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節(jié)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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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我們不認(rèn)識自己。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我們自己。地下室這個世界不是獨(dú)存的。地下室不是獨(dú)自存在著的，它不能獨(dú)自的存在于地球之上。人們都在奔忙。地下室的人們在奔忙什么？這與小王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死一個人是這么正常的！人類社會，再擴(kuò)展到自然世界，流血死亡是多么正常的事情�。⌒⊥跏敲ＣＶ兄�，多之又多之一，不記錄，不知道也罷，可是，被我遇見了，我就要記錄，當(dāng)然，還有一只神奇的老鼠的出現(xiàn)。
這個時代的人類社會，難道當(dāng)真可能性到了這種地步。
小王沉睡了，呼吸呢？大概是沉睡到呼吸至弱了吧！
我是敢于打開她的手的，這雙手和誰的手有著兩樣呢？沒有什么兩樣��！大家誰都是人，可又因?yàn)檎l都是人，手卻也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變化。
小王的手不曾開心過？
小王的手不曾夢想過？
小王的手不曾••••••
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知道，必然性，偶然性，無論怎么樣發(fā)生都沒有什么好可怕的了，要發(fā)生的盡管發(fā)生吧！
四十六
小王的母親是土做的，我站在土堆的身后，我擔(dān)心土堆會倒下。人的倒下是分很多種的，然而，小王母親的倒下或多或少是諷刺了一下人類的。
淚水都在飛，地下室到處都是一個母親的淚水了。小王能夠聽見嗎？小王聽不見了，小王真的死了。
警察走了。
房東來到小王的家。
小王的尸體會被火化。如果這個夜里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白天一到，小王的尸體就會被運(yùn)去火化了。
在人間死亡是很正常的，不死人，怎么生人。在人間死亡是一件小之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我們誰也逃不掉死神之手。說到死法又要分很多種了，人間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死亡嗎？這要問人類了。小王的死亡是可避免的嗎？
地下室里和地下室上面并沒有開始討論。
人們是不會為一個人的死來反思整個人類社會的。
四十七
這夜里我沒有閉眼，但是，我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不知道。
我們都不知道。
小王的父母在小王的房間里面——這是小王的家——一生的家——小王的家，大多數(shù)人們是知道家的真正的含義的。
小王不見了。
地下室的早上，人們未上班之前，開始了一些時間的議論——這不是討論一個人的一生——這不是討論一個死人的含義——這只是圍繞一具尸體不見所做的一點(diǎn)兒議論。
警察又出現(xiàn)了。
A警察：是你們把“人”藏起來了，要把她帶回家鄉(xiāng)去。
小王母：沒有。
小王父：沒有。
B警察：一定是。
又是一些問。人們的問。人間的很多次的一種質(zhì)的問。
四十八
我們的孩子怎么就不見了呢？小王父問，問自己，問大家，問神，問誰？問什么。
小王不見了。
我坐在床上，想。
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想些什么？小王不見了，不王不見了。難道小王化為了一只••••••一只什么呢？老鼠也一定化為了一只••••••一只什么呢？它們兩個化為了其它種生命。
會是哪種生命呢？
我想不出來了，我畢竟也是一個人類。
這事件又傳出地下室之外了，然而，和上一次一樣，并沒有引起人們的討論。人們不會關(guān)心這些。人類關(guān)心什么？
警察們要瘋了。
要瘋的不僅是警察們，還有房東，小王的父母，地下室的居民。小王已經(jīng)不是人了，丟的不是小王，是小王的尸體。小王丟了并不可怕，小王的尸體丟了就未免讓人感到恐怖了。
小王的尸體丟了。
這是人類的統(tǒng)一的認(rèn)識。
四十九
小王是沒有丟的。小王去另一個世界了，另一個世界也在地球之上，只是在人們永遠(yuǎn)也不會關(guān)注的其它生命的生活之內(nèi)而已。
小王化為了它物。
沒有第二個人類知道。
我是知道的。在它物的世界里面，小王會幸福嗎？
在它物的世界里面，也是要生活下去的。
溥之祝語：
小王、老鼠：
希望你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得到幸福。希望你們不只是逃脫掉了做為一個人和一只老鼠的肉體的命運(yùn)。希望你們是真的會和到做為一個人時和做為一只老鼠時所得不到的幸福。
幸福是什么？
這二字從我這個人類的口中一吐出來就變了質(zhì)了吧！
人間無論如何是不會停止下來的。
小王的尸體不見了，幾天之后，就又來人看空著的房間了。
五十
我的隔壁又入住了一個人。
人從我的門口經(jīng)過，人一天會從我的門口經(jīng)過兩次，一次是早上，去上班吧！一次是晚上，下班回來吧！
人不來問我更多的事情，人在忙碌于生活。
我也考試完畢了，我也要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在人間，誰不忙碌于生活。
我有一次做下來，寫下了這段話：
希望老鼠和小王不要再次能夠會說我們的語言了吧！希望我再也不要和它們相遇。希望我們從它們化為它物之時再也不要有相識的機(jī)遇了。希望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件了。這是一種荒唐的事件嗎？也許是吧！然而，這種事件是否在打破某種大的不可能性；然而，這種事件是否在彌補(bǔ)著人類社會的缺陷；然而，••••••應(yīng)該是這樣嗎？可是，我們是人，我們是人類，我們不允許這類事件發(fā)生，我們絕不允許這類事件發(fā)生。我們以后絕不允許這類事件發(fā)生。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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