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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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艷回到了那個屬于她的小窩,房間里一切照舊,窗臺上的百合開得很艷,看樣子是剛插上去的。鋼琴,那臺鋼琴一塵不染,冷艷伸手輕輕地?fù)崦?br />
寶兒站在她身后嘿嘿地笑著:“怎么樣?不比你在的時候差吧!”
“寶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冷艷感激地看著她,如果說這個冷漠的城市還有人真正地對她好的話,她想那個人就一定是寶兒。她沒有任何的目的,更不會向你索取什么,只是純粹地對你好。
“切,跟我還說這些。你要真想感謝我啊,我倒是有個好辦法。”寶兒一臉的詭異。
“說來聽聽。”
“這不,你大老遠(yuǎn)地回來了嘛!再怎么著我們也得隆重地給你接風(fēng)洗塵是不?這不,我晚上約了兄弟姐妹們一起到藍(lán)色地帶玩,你要真想感謝我,晚上這單你就買了吧!”
冷艷這才明白,繞了這么大一圈兒,整了半天是讓她買單,她朝寶兒大吼著:“有你這么做姐妹的嗎?接風(fēng)洗塵哪有自己買單的道理。”
寶兒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我這不是給你機(jī)會感謝我嘛!”
“得!反正我臉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個也是眾所周知的,感謝我們就不談了,所以!這個寶兒同學(xué)!晚上那個接風(fēng)洗塵繼續(xù)繼續(xù)!”冷艷差點兒笑得抽風(fēng)。
寶兒躺在沙發(fā)上一副認(rèn)栽的表情,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冷艷,至少她會覺得現(xiàn)在的冷艷比較正常。只是她不曾察覺冷艷將心事埋得更深了,深得連她自己都難以發(fā)現(xiàn)。
晚上他們在藍(lán)色地帶訂了個包房,古樂是第一個到的,他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見到冷艷了。其實時間也不長,算算也就二十來天,但對古樂來說卻像是二十多年。
冷艷到的時候,一群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不過讓冷艷意外的是阿莉居然也在其中,這不得不讓她感到很諷刺,不想見到的人,卻一不留神就出現(xiàn)在了你面前。
并且她就坐在自己的好友胡可的旁邊,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子,長長的頭發(fā)直直地垂在肩上,看起來嬌俏可人,但不能細(xì)看,如果你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與這身裝扮格格不入,雖然這樣看起來阿莉顯得更年輕清純一些,可眼角的魚尾紋卻出賣了她的年齡。
當(dāng)阿莉看到冷艷的時候,竟做出一副好似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樣子。
冷艷愣在門口還沒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就被寶兒一把拽了進(jìn)去將她往古樂旁邊塞。冷艷瞪了寶兒一眼,這家伙明顯故意的,五六個人硬是給整了個迷你包,害她幾乎都要坐到古樂懷里去了,冷艷暗自感嘆,還好自己比較瘦小。
她一抬頭就與古樂深情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最怕古樂這樣的眼神,每每古樂這樣看著她,她就恨不得打個地洞鉆下去。
不是古樂不好,而是他太好,好到少了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凡是只要冷艷喜歡的,他絕對舉手贊成,凡是冷艷想要的,他絕對傾盡全力滿足。
記得有次去番禺的長隆歡樂世界,她說要去玩雪山飛龍,古樂就硬著頭皮上,結(jié)果從位置上下來時站都站不穩(wěn)。還有一次,她說要去玩過山車,車子還沒開出多久,古樂就開始一個勁兒地狂吐,搞得一車人破口大罵。另外的一次坐太空梭,古樂叫的聲音比誰都大。不顧一切確實讓人心生感動和同情,但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應(yīng)該懂得“量力而為”四個字。至少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
冷艷瞟了寶兒一眼,一臉的埋怨,明知道她最害怕見到古樂了,卻還要故意整她。
寶兒是出了名的活躍分子,從她到這包廂就沒消停過:“來來來,這人都到齊了,我們來舉杯為我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賽過楊貴妃、美過西施的冷小姐接風(fēng)洗塵。”
聽著寶兒那一番臺詞,冷艷差點兒沒拿起酒瓶砸她,沖她吼著:“你能再夸張一點兒嗎?”
這冷艷的接風(fēng)酒下肚了,胡可拉起阿莉的手,一臉幸福地說:“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你們未來的嫂子,阿莉,我女朋友!”胡可嘿嘿地笑著。
阿莉的肘子猛地頂?shù)胶傻亩亲由,訕訕地笑著說:“別聽他胡說,我們不過是普通朋友。”說完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胡可,“你要再敢壞我名聲,要是被我老公聽到萬一休了我,我可跟你沒完。”
“好啊,好啊,我就等著你跟我沒完。”胡可哈哈地大笑著。
冷艷知道,剛才阿莉的那句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假裝沒聽到似的朝他們笑著:“胡可,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老沒個正經(jīng),難怪一直沒女人肯要你。”
“喂!你別一來就揭我老底好不好。在朋友面前總得給我留點兒面子嘛!”
“就你那比城墻還厚的臉,還需要留面子給你嗎?”
“得了得了,說不過你。要說這輩子什么女人能制住我,那就非你冷艷莫屬了。我可跟你們說,這可是忠言逆耳啊!要想不被一個女人欺壓,就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你太多的秘密。我就是在這上面吃了虧,所以我這輩子都注定要被這個老巫婆欺壓,將來我娶了媳婦兒還得更加提防著她,否則要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就有可能將我的老底全都向我媳婦兜售出來。那個時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女人可不比男人,跟你再怎么稱兄道弟,那說翻臉的時候就可真翻臉了。”冷艷得意地看著他,拍著他的肩膀說:“哥們兒,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說這些晚了嗎?所以這輩子啊,你最好對我好點兒。”
“是是是。”胡可一邊笑著答應(yīng),一邊將手搭在阿莉的肩上介紹著,“阿莉,冷艷是我最好的姐妹,她跟我們就像親兄妹一樣,所以以后你對她可要客氣禮貌一點。冷艷,阿莉是我的女人,所以以后你可得給我多照顧著她,別讓她亂跑,要是我不在的時候你沒幫我看住她,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