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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幽冥壙墓下篇

  腳踏青云西天路,紫氣永升福臨門?
  
  如果青云指的是前庭的甬道青石,紫氣不就是祭室里出現(xiàn)的霧氣嗎?中國人誰都知道,青云直上、紫氣東來是吉祥如意的好兆頭,但西天路明顯就是鬼門關(guān)的代 名詞,怎么會對應(yīng)福臨門呢?既然徐道長在祭室里,為什么不直接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卻要舍近求遠,讓人費盡周折從門神底座下鉆來鉆去地過去?
  
  姬順臣費神了半刻,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再多想,掙扎著調(diào)轉(zhuǎn)了頭腳的方向,好在洞口部分比較寬敞,顛倒過去沒費多大氣力。奇怪的是,道長為何又要他閉上 眼睛?難道這個鬼老道又在捉弄他嗎?蝎子門崩塌時聽了道長的話,讓那華占了便宜,這次不做傻子了,眼睛半睜半閉吧,反正腰里有保險繩保證安全,就是失策 了,也出不了什么大麻煩。
  
  姬順臣拿定了主意,扯了幾下登山繩,示意上面的那華和小舅子逐步放松,自己手腳一松,慢慢地哧溜了進去。
  
  他感覺自己的雙腳落到了實處后,下意識地踩踏了一下,腳下似乎很穩(wěn),這才松了口氣,照道長剛才的吩咐,盤腿坐了下來。
  
  腳踏青云西天路,紫氣永升福臨門。姬順臣讀詩釋疑,心里琢磨,座下應(yīng)該是一方徐道長掌控的安全之地,交代得如此詩情畫意,老道可能完全破解了祭室的暗算機關(guān)。
  
  盤腿坐穩(wěn)后,姬順臣抬頭向上,只見滿眼的幽冥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頭頂黑糊糊的,大概是天棚的頂部吧。他又低下頭,掃視了一遍座下四周,有些壓抑的 黑暗中,周圍好似懸空,無所傍依,還沒等他把目光投向毒蝎洶涌的天坑底部,突感屁股下一片溫?zé)釠_動,這片溫?zé)岷孟襁在緩緩向前移動。是不是徐道長又在搞什 么新名堂?他不至于怕我一時理解不了他的蓋世神功,親自背著我在天坑里漫步吧?
  
  一片黑暗中睜著眼,也不見出個什么故障,不驚不乍不動且罷,打開手電小光看看又何妨?姬順臣心里這么盤算著,把道長剛才的囑咐拋在了一邊,嘩地一下, 打開了捉在手里的手電微光。不看不知道,一看心猛縮,他突地全身打了個哆嗦,剎那間嚇得頭發(fā)都豎了起來,身體在瞬間左右搖擺了一下,捉在手中的電筒脫手而 出,刷地掉下了天坑。還好,咬牙把整個兒身子穩(wěn)住了,才沒從上面直接翻下去。
  
  我的媽呀!見鬼了嗎?自己竟然盤腿坐在一只正在爬行的巨大甲蟲的脊背上,甲蟲后背直徑足有一米,正搖頭晃須,爬行在半空中的一條手腕粗的黑鏈子上。更可怕的是,黑鏈子上還跑動著一只接一只撅著毒刺的蝎子。
  
  他聽說過有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一米多的巨鱉,但這種周原人稱為簸箕蟲的巨型甲蟲,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個活脫脫的怪物,是成了精的天蟲還是附了鬼魂的幽靈?


  
  如此大的鬼畜,又不是自家的馬,還馱著個人,如何能在一條臨空的鏈子上保持平衡?鏈子上的蝎子會不會爬上大甲蟲的后背?方才他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大甲蟲馬韁粗的嘴須上趴著好幾只毒蝎。
  
  姬順臣驚恐地摸了摸屁股和腿,身上直冒冷汗,讓蝎子蜇一下,蝎毒疼痛倒還能對付支撐,如果自己打個大噴嚏,驚翻了座下這只巨型簸箕蟲,天坑上面的那華和小舅子要是把握不住松了手,脫了鉤,自己一個跟頭翻下去,就命歸西天了!這種叫簸箕蟲的甲蟲,是沒有翅膀的。
  
  “姬掌柜請平伸手臂,千萬別急,千萬別慌,收心靜坐,片刻即到!”對面幾步之遙的黑暗中,傳來了徐道長又一次急切的叮嚀囑咐。
  
  姬順臣慢慢地抬起胳膊,心驚肉跳地等待著那片未知的落腳之地,盡管他的背包里還有兩把備用電筒,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勇氣再掏出來打開了。
  
  黑暗中,徐道長探手逮住姬順臣的兩只手腕,猛地向上用力一提,體重八十公斤的姬掌柜,輕松地落到了徐道長身邊。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不要動,不要動,繼續(xù)盤腿打坐。此處狹小,只能屈,不能伸的!”姬順臣腳著地后幾次想直立站起,都被徐道長用力壓了下去。


  
  “這是祭室的什么地方,站起來不行嗎?太可怕了,大簸箕蟲哪里去了?我這么坐著心里不踏實呀!”
  
  “具體地說,我們就坐在先人的祭壇上,也就是先祖擺放祭品禮器的壁窟里。”
  
  “。∧俏覀儾怀闪思榔妨藛?哎呀!道長您別干擾我視線,我怎么什么也看不清楚呀?”姬順臣一只手摸著撲通亂跳的心,一只手探進了懷里的背包中,握住了一把備用電筒。
  
  徐道長伸出的手掌一直遮著姬順臣的視線,他這樣做,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即使是世間的英雄好漢,面對眼前無路可走的絕壁鬼地和肆虐天蟲,恐怕一時半刻也難以消受。
  
  “要是活祭,咱們兩個凡人,還不夠級別,你最好慢慢適應(yīng),咱們身邊的祭器銅鼎里,盛的可全都是活蹦亂跳的蝎子,可能還有其他蠹蟲,那動靜,保不住你看 見了想不通會發(fā)瘋的。靜靜心,閉上眼睛,用意念堵塞住耳朵,不要讓周圍蠹蟲的嗤嗤聲擾亂你的心境。你是練過氣功的,我知道你能做到,安靜下來聽我解釋好 嗎?”
  
  道長的話還是要聽,方才不聽老道勸告,大意疏忽,要是折騰得過了火,掉下天坑,估計身子骨早被跌成七零八落,現(xiàn)在已成了毒蝎的窩巢了。

  
  “好吧,我能做到。但我想知道,門庭甬道里的蝎子門崩塌后,您和那華為什么突然消失不見了?當時我身后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您為何要擊昏王探長?你們是 如何擺脫祭室暗算機關(guān)的?馱我過來的大簸箕蟲,是您老附了法體密咒的幽靈嗎?”姬順臣接連發(fā)問,盡管眼前這些事情剛剛過去,但這么多的疑惑好像糾纏了他很 久很久。
  
  “到底是姬大掌柜,料事如神啊,不錯,王探長的確是被我擊昏后架上門神的,我現(xiàn)在才想明白,我的這個舉動純屬多余。”
  
  “為什么?我知道,您那是好心,怕我們無法接受或者無法處理突發(fā)情況才這么做的,如何會純屬多余?”
  
  “當時是這樣想的。但你忽略了一個細節(jié),當然,我也忽略了,以為蝎子要攻擊我們,更何況,當時你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三只大簸箕蟲!”
  
  “啊!從哪里來的?我當時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頭大如瓜,身寬似磨,來勢洶洶呀!我讓你們閉上眼睛關(guān)掉手電,是想把所有的蝎子和大簸箕蟲吸引到我身邊來,然后把這些歹毒的天蟲引入祭室里去!”
  


  “哦,我后來想,您當時根本就沒關(guān)掉手電閉上眼睛,我是聽了您的忠告,把眼睛閉上了,所以忽略了您老有凌空懸浮的神功。在你們消失后,我有些迷惑不解,后來和王探長找了半天,連根蝎子尾巴都沒找見。”姬順臣這樣說,是想把徐道長懸浮的隱秘激發(fā)出來。
  
  “你這樣想就錯了,你忽略的細節(jié)并非什么懸浮之類,而是蝎玉環(huán)!”
  
  “蝎玉環(huán)?我和那華的蝎玉環(huán)不是在您老手里嗎?”姬順臣頗感意外,蝎子門崩塌了,大簸箕蟲來了,這和蝎玉環(huán)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當時可能沒注意,我面對你們說話的時候,兩枚蝎玉環(huán)是拿在手里的,我當時是想把它還給你們,你們大概都在專注我說的話了,忽略了我的手勢。”
  
  “啊!您認為有可能是蝎玉環(huán)觸發(fā)了蝎子門的坍塌,并把大簸箕蟲也引出來了?您老不是有借助蝎玉環(huán)克制天蟲的法咒嗎?”
  
  “是的,我有借助蝎玉環(huán)聚集天蟲的法咒,但我并沒有讓它們散失的神功。也就是說,法咒結(jié)合蝎玉環(huán)的本體可以暫時聚攏它們,可要讓它們很快消失,我做不到,何況,這里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趕走它們,這在道家的密咒里是不存在的。”
  
  “可您無意之間做到了,也就是說,蝎玉環(huán)成了天蟲的令箭牌了,蝎群撤了!”
  
  “是的,但大簸箕蟲來了!我以為它要吃掉你,現(xiàn)在想來,它們只是要回去,并無意傷害我們。我一直在琢磨,也許蝎玉環(huán)本身所呈現(xiàn)出的秘術(shù)并不需要我的法咒激活,它在空間中形成的方位或者態(tài)勢就已經(jīng)足夠。”
  
  “。〔粫,您是說您當時所做的法事是多余的?”姬順臣沒想到徐道長這么快就把自己也給否定了。
  
  “是的,先祖的召喚術(shù)可能和我的法事密咒不在一個體系,或者我們已經(jīng)遺失了上古時期相關(guān)祭祀與召喚的密語,我最后手里拿著蝎玉環(huán)晃來晃去,只是在和你們說話而已,并沒有刻意做出某種意念性的動作。遺憾的是,我想不起當時我是怎么做的了。”徐道長嘆了口氣說。
  
  “如此說來,蝎玉環(huán)有召喚之神力,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無法掌握和破解它的所有奧秘。”姬順臣想起過去的一切,心里不免欣喜,何況小舅子身上還有一枚,現(xiàn)在徐道長還不知道。
  
  “物極必反,蝎玉環(huán)雖有神來之功,但若使用不當,有可能會招致殺身之禍!”徐道長補充了一句,兜頭給了姬順臣一盆涼水。
  
  “道長言之有理,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歸結(jié)到蝎玉環(huán)身上,王探長推測說,是您背著那華飛進去的,我和他檢查過了,甬道和門庭連一具蝎子的尸體都沒有!”雖然和道長說了這么久,還有好幾個疑問困惑著姬順臣,難道那華真的解密了徐道長的秘笈天書?
  
  “順臣啊,你又錯了,那華和我走的不是一條路,他是從鐵甲門神的后背爬進去的!”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門神的后背內(nèi)有通道?”姬順臣吃了一驚,看來問題越來越復(fù)雜了,莫非那華早就進過甬道?
  
  “那華后來說他看見一條狼從門神后背里跑出去了,他是在情急之下,才翻身爬進門神后背躲避。”
  
  “。〔豢赡馨,您老當時在哪里?也看見了狼嗎?”姬順臣越聽越糊涂,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那條隱匿了的狼,怎么會藏在門神的后背里?它是怎么進去的?又恰好被那華發(fā)現(xiàn),而不是被徐道長看見。
  
  “蝎群兇猛,我安頓好王探長,正站在大簸箕蟲的背上,隨著蝎群漸漸退向身后的祭室。你們當時都在我的視線之中,我發(fā)現(xiàn),那華的半截身子已經(jīng)進入了門神,屁股還在外面撅著,那一刻,那條狼正好從你腳下竄過,利箭一般朝甬道外跑去!”
  
  姬順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徐道長絕對不會對他隱瞞什么,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一切聽上去似乎有了比較合理的解釋,但還有一件事情讓他疑惑。
  
  “我還是想不通,馱我過來的大簸箕蟲,跟道長您養(yǎng)的馬一樣,會專門停在洞口下等我來騎它嗎?”姬順臣靜了靜心,緩了幾口氣,接著問徐道長。
  
  “它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蝎玉環(huán)!”徐道長用很有把握的口氣回答。
  
  “什么蝎玉環(huán)?出了這么多的意外,蝎玉環(huán)不是一直在您老手上嗎?”
  
  “在你閉上眼睛,在我對面一動不動地站著的那一瞬間,我已經(jīng)把你的蝎玉環(huán)還給了你,你知道我有移物之術(shù)。再說,當時我并未關(guān)閉手電,就是隨手扔過去,也能準確無誤地掛在你的脖子上。”
  
  姬順臣抬手摸了摸前胸和脖子,蝎玉環(huán)的確在,但自己在天坑外面和門神下的通道里折騰了那么久,這件器物應(yīng)該一直在胸前晃蕩,自己怎么就沒注意呢?
  
  大概徐道長意識到了姬順臣的沉默和疑惑,黑暗中蹭了一下姬順臣的胳膊,補充了一句:“可以理解,人在極端環(huán)境下,心想眼觀的是出路,當然不會注意到自家身上的物件。”
  
  “那華的那枚蝎玉環(huán)您也還給他了嗎?”
  
  “沒有,因為當時我沒有時間和機會了,盡管他就站在我身邊。真是天遂人愿啊,說實話,我也是大簸箕蟲馱過來的,呵呵!所以我不會拿姬掌柜的生命作賭注。”
  
  “蝎玉環(huán)果真這么神奇嗎?我怎么覺得跟做夢一樣?”繞來繞去,問題的焦點又回到了蝎玉環(huán)身上。
  
  “天坑深邃,四壁詭異,好好歇歇吧,我們才進了天坑的門而已。別問我為什么了,我也說不清,只能給你兩個字的答案。”
  
  “哪兩個字?”
  
  “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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