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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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點頭。那一幕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今天卻特別刺眼,刺得她無助地逃竄。
明明說是假的,為什么看上去那么情真意切,他們是奧斯卡影帝和影后嗎?曾經(jīng)自己和君問天也是假的,現(xiàn)在成了真。有沒有哪一天,他們也會成真?不用別人刻意強調(diào),她也知道,他們站在一塊兒猶如一對璧人。她就像一個冒冒失失的闖入者。
手伸在袖中,輕撫著玳瑁掛墜,眼眶悄悄地紅了,淚和雨一同滑下臉頰。
君子園里氣壓很低,君問天像尊門神似的立在院門處。碧兒等著他咆哮如雷,他只是狠狠瞪了瞪她,急急地解開她微濕的外衣,用被單裹緊她,擁在懷中。
“晚膳用了嗎?”她哆嗦著唇,臉有些發(fā)紅。
“二夫人和白管事從和林來了,晚膳提早了。”君問天目不轉(zhuǎn)睛觀察著她的神色:說話時,俏皮地噘著嘴,清眸轉(zhuǎn)個不停,就是死活不看他。
“你去讓廚房拿點什么給我先墊下底,我現(xiàn)在好像總會餓!北虄嚎鋸埖孛亲印
“你現(xiàn)在是兩個人吃飯,當(dāng)然會餓。我去給你端!彼麥厝岬厝嗳嗨木戆l(fā),出去了。
碧兒把臉偏在一邊,用布巾拼命拭著發(fā),像是頭發(fā)上沾了什么臟東西。
秀珠和兩個粗壯的丫頭拎著熱水進(jìn)來。把身子埋在溫暖的熱水中,碧兒才感到自己有多冷。身冷,心更冷!
君問天動作很快,端著一碟熱氣騰騰的紅豆糕推門進(jìn)來。
“放桌上吧,我洗好就吃,你先出去!笨v使有屏風(fēng)遮著,碧兒還是不習(xí)慣,也有些不想看到他。
秀珠臉紅紅的,掩面在一邊偷笑。
“我夾給你吃,不耽誤你洗澡,不然,糕會涼的!本龁柼炖硭(dāng)然地走到浴桶邊,好言哄著。
“不知怎么,我突然不那么餓了!北虄涵h(huán)起雙臂,花瓣密密蓋滿了水面,遮住水下的身子。
君問天點住她的唇,搖了搖頭,“不行,吃兩塊。要不然,我喂你?”
碧兒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朵后,“秀珠還在房內(nèi)呢!”
秀珠已經(jīng)笑出聲了,“我什么都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堡主,夫人今天給你買了個……”
碧兒怒聲打斷秀珠,“秀珠,你先出去,我自己會穿衣!
秀珠一愣,從沒聽過夫人用這么嚴(yán)厲的語氣對她說話,她漲紅著臉低下頭,掩上門出去了。
“怎么,你想給我驚喜,要送我什么?”君問天俯在桶沿,撥開花瓣,清晰地看著水下纖細(xì)的身子,呼吸漸漸加重,吻隨即落在粉頰上。
“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想不起來送你什么。我女紅又差,不然繡個帕子、做個衫子給你。再說,一些小東西,你也看不上!彼樇t紅的,打他水下不安分的手。
“誰說的,只要是你送的,我就當(dāng)珍寶!本龁柼煜邮种械牡拥K事,放到桌上,拿起一邊的大布巾,包起她,抱著她坐到床上,“碧兒,飛天堡很亂很雜,這有我的責(zé)任,但也有許多特別的緣故。本來想讓你來整頓的,但你現(xiàn)在有身孕,我舍不得你受累,那就讓無事的人多做做。對付那些人,必須要狠要有心計,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我不想你太招別人的眼,那樣會有危險。演戲也要演得真一點,看的人才能相信。”
“你……把白姑娘當(dāng)擋箭牌?”好似從某個黑暗中掙脫出來,一時間,眼前有無數(shù)熠熠閃亮的星辰。
“她急于表現(xiàn),要成為真正的飛天堡夫人,飛天堡太多的人對原來的白夫人又特別維護(hù),那么,這管理的重?fù)?dān)當(dāng)然要交給她。她在皇宮內(nèi)院長大,對付這些人是小事一樁!
淡淡的語氣里透著一股陰狠,正由他幫著著衫的碧兒,雙手搭在他肩上,默默無語。
“又想什么呢?”要不是她在安胎,君問天挺想吼一通的,到底什么時候,在遇到事情時,她能無條件相信他、依賴他,而不是像根墻頭草,風(fēng)一吹,她就立馬和他劃清界限。
“你是個壞人!卑佐骠媸怯憛,但也可憐。對君問天,她幾乎是低到了塵埃之中。君問天于她,最多是利用罷了。感情的事,說不清對與錯,如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不同情白翩翩。
君問天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然后將自己的臉貼上她的,“沒錯,我是個壞人。我要比別人更壞、更惡、更精明,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只要能守護(hù)你的安全,我不惜犧牲、利用許多人,制造許多假象。可是,我的碧兒,你可要相信你的夫君,不要鬧什么小脾氣,吃什么飛醋。嗯?”
她把臉埋在他脖頸間蹭呀蹭的,好半天,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好想四雪哦!”
君問天咬牙,“明天,我把四雪送回它媽那兒!
“為什么?”
“瞧它不順眼。”
“君問天,我討厭你!
剛洗過澡,碧兒臉頰粉粉的、鼓起來的樣子,看在君問天眼里,格外嬌憨。他低低笑了起來,俊眸中,真真切切地流淌著愉悅。
原來,娶到對的人,吵架也成了一種情趣。
帳幔低垂,屋內(nèi)飄蕩著檀香的氣息。這個晚上,碧兒主動開口講起了關(guān)于林妹妹的一切。她講得很慢,說幾句,停一下,不過,心情很平靜。
“你真的讀了十六年的書?”君問天把手?jǐn)R在碧兒的小腹上,閉上眼,聲音慵懶、魅惑。
“我爸爸、媽媽,也就是你們這里稱呼的爹娘,都是大學(xué)教授,他們讀的書更多。大學(xué)教授就像太學(xué)院的教習(xí)一樣,教出來的學(xué)生都是社會棟梁,我們家算是書香門第。我是雙生子,龍鳳胎,有個哥哥叫林仁兄,只大我二十分鐘。我挺恨的,為啥不是我先出來,不然我就叫林姐姐了。”
“哈!那你還待字閨中,有沒有和誰定親?”
“我很潔身自好的。我已經(jīng)工作了!北虄耗樁疾患t地吹噓,反正他又不懂,“我是戰(zhàn)地記者!
“戰(zhàn)地記者是干嗎的?”
“就是在戰(zhàn)場上搞報道,把事情的經(jīng)過寫成文字!
“哦,寫軍文的文官。”
“不是啦,是把戰(zhàn)場上的情況寫給后方的人看啦!”
“傳令官?送兵報的小卒?”
哭,偉大的戰(zhàn)地記者怎么和小卒相提并論呢?“唉,我也不知怎么說,反正就是很神圣很偉大很勇敢的一項工作!彼街,有些無力。
君問天俊眉一挑,“聽你這么一說,我到了你們那兒,也可以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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