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一：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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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族長給我講的故事
族長坐在星星下面
我也坐在星星下面
族長開始向我講述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兩個直立的生物
它們?yōu)榱四軌蛏?
就開始尋找居住地
它們?nèi)サ揭粋�又一個地方
它們選擇很長時間
它們不曾定奪下來
在一天的傍晚
它們突然發(fā)現(xiàn)
在它們對面的巖石上
雕刻著一種圖案
它們的其中一個
向圖案上撒了野水
圖案于是開始動彈
它似乎活了
有一個其時
它居然躍壁而飛
它身上有一種色彩
在傍晚時分
它們就跟隨它
一直到了這里
它們四處見識
它們一一觀察
它們興奮至極
它們居住下來
它們給它起名
它們把它的圖案
它們曾經(jīng)見過的模樣
用一種紅色的顏料
描繪在了身上
從那以后
蝴蝶就成了
我們族的吉祥物
2:長老講的故事
長老坐在瓊花左邊
我也坐在瓊花左邊
長老開始向我講述
在很久很久以前
它是我們族里的第八代族長
它在北方
距我們族里
大概十公里的地方
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谷
從此
它把所有的蝴蝶
都帶進了這個山谷
山谷里開遍花朵
一種又一種的
一朵又一朵的
從此
所有的蝴蝶
就生活在了所有的花中
山谷中的花朵
一年四季花開花落
山谷中的花朵
和山谷中的蝴蝶
它們從此聯(lián)系在一起
它們從此生活在一個地方
它們從此開始了鮮活
我們族從此
也和這個山谷
深深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從第九代族長起
我們把每年的九月十九日
定為祭拜日
在山谷里
在最大的平地上
我們祭拜自己的先祖
我們祭拜蝴蝶的先祖
我們祭拜所有生物的先祖
我們祭拜大生物界
我們祭拜大聯(lián)系
3：父親講的故事
父親坐在野水河右岸
我也坐在野水河右岸
父親開始向我講述
那是雪花紛飛的夜晚
那是北風(fēng)呼嘯的夜晚
那是母親生產(chǎn)我的夜晚
那是全家人異常激動的夜晚
就是在這個夜晚
出現(xiàn)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在躺著母親的床邊
放著一張楝木桌
也就是在楝木桌上
突然有一處地方
藍光閃閃而現(xiàn)
祖父這時正是族里的
排名第八的長老
他一見這種現(xiàn)象
就開始把燈花用布遮蓋
時間逝亡著
一個又一個其時
在一個其時上
藍光開始明滅不定
似乎又有什么出現(xiàn)
全家人注視著
一個個目光明亮
在一個其時
藍光完全盡滅
在剛才的地方
出現(xiàn)了一只蝴蝶
一只藍色的蝴蝶
它向母親飛去
當(dāng)它接近母親時
它不見了
而我誕生
父親說
我就是那只蝴蝶
祖父說
我一定就是那只蝴蝶
4:母親講的故事
母親坐在天地桌的一邊
我也坐在天地桌的一邊
母親開始向我講故事
你的相貌
我在未生育你以前
我就見過
在夢中
我見著你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
你會有那種相貌
后來
我在族中的古老山洞里
見到一幅圖案
就是你的相貌
在圖案的一旁
雕刻有一些痕跡
你祖父說
它含著秘密
是宇宙的
是人類的
是眾生的
究竟是誰的
究竟都包含了誰
現(xiàn)在還是一個謎
排名第七的長老
它們家祖祖輩輩研究
有過很多假想
有過很多推測
其中有一種說法
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的時候
那個第一生命的畫相
可又是誰雕刻的呢
可又是誰記錄的呢
為何在這個山洞里
又有了很多很多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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