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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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畫外音：
人類是孩子，是地球的孩子
地球和其它一切天體，是宇宙的孩子
宇宙，是誰的孩子呢
我想，宇宙是生的孩子
我知道，它也懂得感恩
或者，它又生出天體，一切天體
就是出于對于生的一種最真實最偉大
最虔誠最可愛的感恩
而地球呢，它為了感恩宇宙
它又生出了人類，還有其它萬物生靈
為了感恩于其它生命所給予的生
例入宇宙，例入地球
它又給予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種生命的生
這種感恩，這種循環(huán)
這種場景，這種情感
啊，我贊美你，我歌唱你
一切是多么美好啊
一切生機勃勃
一切繁衍昌盛
······
二十二
“快去看看吧，有一個客官快死了“
我和魚仆人聽到聲響
就出了門外
順著人流，我們?nèi)チ?
誰快死了呢，它是誰啊
就快死了，一生就快完結了
我同情它
我向下無意識的低頭
居然發(fā)現(xiàn)魚仆人那個睡覺的影子
眼睛流淚了，天啊，它為何流淚呢
難道它也感受到了，一個生命的即將完結
它也同情它了
啊，它也流淚了，是的，我這次居然可以
看見它了，它的母親，為什么——
為什么其它的影子在今天沒有遮擋住它呢
為什么，這一切為什么
······
我們跟隨生命流，來到一間屋子
我用孩子的身體，擠過生命群，看到了它
是它快死亡了，魚仆人流淚了
還口吐：是它快死了
······
二十三
店主站在它的床邊
大夫坐在它的床邊
我一看見它，就發(fā)現(xiàn)了，真的
它和魚仆人的模樣是相似的
甚至在它的嘴左邊，也長著一顆紅色的小內(nèi)瘤
這是和魚仆人一樣的
魚仆人也迷惑了，我可以感覺得到
它一定在內(nèi)心深處觸碰到了什么
會是一種相同的情感嗎
我在想，這會是魚仆人的兄長嗎
這時，它睜開了眼睛，可以看出
它用盡了全力，才把眼睛睜張
只有我和魚仆人身材矮小，是的
我們是孩子，它一定看的顯然
這時，它把眼光，放在了魚仆人身上，
并且，不再挪移
這難道真的是一對從未曾見過面
的兄弟，同胞兄弟
誰可以斷定呢
誰可以斷定呢
現(xiàn)在，在這里，誰可以斷定呢
二十四
我和魚仆把魚主人火化了
魚仆人按照它的村子里的傳統(tǒng)
去到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
采集到十幾張楮桃樹葉
把魚主人的骨灰包括完好
魚仆人說，在它們村子里
如果誰死亡了
就會火化，并且用楮桃樹葉
包括，而后入土為安
如果說，村子里的誰
死亡在了遙遠的異鄉(xiāng)
同伴就會將其火化，四處
尋找楮桃樹葉
把骨灰包括起來，帶回家鄉(xiāng)埋葬，不過
它說，更多的死亡者，在將死之時
會說：就埋葬原地，不必帶回村子
原地也是村子
魚主人就是這樣的一個行動者
它讓我深深敬佩
二十五
現(xiàn)在回憶魚主人的說法
讓我的幻想，自由自在
瘋狂的去思考
北風呼嘯，枝葉飄蕩
時間剛進入秋天
碧綠的景色，依然濃厚
我走在草地上，幻想
魚主人說，魚仆人——這不是
真正的兄弟，應該是兄弟的夢中人
那么，也就是說，這個魚仆人
是真正的魚仆人的夢中人
而且這夢中人——也正是魚仆人自己
或者說，睡覺的魚仆人是在做夢之中
并且夢境中的人又是自己
自己夢見自己
那么，我又是真實的啊
我這樣認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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