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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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的陌生人,抖動身體,讓我目光猥瑣。它只知道我是一個詩人,它完全忘記了我還是一個現(xiàn)實社會里的人,要吃飯,還要睡覺。它的目光淡定。平凡就如同它平凡人的生活。其實,說它的時候,我的生活已經(jīng)陷入到精神之外。精神之外的泥沼,讓我苦苦掙扎,也不能得以全身而退。應(yīng)該說,我已經(jīng)不想退了,全身而退會阻止我的本真生活。不能得以全身而退,我恰好就有了留下的余跡,一個完整的我,在自以放生而不設(shè)限的地理。我可以狂奔,雖然已體力不能功成之后,高唱大勝利的凱歌。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我,我的身體究竟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吸引力,我必須深究了。我一定要深究。詩人的身體見過嗎?和任何一個活人一樣,肉質(zhì),皮膚上的毛發(fā)。見過詩人身體的人,會說這是一種肉質(zhì)的軀身嗎?和平常人的肉質(zhì)一樣。詩人的肉體質(zhì)地不是精神質(zhì)地,見過的人都會這么說么?我有些擔心。詩人的肉體不會有更多的目光光顧,圍觀我的人群只是想要搞明白,好好的女人的身體,為什么不珍惜,愛護,居然和詩扯上關(guān)系,血肉不分,讓肉體做不成自己。多大的遺憾。
為了給我的肉體一個名份。我必須談情說愛,尋找到一個愛人。到最后我們的孩子是最全景的展示,說明。石頭落地的聲音永遠沒有心落地的聲音動聽,這地不是真正的土,至少今生不是土。土是肉的下一輩。心在我的肚子里舒服的生活,歡樂的時候就和我的孕育著的兒子說說話。它們說什么隨便它們。它們有它們的自由。它們的自由甚至應(yīng)該比人的自由更加轟轟烈烈。人的自由永遠在轟轟烈烈之人。從古至今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在社會里自由出一個轟轟烈烈的人生。人生不太合適,說“自己”吧!誰也不會真正的顧慮,大時代的目光。
不再有口舌之爭了。我們畢竟是一對。我們?nèi)绻麪巿?zhí)一生,我們的生活就充滿一失敗。失敗的不僅是我們的婚姻。我見過我的肉體叫囂的時候,它的樣子恐怖極了,一點不亞于現(xiàn)世社會里的極端的恐怖分子我沒有去惹它,并不是害怕它,威懾于它的身力。我只是想過無風無浪,水平如鏡的生活。我打定注意,聽它的叫囂聲。我不會細聽,我畢竟是一個詩人,詩人怎么可以自由聽肉體的叫囂呢。尤其這肉體是自己的肉體,叫人簡直要大忍耐才可以過關(guān)隘一樣,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戰(zhàn)爭,莫過于此。從此,戰(zhàn)爭在地球上滅絕。
糾纏的時候,肉體就只認識觸覺。貼與粘是什么關(guān)系。肉體一直的貼。貼的空隙里,要鉆的就鉆,要接受的就接受。我見到一些場景,是廝殺。我不能夠真正的明白。這種病態(tài)的糾纏才不能夠在地球上生活多多。我的肉體自然不會進入這種病態(tài)的糾纏之中。我目睹了它最高尚的品性。我的肉體就是這樣,它活的這樣讓我跟別的生命交流時低頭,臉紅,又與土地糾纏不休。雖然肉是土的前半生,但是,我還是不想過早的和土地深入到一個兩難的腹地中?鞓返男β暎┻^我的雙目,它們的經(jīng)歷是我的經(jīng)歷。人的東西是一樣的。
躁動的肉體停止了躁動,等待是唯一的目的。等待來的會是什么?這些已經(jīng)無足重輕,甚至于可以是一種多種的無。我見過這種最初的躁動,詩人和任何其它人的一樣,讓人幾乎分變不出來,誰是詩人,誰是世人。躁動有時候就如同是一個涉世之初的人,你可以發(fā)現(xiàn)它的至命的弱點。我自己的肉體的躁動,我很少理喻。因為我的另一半會理喻它。和它理喻的方式,全天下人可以想到。話說到這里,我想到了我的肉體能說話時說出的第一句話。它說,從未完成。未完成的意義在死后方能顯出實用價值。呻吟從這時發(fā)出。詩人是否走向了最人世的墮落。
血液的高速運轉(zhuǎn),讓詩人開始警惕。詩人的靈魂不再深深的相信詩人,它的動搖讓詩人心事重重。詩人的選擇,是一種肉體的選擇。詩人為什么這么做?大多數(shù)也都知道原因。很明顯,詩人也是一個人,有唇,有舌。漂浮的塵土是什么時候開始和詩人親近的?詩人的膚色開始紅潤,進入最生活的生活。發(fā)絲的飄揚,和風也發(fā)生了關(guān)系。詩人沒有去阻止,詩人明白。世人明白的,詩人都明白。詩人唯一與世人不同的,是詩人會作精神之詩。世人不會,世人只會從肉體里得到一切需求。陰天與睛天都明白全人類的這種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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