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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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想原諒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原諒他！
這么久，她一直在等待，她很想，很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卻沒有來找過自己。
“葉泉，你知道嗎？我真的會如我所說的那樣，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將對你不離不棄，即便我人不在你身邊，但我的心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曾經(jīng)沒離開，現(xiàn)在沒離開，將來也不會離開。因為我無法忘記了，我真的忘不掉你，即便知道你是個花心的大壞蛋，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流下來，她已分不清楚那些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只是頭痛得厲害，她感到周圍的一切都似活了一般，不停地旋轉(zhuǎn)著。
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沉重，此刻，她只想找個人傾訴，放聲大哭一場。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古樂家里，看著那陌生的房間她欲爬起來，卻感覺全身無力。這種感覺讓她莫名又想起了白翔。
如果他沒有死的話，他定不會如此地傷害自己。白翔，那個如天使一樣的男子。
“你醒了。”
古樂的臉龐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
“我怎么會在這？”
“你暈倒了。”
古樂輕描淡寫地說著，可他從來都是個不擅長說謊的人，他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她絕對不是暈倒了那么簡單。
“告訴我。”
“你真的暈倒了。”
“告訴我！”
冷艷堅決的口吻不容他拒絕。
古樂沉默了一會，像是做出很大決定，張了張口卻又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冷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告訴我！”
“你邊哭邊給寶兒打電話，說了很多很多，你情緒非常激動，寶兒問了你很久你才告訴她你在哪，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暈了過去，并且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被人拿光了。”
冷艷不禁苦笑，這個世界還真是會落井下石，并且那么及時，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還好沒失身。
“艷兒，答應(yīng)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古樂情緒激動地握著她的手，眼里滿是疼惜。
冷艷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轉(zhuǎn)過頭睡去。她心里知道，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多好，她都無法將自己的心掏給他。
她的心為白翔傷過一次，為葉泉死過一次，如今她已經(jīng)不再有心了。
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再去左岸上班的時候，卻被戴曉紅堵在了門口，她先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聲不吭地拽著她離開。
“你要帶我去哪？”冷艷掙扎地問著。
“別擔(dān)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戴曉紅在一個小胡同里將她甩開，小胡同里燈光昏暗，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起碼沒有安全感。
風(fēng)呼呼地吹著，像是很多人在你耳邊一起不停地嘮叨一般，讓人煩躁不堪。
“我叫戴曉紅，上次我們見過，現(xiàn)在我們還成了同事。”
冷艷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找我來該不會就是說這些吧！直接一點吧！我想咱們也沒必要繞彎子。”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那我就直說了，離開葉泉。”
“好！”
戴曉紅猛地一怔，她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輕易地就答應(yīng)，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聽清楚我說什么了嗎？”
“嗯！”
“那你……”
“我跟他早就結(jié)束了。”
“哦？那你為何還到左岸工作，是為了懷念你們之間的感情嗎？我聽說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不過很湊巧，我跟他也是在那認(rèn)識的，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你告訴我這些干什么，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咱們各做各的事，井水不犯河水，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我就會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那就請你離開左岸吧！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到哪都可以找到工作的。”戴曉紅更加變本加厲地說著。
“不！”
“為什么？你不是說你跟他早就結(jié)束了嗎？那為何又不肯離開？”
冷艷不想多跟她解釋什么，因為這是她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安排她該如何如何。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的。”
說完冷艷頭也不回地朝左岸走去。曾經(jīng)她看到過這樣一段話，左岸的魅力在于它的熱烈和豐富，右岸的影響在于它的實際和隆重。左岸是思想政治，右岸是市場 經(jīng)濟。左岸屬于藝術(shù)和雄辯，右岸屬于股票和經(jīng)營。左岸敏感而簡單，右岸優(yōu)雅且富有。左岸擁有耐心，右岸崇尚效率。左岸可以體會韻致，所謂耐人尋味；右岸能 夠帶來成就，意即功成名就。左岸的成功標(biāo)志大概是志得意滿、應(yīng)者云集，“于會心處大笑”；右岸的勝利象征卻可能是富可敵國、翻云覆雨，“得真味時癡狂”。
總之，左岸重“情”，右岸多“欲”。左岸是心靈的，精神的；右岸是肉體的，物質(zhì)的。
而這個叫左岸的咖啡廳給她的感覺亦是如此，左岸重情，不是嗎？所有的情感糾葛不都是在這里發(fā)生的嗎？
她在那個熟悉的鋼琴旁邊坐下來，手指輕快地在琴鍵上飛躍著，仍舊是那首最熟悉的旋律，每天她都會彈上兩遍，開始和結(jié)束。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那晚以后，冷艷再也沒在左岸見過戴曉紅，更沒見過葉泉。這兩個人如同空氣一樣消失在這個世上，卻又如同空氣一樣無處不在。
冷艷上班時間只有兩個半小時，晚上八點半到十一點。今天的天氣仍舊不是很好，外面飄著雨，雨天雖然很討厭，可冷艷卻固執(zhí)地喜歡。
雨水稀稀落落地飄灑下來，她抬起頭迎面接著那落下來的雨水，有些冰冰涼，但這種感覺很好。她閉著眼睛，嘴角勾勒出一絲完美的微笑，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她貪婪地享受著這種感覺。
驀地，她感覺后腦勺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接著她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黑暗且潮濕的地方，還有水不斷地滴落下來，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到底怎么回事，她從地上爬起來，擰了擰眉心，頭還是疼得厲害。這是一間破舊的農(nóng)民房，從四周的環(huán)境來看，這里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了。
“我怎么會在這？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醒了？”一個冷漠且不友善的聲音在房間里傳了過來。
冷艷聞聲望去，眼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黑暗，可是卻突然被人用一道強光猛地照射，她本能地急忙伸手去擋住眼睛。
“怎么？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
等眼睛重新適應(yīng)了光線以后，冷艷才發(fā)現(xiàn)，就在她不遠處的那個人正是戴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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