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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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趙老的家,一切算是安排妥當(dāng),我也沉下了心來。
之后又是一成不變的上班生活。
這些天大侯請了一次長假,終于等到他回公司,我纏著他一問究竟。一問才知原來大侯的姥姥生了重病,這幾天病情又惡化了,情況很不樂觀,必須馬上動手術(shù),而手術(shù)費(fèi)成了他的困擾。
“大侯,太不拿我當(dāng)朋友了吧,這事怎么不早說?”我訓(xùn)他。
“這……可是……”大侯吞吞吐吐,“我知道你也有困難,怎好意思和你開口?”
“說吧,還需要多少錢?”我直言道。
“鄧子,這事……”
“說呀。”
“二十萬!贝蠛罱K于開了口。
“沒問題,我馬上給你!
“鄧子,你說什么?你哪有錢,我不能要!贝蠛罴绷似饋。
我知道不和他解釋清楚他是不會接受的,于是便將這些天發(fā)生的跟他大致說了一遍。
“鄧子,這是真的?”大侯激動了起來,轉(zhuǎn)瞬他又有些疑惑,“可是你眼力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厲害了?才幾天就撿了兩個大漏?”
“運(yùn)氣,運(yùn)氣好而已。”我說。
大侯直直地盯著我,讓我有些發(fā)虛:“鄧子,這你可瞞不了我,是有別的原因吧!
這小子太了解我了,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打算將石頭和手表的事告訴別人,這不是小事。
看出了我的猶豫,大侯說:“鄧子,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追問了。不過,你什么時候想說了,我隨時愿意做那個傾聽者!
“嗯!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
經(jīng)過一番交談,大侯同意收下我的錢,臉色也好了許多。
后來,他姥姥的手術(shù)很成功,身體正在康復(fù),我由衷地替他高興。
大侯恢復(fù)了常態(tài),又成了那個樂觀積極、沒心沒肺的胖子。不過他現(xiàn)在經(jīng)常纏著我,讓我?guī)ス磐媸袌鲛D(zhuǎn)轉(zhuǎn)。正好我看了這么長時間書,也需要來點(diǎn)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抽了一天空,便叫上了他。
我到樓下時,他的車已經(jīng)到了。看到我,他從車?yán)锾匠鲱^來,興奮地朝我揮手。
看到他這模樣,我忍不住笑道:“怎么每次一說到找寶貝,你比誰都積極?”
大侯撇了撇嘴:“鄧子,你這是自己有寶貝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好好,我不說了,祝你也找到個寶貝!
不再閑扯,大侯載著我一路向老王家院進(jìn)發(fā)。
和上次一樣,市場里依舊人頭攢動。
大院里的賣家大體還是那些人,這里的攤位大多都是固定的,當(dāng)然也有一些新人臨時進(jìn)來。
上次是有行家領(lǐng)路,我看得很快。這次有了大侯這貨,他就像進(jìn)了游樂園的孩子,好奇心甚強(qiáng),我除了看東西之外還得格外留意他。
經(jīng)過這些天的刻苦努力,我的眼力已經(jīng)有了提高,這里大多數(shù)的假貨我都能看出來了,所以一直沒有動用手表。
大侯突然走過來,把我拉到了另一個攤位,他指著一個圓形玉佩說:“鄧子,你覺得怎么樣?”
我看過去,別說,那個玉佩還真不錯。白玉佩上鏤空雕五子登科圖,粗看很有古韻,我忍不住將它拿了起來。
剛拿起來,我手腕上的手表就亮了,這次出現(xiàn)在影像里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外罩青色馬褂,頭戴瓜皮帽,留長辮的公子哥,這玉佩就掛在他的腰間。看公子哥的裝扮,應(yīng)該是晚清時候的。
我拿著玉佩在光下細(xì)看了看,應(yīng)該是塊岫巖玉。
我打算問問價格,攤主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姐。
“大姐,我手里這塊玉佩怎么賣?”
大姐抬起頭看了看我:“那塊是晚清時候的,你給三千吧!
聽了這話,我覺得這位大姐懂行,三千元的價格讓我?guī)缀跤懖坏奖阋恕?
我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大姐,便宜點(diǎn)吧,這塊玉的玉質(zhì)不是太好,就一千吧!
“不行,一千不行!贝蠼氵B連搖頭。
我本打算再加點(diǎn),這時我感覺身后有人靠了過來,接著一個聲音響起:“我出三千!”
聽了這話我心中頓時不悅,到底是誰呀,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
古玩行里老規(guī)矩頗多,其中有一條便是講究先來后到,只有等前一個人放下東西了,后來者才可以看貨和出價。
我很是氣憤,打算與那人理論理論,一回頭頓時疑惑全解,暗自苦笑一聲。
站在我身后的人是張浩。
“張浩,竟然是你?人家正在買賣你插什么話?不懂規(guī)矩?”大侯性子急。
張浩不屑地笑了笑:“你少拿規(guī)矩和我說事,既然是鄧然在買東西,你急什么?”
就在進(jìn)退兩難時,大姐開口了:“弟弟,你給兩千吧,不能再低了,不然我只能賣給你身后的那人了!
這大姐還真不錯,這年頭,守老規(guī)矩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我不再磨嘰,連忙把錢遞了過去。
我拿到了玉佩想要走,張浩卻攔住了我:“哎,鄧然,先別走呀,我介紹個人給你認(rèn)識認(rèn)識。”
說完,張浩就指著身旁的青年說了起來:“這位是鄭林,鄭哥。鄭哥可是揚(yáng)城有名的古玩鑒定專家,是這行難得的青年才俊!
“古玩鑒定專家”這幾個字吸引了我,我認(rèn)真打量了他幾眼。
這個鄭林看上去有三十多歲,面容冷峻,兩手背于身后,一臉傲氣。
這人這么高傲,我也懶得理他:“行了,人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呀,鄧然!睆埡朴掷×宋。
“你還想干什么?”我的語氣已經(jīng)不好了。
“沒什么呀!睆埡朴憛挼匦α诵,“我聽說你在古玩方面造詣突然變得很高,經(jīng)常和劉文佳一起出入,大家傳得是神乎其神。今天既然碰到了,你不露幾手?”
“呵呵,我造詣高不高不需要向你證明。”我拉著大侯就要走。
“哦,就這樣走了呀,跟你爹一個慫樣。”
聽到張浩這話,腳步一頓,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目光陰冷,嘴角掛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邪笑。
氣場陡變,張浩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臉上的得意也消失了。
看到他這樣我大笑了起來:“好,如你所愿,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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