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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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母親講的第一堂課：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這一代生命
我們年輕的時候，啊
我們在一個村子里又一個村子時里收集傳說
是的，這是我們這一代的開始
傳說，帶著神秘，帶著活的一切秘密
我們是追求——是我們的追求中的精髓
我還要說，你們應該去發(fā)現
你們看見太陽，就不應該只是看到了太陽
而應該去發(fā)現，去幻想
把一個自己去應用到極至
我們會思考，然而，思考之中
是不存在極至的
可以說只要你肯去思考
你就越是會進入深處
活，活的更深處
生，生的更本質
······
七十二
孩子們在第一堂課上的問題：
雪為什么會笑
風也是衣服嗎，是花的，是樹的呢
誰看見雪笑了呢，我看見雪的潔白流淚了
白色的淚水，純潔啊，可雪為何流淌出白
色的淚水呢
風也是我的衣服，風還是村子的衣服
衣服可以飄蕩，好自由自在的衣服啊
這種衣服，為什么只有風可以做呢
沙子不必喝飲，沙子不必吃食，那么
沙子本身是喝飲么，沙子本身是吃食么
沙子，關于沙子的我想知道很多
似乎從來沒有哪一個生命去和沙子
在一起一生過吧，沙子，仙人掌了解
沙子么，沙子，誰是沙子真正的情人
沙子，沙子會開始新的生存么
星星，我希望有一顆星星，誰能送我
一顆星星呢，或者說，我自己什么時候
才能變換身體成為一顆星星呢
七十三
第一堂課上的情景之一：
我知道了，我也有是一棵草的時候
我都和一個夢商量過了，它去在一個冬季
做一棵枯草的時候，別忘記也叫上我
的一個靈魂，讓它們一起去
我說，你說去就去了，在秋末的時候
你就開始冬眠了
我是說，讓我的夢也有一生，也過上自己的一生
我冬眠了，我的夢可不能冬眠啊
冬季，是冬生物的天下
我是可以把自己的夢養(yǎng)活成冬生物的
有一群說，說的好啊，冬天的生物
是冬天的生物，我們也把自己的一些個夢
養(yǎng)活成冬天的生物，讓它們在雪上面居住
開始繁衍生息，開始一切活力
冬天的生物，冬天的生物啊
它們是多么的純潔，你看吧，在冬天
在雪地上，有多少種生物呢
從肌膚到心靈都是純潔的
七十四
第一堂課上，我想說的話：
母親，老師，孩子，學生
這是生命，從一個方向轉折到了另一個方向
從一種活轉折到了另一種活
這是新生，我一向就有一種感覺
我自己時時刻刻新生，我每一呼吸一次
我就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
活之中，有一次又一次的鮮活
活之中，有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的活
高潮的活，行動，進入，你就真的是在
一次又一次的新生了
新的，新生的，開始的，最初的
有一天晚上，我聽到一個聲音，應該是魚仆人
的，那個死亡的魚仆人的，是的，就是它
是它，它在新生之中
這一瞬間，是它留給活者的
朋友們，在你獨自一個時
心中會去一陣溫暖
······
七十五
有一個生命說：
和母親在一起，我們會一直和母親在一起
母親說：
這不是一種可能，有一天我死亡了，我會把你們
送到另一個地方，給予另一個母親，讓它們愛護
你們，給予你們母親的溫暖，總之，我不會讓你
們失去母親
有一個生命說：
母親萬壽無疆的，母親是長生不死的
母親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我們誰也不會離開誰
母親說：
這不是一種可能，我知道，在善良之中，我們
的共同善良之中，永遠之后，我們會分離
我知道，在邪惡之中，我們的共同的邪惡之中
永遠之后，我們會分離
我知道，在一方善良一方邪惡之中，
永遠之后，我們會分離
分離，這是一種可能，不過
母親永遠不會失去孩子
孩子永遠不會失去母親
這是一種永恒不變的真實，沒有什么可能
也沒有什么不可能
這只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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