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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jié) 第九章

沒想到,第二天,衛(wèi)明交了好運。他在東沙屯村里買了一注雙色球,中了五個籃球,獎金兩百元。衛(wèi)明欣喜若狂。天無絕人之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天天罵彩票,罵彩票發(fā)明人,彩票就是劫貧濟富,那些倡議在中國發(fā)行彩票的經濟學家就是幫著強盜打劫窮鬼的強盜。哈哈,這不,中了。兩百元,回憶一下,這是衛(wèi)明十五年里的第二次大獎,第一次是五年前剛到北京,在祁家豁子那邊,中了三千,也是雙色球,五加一。

大災之后必有回報,福禍相生!我遭遇的盡管不是大災大難,可疥毒蛤蟆跳到腳面上,沒咬你也嚇了你一跳,也惡心了你一家伙。這下好了,彩票中了。目前,我的可用資金又增加了兩百塊,還有五百,等于恢復到了一周前的頭寸額度了。

心里高興,身上就輕松,也就更有盼頭。衛(wèi)明繼續(xù)上網投簡歷。翻了二十多頁,投了五十多份了,他卻感覺沒一家合適的,也就是說,沒一家他中意的,他也想著,不會有一家和他聯(lián)系。正要起身做疙瘩湯,手機響起來了,拿起一看,是一位足有一年不聯(lián)系的熟人,林玲。

林玲是衛(wèi)明到北京第二年就結識的一位網友,兩人還見了面,他請她吃了頓飯,羊蝎子,那個時候,衛(wèi)明還請得起羊蝎子。此外,兩人就沒再進一步的深交。林玲也離婚了,江西來的,也是在北京打工,一家財務公司,她做會計報賬什么的。兩人之所以沒上床,不是衛(wèi)明沒看上林玲,衛(wèi)明也能感覺出來,林玲也并非沒看上自己。衛(wèi)明長得還算說得過去;林玲呢?三十五六了,長得也只能算是湊合。見面那天,兩人在圓明園轉了半天,聊得挺輕松,不時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下。衛(wèi)明過后想著,假如當時趁熱打鐵,他提出找個賓館休息一會兒,林玲大概不會拒絕,他從她眼中看出了飄飄渺渺的火苗

衛(wèi)明后來一直后悔一直罵自己的是,他試了幾試,到底沒敢厚著臉皮提出先去賓館再去飯館,而是先去了飯館。已經到了傍晚,溜達了一天,兩人都有些累,衛(wèi)明還喝了點酒,一喝酒,瞌睡像一群蠓蟲一樣撲上頭,撲上身,他自己的精神頭先被酒精溶解了,不知道怎么著就和林玲說起了北漂的糾結。林玲也嘆了兩次氣。說著說著,飯就吃完了。兩人走出飯館,一邊就有一家普通賓館,估計一晚標準間也就百十塊。衛(wèi)明看看賓館,林玲也看看賓館,衛(wèi)明發(fā)覺,林玲眼中在圓明園里那縷火苗熄滅了,她眼神倦怠,又打了個哈欠。衛(wèi)明說:“我給你攔輛出租車,把你送回家吧?”林玲說:“不還有公交啊?我坐公交回去!

此后,兩人時不時在網上聊聊,啥都聊,想找個啥樣的,下一步是繼續(xù)在北京漂還是回老家,晚上睡覺寂寞不寂寞。也就是說,兩人已經超越了普通異性網友那種半遮半掩,相互基本上知根見底了。過了兩個月,林玲換了電話,還特意短信通知了衛(wèi)明;又過了一個月,衛(wèi)明換了電話,卻沒通知林玲。有一次,兩人在qq上又碰見了,林玲問:“我給你打電話,說是號碼不存在!毙l(wèi)明這才給林玲說了自己的新號碼。

半年過去,兩人即便在網上也很少聊天,衛(wèi)明干脆很少上qq了。他覺得qq上挖不到啥想頭。更往后的半年里,兩人除了過節(jié)相互發(fā)條短信,基本上沒聊過。這次突然接到林玲的電話,衛(wèi)明有點意外。

“我也沒啥事兒,這不快過年了,問候問候您老。最近咋樣?”

“謝謝老朋友,還惦記著我!有一個紅顏知己惦記,比過啥節(jié)都幸福,都自豪。對了,林玲,幾號除夕?”

“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啥時候過年都不上心。還有正好一個星期,今天臘月初八,臘八插花,吃臘八粥臘八蒜。對了,衛(wèi)明,你過年不回家看看老人孩子?”

衛(wèi)明支吾了一下,說:“還沒想這事兒。還真得想想這事兒!蓖A艘幌拢l(wèi)明轉換話題,“林玲,你聽說過烏有之鄉(xiāng)紅歌會炎黃春秋共識網那樣的網站嗎?”

林玲說:“聽說過烏有之鄉(xiāng)和炎黃春秋,還在國圖看過炎黃春秋,烏有之鄉(xiāng)很左,炎黃春秋很右,共識啥的沒聽說過。咋了?你加入哪一幫了?”

“呵呵,我只是一個整天想著怎么把肚子喂飽的小老百姓,想加入組織,人家還不要咱呢!

“就是,別和那些人瞎摻和,都不是安分守己的良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的厲害主兒。咱們想法把咱的肚子喂飽,能在北京或者哪個地方有個窩兒,管他誰當家誰作主呢!”

衛(wèi)明又想起了那天烏有之鄉(xiāng)廖女士的講座。要是政治家都像女人這樣,只想當護士不想當斗士,或者說,只想吃飽肚子不管閑事兒,該多好。不過,男人體內天生的雄性激素,沒了激素,還算男人?海明威不就是因為發(fā)覺自己的激素腺體枯萎了才飲彈自盡的?

“林玲,你說的有道理。誰讓我吃飽飯,我跟誰到天安門廣場游行,投誰的票!

這時,電話里又“咔噠”一聲;然后,像串線,像捂住耳朵時候腦殼里的空洞,還滋滋啦啦的;最后,老電報那樣的一聲“滴滴”,似乎又恢復正常。

“林玲,你手機有毛病了,還是我手機有毛病了?”衛(wèi)明急忙問。

“沒有啊,我剛換的新手機。是不是你手機有毛病了,確實滋滋啦啦的,有點像串線,還聽到一聲老電報的滴滴!

衛(wèi)明從床上坐起身,低聲問:“林玲,你以前和別人打電話遇到過類似情況嗎?”

“肯定遇到過呀!天氣不好,或者不管誰的手機有點毛病,信號就不好。怎么了?懷疑有人監(jiān)聽你?”林玲是笑著說最后一句話的。

衛(wèi)明低聲說:“嗯,最近一直在看《潛伏》,還有《暗算》、《順風耳》啥的。”

他本來不是想開玩笑,可林玲還是哈哈笑起來,“你別說,我們單位也有一個員工,剛畢業(yè)的研究生,也老是懷疑有人監(jiān)聽他的手機,一會兒說是網上和他對罵的網友,一會兒說是美國人。笑死了!”

“美女,你覺得很好笑?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相反,我覺得很悲哀,還有點恐怖!

“行了行了,你總是憂國憂民。唉,越是咱這樣的小人物越憂國憂民。以后別操勞國家大事國際大大事了,操勞自己的事兒,抓緊掙點錢,抓緊找個媳婦兒吧。有個家,整天家里家外忙得團團轉,你也就不會再老是疑神疑鬼了。心不靜,鬼就生!绷至嵴f得挺誠懇。衛(wèi)明呵呵笑笑。

那天他倆吃飯的時候,衛(wèi)明也總是往國家大事國際大大事上扯,一會兒左派右派,一會兒第五縱隊,一會兒轉基因孟山都。林玲呢,似乎在聽。衛(wèi)明一抬頭,碰巧看見她悄悄掩著嘴巴打了個小哈欠。衛(wèi)明臉上一熱,把話題轉到鍋里的羊蝎子上,“這家羊蝎子差多了,太柴”!可說一會兒羊肉,不知不覺就又溜到了中日美紅白黑。林玲笑著說:“您老比黨和國家領導人操心都大!毙l(wèi)明也笑著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嘛!”本來,他還想說“孔圣云,惟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看看林玲女士,沒說,“哪一天讓我不操心了,我就放心了。我今天操心國際國內大事,就是為了將來讓我們的孩子們不再像父母輩這樣操那么多閑心呀!”

唉,要是那天我多談些風花雪月劈腿劈叉,尤其不妨大著膽子聊聊年輕人的時髦詞匯,屌絲了,裝逼了,甚至干脆“啪啪啪”,“啪啪啪”是個象聲詞,直接使用可能粗鄙惡俗,不過,把它作為一個語言現(xiàn)象社會問題來談,說不定不但不會引起林玲的反感,說不定還能重新點燃她的火苗,說不定林玲那晚就成全我了,說不定我倆早就搬一起住了,我也不至于再這么整天疑神疑鬼了。我疑神疑鬼,還不是因為赤條條一個大老爺們兒又他媽沒份兒穩(wěn)定工作又半年不來一次性生活鬧的?

“林玲,說實話,不知道咋回事兒,最近一年多,我老是懷疑有人監(jiān)聽我、限制我,我的電話老是聽到異常聲響,就連我的微博博客訪問量都一下子減少了。過去,我每發(fā)一篇文章,總會有四五百的點擊量?珊煤玫,從一年前的六月份開始,突然下降為幾乎為零。你說怪不怪?”

林玲遲疑了一下,笑著說:“看過《美麗心靈》沒?就是那個獲得過諾貝爾獎的數學家納什的故事。”

衛(wèi)明臉上一熱,動彈一下身體,說:“我可不是妄想癥。再說了,我也沒有納什那樣天才敏感的大腦,高智商又敏感的天才才會妄想,豬從來不妄想,吃飽了就打呼嚕,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對了,林玲,《美麗心靈》是說誰的心靈美麗?”

“應該是納什的妻子。她數十年如一日照顧納什,納什才不至于病死,才能撐到最后拿諾貝爾獎金!

林玲把“諾貝爾獎”說成“諾貝爾獎金”,衛(wèi)明聽上去有點兒俗。不過,他嘴上沒說啥!拔矣X得也是。林玲,你最近瀏覽過我的博客沒有?我天天沒事兒就寫,啥都寫,寫了就發(fā)在博客上!

林玲支吾了一聲,說:“最近很忙,還出去到海南、昆明搞了一段財會培訓,都沒時間上網。我過去經?矗也贿給你好幾篇文章留了評論啊,你沒看到?”

“看到了,非常感謝,大大地提升了人氣,讓我覺得自己快要成名人了。林玲,咱掏心窩說話,你覺得我寫得怎么樣?”

“寫得很好呀!文筆優(yōu)美,還有思想!蓖A艘幌,她笑著說,“不過,說不定有人把你當成毛左,或者五毛,或者憤世嫉俗,還有點兒資產階級自由化!

衛(wèi)明臉上又是一熱,訕訕地說:“我到底是左翼人士還是右翼人士?毛左五毛一般屬于左翼陣營,資產階級自由化正相反。咋著又是左派又是右派。我可不想當毛左,也不想當美狗,我倒是想當五毛,可沒人給我發(fā)一毛錢。我寫的都是純文學,是藝術審美地審視蕓蕓眾生!

“你是大作家!”林玲這樣說話,或者不管哪個女人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衛(wèi)明心里總是暖洋洋的,嗔怪?還有點認同,“說實話,衛(wèi)明,你的文章美倒是有點美,也的確有思想深度,可各人口味不同,說不定有人覺得你拍了誰的馬屁,另外一些人覺得你有點憤世嫉俗。你那么好的文采,為啥不寫一些心靈雞湯之類,既能獲得更多的讀者,又能掙錢。你看我朋友圈里的一些文章,文學功底和你沒法兒比,點擊量和點贊量比你多得多!

衛(wèi)明心里有點沮喪,甚至有點懊惱。林玲,你是個明白人,怎么不知道老婆是人家的好,孩子文章是自家的好?我明明寫的是純文學,是以文學藝術的手法剖析人性弱點和社會弊端,那是審美力和思想性,卻總是有些浮淺的讀者看出來憤世嫉俗,更神經過敏的,一些自命左派右派的人不是覺得我右了就是覺得我左了。媽的,老子的確有政治傾向,老子的政治傾向就是工作,就是飯碗;老子也的確憤世嫉俗,因為你們這些大多數太庸俗。還心靈雞湯!正是有你們這樣庸俗的大多數,蒙汗藥一樣的心靈雞湯才到處泛濫,那不是雞湯,是雞精湯,喝吧,喝多了生孩子都不放心。

“林玲,你說說,到底是因為我太左被限制,還是因為我太右被限制?總不至于兩邊都限制我吧?尤其五毛,五毛不就是正規(guī)軍呀?據說有正式事業(yè)編制五險一金!

林玲呵呵笑了,“弄不好,你兩邊不討好,兩邊都打你。老實人都這樣!彼纱喙笮ζ饋,“咳,你看看我,被你說得也有點神經過敏了!彼棺⌒,正兒八經地說,“別疑神疑鬼了。你也不想想,你要真有那么引人注目,估計你也不會繼續(xù)當個老北漂了,早就把你提到重要理論宣傳部門了!

衛(wèi)明皮笑肉不笑地說:“林玲,你咋和我老家的鄉(xiāng)下人說話差不多?我老家一群人在一起瞎噴,誰要是噴得唾沫滿天飛,就會有人說,你恁大本事,咋沒把你抽到省里抽到中央呀?早就該把你抽走哩呀!”

林玲似乎有點不高興了,“行了行了。抓緊想法找份兒像樣的工作,抓緊想法找個老婆。等你啥都有了,你就不會再整天糾結有人騷擾你限制你了,說不定你整天就想著讓人騷擾你。”

“林玲,我現(xiàn)在只想心靜。”

“你現(xiàn)在不是找心靜,你是悶得慌,想讓人騷擾你。” 說完,林玲又咯咯笑了。

衛(wèi)明又是臉上一熱。以后,不能再和知根知底的人聊自家的真實內心了,好像沒穿衣服?磥砹至岵⒉涣私馕遥扔X得她挺了解我,都把她當知心朋友了?龋阋彩亲宰鞫嗲,你倆要是真那么知心,還能各自孤零零躺床上發(fā)同樣的愁?早就合伙兒把煩惱給解決了。

“林玲,找了個沒?”衛(wèi)明換了話題,笑瞇瞇地問,聽見自己的聲音,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咋這么溫柔,甚至有點嬉皮笑臉。

“我在可預見的時期內沒心情成家。目前這個樣子,能成個啥樣的家?能找個啥樣的老公?等多少穩(wěn)定一些再說那種奢侈的事情吧!

衛(wèi)明的臉不再是熱,是火辣辣,緊接著,一陣不舒適的冰涼。沒想到,林玲是這么理性這么有心機的人,以前覺得她也傻乎乎的,挺直爽?醋哐哿。

衛(wèi)明又和林玲心不在焉地瞎扯了兩句,掛了電話。

衛(wèi)明心里有些失落,還有些傷感。以前,他覺得林玲至少把自己當回事兒,給自己的博客留言,時不時發(fā)條短信。就在剛才接到電話的那會兒,他心里甚至有些感動。一通電話聊完,衛(wèi)明清清楚楚地知道了,自己在林玲心中啥樣不好說,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成功人士。呸!壓根兒別沾“成功”二字,是干脆混得慘,混得狗屁不是。還自作多情!想想自己對林玲打過的小算盤,衛(wèi)明都不好意思再琢磨這些。

哎,怪了,既然她壓根兒沒把我當成候選人,可能還不大看得起我,為何突然聯(lián)系我?

寂寞?孤獨?無聊?林玲不是那樣的人,這一番電話打下來,衛(wèi)明更明白,林玲是一個有理性還有些心機的女人。是不是他接到了來自哪方面的什么警告?比如,以各種讓你不至于懷疑詐騙的方式提示你,和你通過電話的衛(wèi)某某是個危險分子,與他接觸,請慎重。

接到了警告,她應該害怕,哪還敢再主動和我聯(lián)系,說不定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敢接。哦,也許是有關部門的特工善意提醒:和你有聯(lián)系的衛(wèi)某某是一個被特殊關注的人物,與其接觸請慎重。早在十幾年前衛(wèi)明在一個酒場兒上就聽說,國家安全部門的特工都隱身在各個單位正常上班,別說一般員工看不出來,單位領導都不知道。機密是一位在市政府上班的同學說的,神乎其神。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三十多歲了,三十多歲的大學畢業(yè)生、成熟的國家干部,不至于像社會上的俗人和小孩子那樣,小狗吠日似地瞎叫喚吧?衛(wèi)明記得,當時他就笑著問同學:“真的假的?那樣的工作多別扭呀,得多好的心理素質呀?他們的配偶是否知情?要是配偶都不知道……”同學說:“你老躲在銀行那個社會一角,這才是沒見過世面。那只是一份工作,和當市長當秘書又有啥區(qū)別?”衛(wèi)明開玩笑:“要是我娶個那樣的媳婦兒,我估計不敢脫衣服睡覺!

林玲的單位是從事財經工作的事業(yè)單位,據說,這樣的部門被盯得最緊,財經是國家的命脈嘛。他們那兒說不定就有這樣的臥底,說不定和林玲還是閨蜜或者坐對面,他們當然知道林玲和我有聯(lián)系,林玲就是不說,他們也有辦法獲悉。于是,就以同事的身份拐彎抹角勸說林玲遠離是非。當然,也可能是讓林玲繼續(xù)和我這個喜歡在網上發(fā)表言論的網絡作家多聯(lián)系,以便進行更有效的監(jiān)督。

這就容易理解了。林玲因此感覺出來我不是個一般人兒,是個有來頭的人。這不,大半年不聯(lián)系了,過年了,一位女士,而且還是沒看上我的單身女士主動給我打電話問安。

這可不是神經病,也不是納什那樣的妄想癥,是有理有據的分析。再說了,至少算是正常人隨便的聯(lián)想,多想想總不是壞事,一個單身大老爺們兒遇到一個主動招呼自己的單身女人,誰都會左思右想。

衛(wèi)明渾身洋溢著一種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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