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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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騎薄荷綠死飛的白衣少年掠過我心底
“我勸你不要喜歡左克!
太無聊的自習(xí)課,我只能靠偷看在操場上體育課的少年來解乏。同桌許泡的話生生拉回了我戀戀不舍的目光。
“隨便看看而已!蔽翌H有些心虛地說,騎薄荷綠死飛的白衣少年明明剛掠過我心底。
剛轉(zhuǎn)來省實驗,同桌許泡是我唯一的伙伴和信息來源。
沒想到她如此眼尖,隨意一瞥就讓我的心思盡收她眼底。
“呵呵是嗎?”我假裝隨意地開玩笑,“難道他被某個白富美給定下了,招惹他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許泡沉吟三秒,說:“差不多!
我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只胡言亂語的斑馬。
經(jīng)不住我目光炙烤,下課鈴一響,許泡就拽著我奔出校門口。
飛奔過一條居民小巷,我被她的速度累得吳牛喘月。
“萌·水果撈”,我們在這家小店的招牌前停下腳步。
“好直白,”我嘟囔,“店主真是內(nèi)心強(qiáng)大!
許泡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拉著我推開了玻璃門。
她熟門熟路地把我領(lǐng)到角落的小圓木桌,剛坐定,就看到桌邊冒出一個瘦削高挑的女孩子。
說女孩子不太準(zhǔn),說女人又太老。面前的女生看著年紀(jì)不大,卻比我和許泡這等天天裹著校服的毛丫頭要精致整潔得多。
白皙的一張臉,五官精致得像是畫出來的。我覺得她有點像韓彩英,但更天然。
面對如此尤物,心生嫉妒,只需一秒。
許泡熟練地點了單,女神翩然離去,背影都美得讓我目光鎖定3分鐘。
“她是這家店的老板,厲害吧,”許泡補(bǔ)刀,“也是左克的女朋友。”
我驚愕地張開嘴,卻看到玻璃門被推開,推著薄荷綠死飛的白衣少年翩然出現(xiàn)在門口。
人生何處不相逢!
作為轉(zhuǎn)校生,我非常渴望融入新的學(xué)校。所以,當(dāng)初許泡告訴我學(xué)校廣播臺在招新一屆的播音員時,我也毫不猶疑報了名。
雖然我唱歌五音不全,但播音員面試只考朗誦,應(yīng)該不會穿幫。
省實驗綜合樓的第5層有一個巨大的會議廳,沉重的皮質(zhì)大門,會議廳外的走廊擺了一排椅子,我趕到的時候,前面黑壓壓坐了一整條人。
蔚為壯觀。
我掏出準(zhǔn)備的打印稿,看著《大堰河,我的保姆!》這個標(biāo)題發(fā)愣。
坐立不安的我緊緊攥住稿紙,盯著上面一行行詩句,突然覺得這些本來被我背得滾瓜爛熟的字句是如此陌生。
猛然間,一股氣流從我的胃部急速上涌,當(dāng)我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它已以迅雷之勢沖破了我的喉嚨,在空氣中炸開,余音裊裊。
眾目睽睽之下,我用稿紙擋住臉,覺得自己在燃燒。
是的,我在一眾競爭者面前,打了個嗝。
打嗝本是小事,只是我不小心打了個公眾性的嗝,這就太丟人了。
不知哪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掀開了我擋在臉前的稿紙,一張干凈白皙的少年臉龐出現(xiàn)在我視線之內(nèi)。
看到我呆若木雞的樣子,這少年竟笑了。他舉起一個膳魔師的保溫杯沖我晃了晃。
美色在前,我嗝不能停。
“含一口溫水,分3次咽下去,連喝3口!
他的聲音如此柔和,我恨不得把他的聲音也順著溫水喝進(jìn)胃里。
見我緊緊攥著保溫杯不放,他笑了笑:“留給你好了,面試完再還我。”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左克。
他的聲音像五月的海洋,溫暖又大氣。
后來我知道,他是校廣播站的播音員,騎一輛白色死飛上學(xué)。每天中午1點30,把全校女生從午覺中喚醒的不是夢想,而是左克每天主持的15分鐘讀報節(jié)目。
2.她們的心都在那個夜晚,集體碎成了渣渣
可就在許泡提醒我不要喜歡左克的10分鐘后,他也走進(jìn)了“萌·水果撈”,像自家人以后掀起吧臺后的簾子鉆進(jìn)了廚房。
等他再出來,已套上了乳膠手套,熟門熟路地擺弄起了榨汁機(jī)。
那個讓我驚為天人的女老板也跟了出來,輕言細(xì)語地跟他說每個水果按多少比例分配。兩人不時相視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
“左克是顧萌的人。”許泡一錘定音,我垂頭喪氣。
我不甘心地看著那對忙碌如兩只小蜜蜂的般配CP,半天才蹦出一句:“姐弟戀么,左克口味還真重……”
“不要嫉妒,”許泡說,“據(jù)可靠消息,顧萌今年才22歲,剛大學(xué)畢業(yè)!
“他只是來這里打工的吧,為了討好老板,不得不犧牲下色相……”我還在做垂死掙扎。
許泡鄙視了我一眼,說:“看來不得不告訴你真相了!
作為轉(zhuǎn)校生,我確實錯過了太多精彩新聞。
比如高一軍訓(xùn)時,所有女生都對男生隊伍中玉樹臨風(fēng)的左克芳心暗許。
那么毒辣的太陽,只有他一如既往的白皙,皮帶扎在細(xì)腰上,盈盈不足一握。
當(dāng)新入校的女生們都在寢室我談會上討論那個白皙少年會心儀什么樣的女孩子時,她們的心都在那個夜晚,集體碎成了渣渣。
那夜,月明星稀,夜訓(xùn)剛結(jié)束,累成狗的女生們穿著軍裝往寢室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路燈將路盡頭一對男女的身影拉得細(xì)長。
是左克。
他身上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軍訓(xùn)襯衫,肩膀上搭著一只洋洋得意的胳膊。
“那個明目張膽把胳膊搭在我們男神肩膀上的女子,就是這家店的老板,顧萌!闭f起那個心碎之夜,許泡還是頗傷感惋惜。
更可恨的是,顧萌還拽著左克在操場上逛了整整一圈,趴在寢室陽臺上偷看的全體女生都要含恨而死。
“呵呵呵,這下我就不擔(dān)心你高中找女朋友啦!”
許泡給我模仿那天顧萌對左克說的話,惟妙惟肖。
我又看了一眼忙碌的左克和顧萌,即使知道他們相差五六歲,卻還是覺得般配得刺瞎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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