己愛上的是個單身,最后又修成了正果。
“感情的事,哪能說住手就住手?”媚心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你就準(zhǔn)備一直做小三?他老婆知道了怎么辦?”小諾想起電視里那些正牌老婆打小三的場景。
“肯定不會一直做小三,等著轉(zhuǎn)正呀。不過現(xiàn)在沒辦法,我還要忍著。這是一場長久的戰(zhàn)役。我和他老婆現(xiàn)在就像在隔空決斗,而且還是不在一個級別上的決斗。如果我想讓這場不在一個級別的比賽繼續(xù)下去,我就必須做好吞咽淚水的準(zhǔn)備,做個忍者神龜,縮頭烏龜。我要耐得住寂寞,如果做不到,那么,我隨時都可能被踢出局。不要說被他老婆踢出局,被他踢出局也是分分秒秒的事。因為很可能他會以‘你太不善解人意了’為由,讓我走下決戰(zhàn)臺。”媚心說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男人們怎么能這樣呢?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對你,對他老婆,都不負(fù)責(zé)任。”小諾的眼睛潮了,因為媚心畢竟是她的閨蜜,媚心幸福,她可能會嫉妒,但媚心要是不幸福,她也會難過的。
“如果我們‘偷’不好,男人也不會給我一點安慰的,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在這場一開始就不平等的游戲中,我唯一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無休止地等待,毫無怨言地等待。等他偷出時間,偷出機會,偷出心情,來和我偷偷幽會。然后等他離不開我時,我就打個翻身仗。”媚心的眼睛一直飄向遠(yuǎn)方,自言自語地說,“這只是一場游戲,一場無關(guān)責(zé)任的游戲,所以我要想玩這場游戲,就必須遵守游戲規(guī)則。如果我沒有勇氣接受這種規(guī)則,我也就注定玩不成這場游戲。”
小諾看到媚心那魂都飄走的表情,心里一酸:“玩不得的游戲,你還不盡快繞道,別最后弄得個身心疲憊,遍體鱗傷。”
媚心聽了這話,才把目光收回,看著小諾:“身心疲憊、遍體鱗傷是肯定的。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想放棄,因為我覺得還沒到我放棄的時候。”
“那……那……”還沒等小諾說出來,媚心已經(jīng)打斷了小諾的話語:“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說說你和你老公的性生活。哈哈……我就對這感興趣。”
“你真是,還有心情?”小諾嗲嗲地瞥一眼媚心,“你還沒說你和高月翔的性生活呢。”小諾小聲說。
“哈哈……好,我說,我們性生活很和諧,真的,再沒有那么和諧的嘍,哈哈……也許,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糾纏了好幾年還舍不得分開的原因之一吧!”媚心媚笑地看著小諾,用更小的聲音說,“他總能讓我達到高潮!”
“你看你這色迷迷的樣!”小諾打了一下媚心。“真是個騷女人。”小諾笑罵道。
“呵呵……我是明騷,你是悶騷?煺f,你和你老公性生活怎么樣?”媚心笑著說。
小諾覺得媚心笑得很淫蕩,她本想給媚心說說她的真實感受,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只是小聲說:“我們也很和諧。”
“好嘛!小諾,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狡猾了?探聽了我的隱私,自己的又不說!”媚心坐到小諾身邊,開始咯吱她,兩個人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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