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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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更近了一步，可惜還是差了一點，再想想看。”她扼腕不已，看樣子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出了這么一個古怪棋局等著人來破解，卻始終等不到能夠破解它的高手。
“如果這位客戶看起來還算是理智的人，也許應該告訴他一加一就是等于二，不等于三。”我邊看著她的眼睛邊說，可是說完之后我馬上意識到事情要糟，果然她臉上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我已經(jīng)提示你更近了一步，你怎么又退回去好幾步了？不行不行，離題太遠，你等通知吧。”我知道等通知是什么意思，我說：“很冒昧地問一句，這問題有答案嗎？是不是腦筋急轉(zhuǎn)彎？看來我回去要多看看這方面的書。”她嚴肅認真地說：“什么腦筋急轉(zhuǎn)彎，這是考你有沒有客戶觀念的問題。你應該這么回答：沒錯，一加一等于三，我和你是緊密合作的關(guān)系，兩個人緊密合作的結(jié)果，就會產(chǎn)生三個人甚至四個人的效果。”
“佩服。”我恍然大悟，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她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臨走前我突然起了一點童心，我問她，“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什么布剪不斷？”
她眨了好一會兒眼睛說：“對不起，我們這里不賣布。”
盡管我的神經(jīng)確實經(jīng)受了嚴峻的考驗，好在還沒有崩潰。這不，經(jīng)過披荊斬棘，一路過關(guān)斬將，還是有這么幾家單位愿意向我打開大門的。我現(xiàn)在有了選擇的機會，這多不容易。
周六下午我?guī)Ш榘矁撼鋈ス浣郑潘梢呀?jīng)緊繃的神經(jīng)。她問我工作的事情怎么樣啦，我說差不多了，有這么幾家單位都有機會進去，情況是如此如此，我的看法是這般這般，這幾天我會作一個選擇，這樣就不會挨餓了。你有機會也想辦法找找工作吧，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聽完我這番話，洪安兒居然皺了皺眉頭說：“可是，我覺得你這樣找工作的方式不夠科學，好像自己也沒什么把握，是不是這樣？”
“科學？不夠科學？”我啞然失笑，“沒想到我披荊斬棘的戰(zhàn)果得到的是你這樣一個評價，照你看來，怎么樣才夠科學？”
“你應該發(fā)揮你的長處，至少應該按照自己有興趣的方向走，這樣才更快樂一些，不是嗎？”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可是我覺得你其實對這幾份工作都沒什么興趣，是不是這樣？”
“興趣？”我苦笑起來，看來這丫頭真的不知道世道艱難，“興趣是有錢人的奢侈品，我們這種為了生存掙扎的人是談不上什么興趣的，正如一個討飯的人只能討到什么吃什么，興趣是輪不到他的，知道嗎？”
“哦，可是我覺得你不是這種人，你應該更快樂一些。”看來她還挺固執(zhí)。
“是啊，我應該更快樂一些，我挺快樂的，除了缺一點錢。”我自嘲，跟這丫頭講不清楚，簡直對牛彈琴，“不要抱怨生活，這是我的信條。”我補充了一句，每一次我對生活無可奈何的時候，我都會這么自嘲。
她揚起頭甩了甩頭發(fā)：“這句話挺有道理，我喜歡。”
我?guī)戳艘粓鲭娪�。出了電影院已�?jīng)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分，街上車水馬龍。我說肚子有點餓了，我們找個小店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回去。
這里是繁華商業(yè)街，街道上熙熙攘攘，霓虹閃爍。我們經(jīng)過一家豪華飯店的門口。門前停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高檔轎車。璀璨的燈光下，飯店門口幾個衣著光鮮的人正喜氣洋洋地迎接賓客。其中一對是新人打扮，男的西裝革履，笑容可掬，女的頗有姿色，一臉甜蜜模樣，化了濃妝，穿著白色輕紗晚禮服，頭上插著花枝造型的飾物。看樣子這里正在舉辦一場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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