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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致命情人下篇

  吳局長知道,一旦她轉(zhuǎn)過身來,就是一場暴風(fēng)驟雨,他懵懂疑惑的狀態(tài)將會直接導(dǎo)致一個大男人徹底的失敗。致命的是,他的憂郁和冷漠會引起她的懷疑。
  
  通常情況下,一番親熱后,吳局長都會從頭開始,今夜,這個既定程序顯得尤為重要。要讓一個女人屈服,首先得讓她的大腦充血,讓她顛倒著仰望你,而看不到自己的一切,這一刻,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君主。
  
  吳局長拋棄雜念,輕輕地靠近老情人,多日不見,她罌粟花一樣的體香撲鼻而來,成熟女人身上具有的誘惑力,不動聲色,也會使激情男人熱血沸騰。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讓吳局長始料未及的是,拉開毛巾,老情人的一頭秀發(fā)依然如故,驚詫間,他并未停止泰山壓頂般的進攻,暴風(fēng)驟雨洗凈鉛華,攻城略地號角陣陣……吳局長的理智,漸漸被老情人一頭紛飛的青絲掃了個迷迷糊糊。
  
  這一切并未逃過徐道長的眼睛。從心里坦白地講,姬掌柜交代給他的這個任務(wù),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些讓他感到惡心,不是因為事情本身,而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1938年6月,黃河北岸山西風(fēng)陵渡。
  
  此日凌晨,姬順臣和通曉日語的高參謀帶領(lǐng)的營救小組在風(fēng)陵渡西邊一條溝壑旁的樹林中找到了突圍出來的王探長和一位西北軍士兵,他們昨晚和那華在與鬼子的一場遭遇戰(zhàn)中被打散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華是死是活。
  
  盲目和沖動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易進在萬般無奈之下派給他們的一個偵查班的精明強悍的西北軍士兵,現(xiàn)在也犧牲得僅剩下了一個人。
  
  昨晚他們滲透進風(fēng)陵渡后,陷入了福田正雄布設(shè)在老廟的包圍圈,他們沒有找到盈月,卻找到了老陳留給王探長的一封帶有暗示意味的信,這封信并非寫在紙上,而是畫在老廟后殿墻上的一幅隨意而為的涂鴉。
  
  老陳的涂鴉是一口典型的陜西老瓷碗,碗里空無一物,但卻擱著一大把筷子,這個有些模糊的暗示,讓王探長匪夷所思,一頭霧水。
  
  難道毒蝎吃的是和我們一樣的飯?也就是說,他就潛伏在警署內(nèi)部!老陳怎么不用直接明確的暗示告訴我呢?是他的處境為難還是對我的忠告猜測?
  
  沒容王探長多想,廟外就響起了一連串激烈的槍聲,留在外面的幾個弟兄和鬼子突然接上了火,從槍聲判斷,老廟已經(jīng)被包圍了,他只好拉著那華匆匆撤出。
  
  福田正雄和他的上司根本不會把盈月留在風(fēng)陵渡,山西運城共產(chǎn)黨方面的地下組織通過渭華游擊隊的老張,昨晚給姬掌柜帶來了確切消息,盈月被單獨關(guān)押在運城日軍第14師團特高課,目前具體情況不明。
  
  駐守風(fēng)陵渡一線的是日軍第14師團的三個聯(lián)隊,和對岸陜西境內(nèi)易進率領(lǐng)的西北軍A師B團隔河相望,目前還沒有大的軍事沖突。
  
  姬順臣心里很清楚,盡管自己和西北軍有割舍不掉的淵源,總部也不會因為他姬順臣的夫人被劫,而和對岸的日軍發(fā)生正面的軍事沖突。
  
  營救盈月他別無選擇,但他組建這支深入敵后的十幾人營救小組,目的就是先把小舅子和那華接應(yīng)出來,再設(shè)法營救盈月,現(xiàn)在看來麻煩大了,那華極有可能身處絕境,再次遭遇不測。
  
  與荷槍實彈的鬼子交手,對那華來說,應(yīng)該是第一次,這完全不同于他當(dāng)年在美國和瑪麗小姐的軍事訓(xùn)練游戲。再說,用這樣的方式去營救盈月,這在軍事邏輯上是一次錯誤的選擇,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探長和一個智力超常、思維縝密的博士怎么能如此愚蠢?
  
  其實原因很簡單,盈月被劫,他們兩個人完全喪失了理智,弟弟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失去姐姐,那華怎能忍心失去曾經(jīng)的愛人?
  
  和他們盲目的勇敢相比,姬順臣有些隱隱的愧疚,為了盈月,流血拼命的,不應(yīng)該是他們,而應(yīng)該是盈月的男人。
  
  事已如此,姬順臣無心也無顏去數(shù)落面前的小舅子,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犧牲,他和渭華游擊隊的老張留下來繼續(xù)接應(yīng)和尋找那華,其他人全部撤回黃河南岸,營救盈月的具體行動,等運城方面情況清楚了再作打算。


  
  山西運城戒備森嚴(yán)的某處富商豪宅,日軍第14師團特高課所在地。
  
  此日傍晚時分,福田正雄一身中國商人的經(jīng)典打扮,身穿藏青色馬褂,頭戴灰色朱貢尼寬邊禮帽,面帶微笑,撩起長袍下擺,走進了三樓囚禁盈月的房子。
  
  “辛苦了!辛苦了姬夫人,昨晚睡得可好?運城的刀削面還合您胃口吧?呵呵!”
  
  福田正雄在盈月另一側(cè)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用還算流利的陜西話問候盈月。盈月正襟危坐,輕輕地?fù)u著一把檀香紙扇,看也沒看福田正雄一眼,她的心一直在別處。
  
  即使在這種極端處境下,她也不失姬府內(nèi)當(dāng)家的姿態(tài),只是這里的環(huán)境,比起姬府的角樓來,不太通風(fēng),且稍顯悶熱。
  
  從昨天凌晨被劫持到現(xiàn)在,她都處在一種被優(yōu)待的狀態(tài),還沒有人前來問過她任何事情,但她心里很清楚,日本人處心積慮地劫持她,一定和姬順臣一直在忙活的那塊密牘有關(guān),剛剛進來的這位操著西安方言、貌似商人的日本人,可能會是第一個說客。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王垚和那華,他們兩個知情后,會不會因為不冷靜而干下傻事,沖過黃河來營救她;姬順臣遠在周原老家,或許,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被綁架的事情。
  
  不知道惠子的腳和孩子們怎么樣了,一個過早失去母親的女人,要做好一個母親,是很困難的事情;葑釉谀撤N程度上就像個不解世事的姑娘,她和弟弟王垚多好的運氣,一對龍鳳雙胞孩子,可她每天嘻嘻哈哈的,對孩子總是心不在焉,這讓她做姐姐的怎能放心得下?
  
  “要殺要砍痛快點兒!你最好不要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任何關(guān)于我丈夫的事情。”
  
  “多慮了!多慮了!姬夫人,我們只想做一樁大買賣,當(dāng)然,這要看您愿不愿意出手了!呵呵!”福田正雄干笑了一聲,從頭上脫下禮帽,扣在了膝蓋上。
  
  “是嗎?有這么做生意的嗎?里三層外三層,拿著槍守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們還算是男人嗎?”
  
  盈月刷地一下合上檀香紙扇,抬手很響地把扇子扔在了身邊的八仙桌上,這一突然動作驚得福田正雄雙腿一抖,膝蓋上的禮帽滑落下來,一路滾到了門口,剛好被端了茶水、邁過門檻進來的女傭踩在了腳下。
  
  “失禮!失禮!見諒!見諒!這都是為了保護姬夫人的安全嘛!夫人請用茶,夫人請用茶!這是上好的桂花茶,嘿嘿!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盈月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她有些吃驚,這些日本人怎么會知道她的喜好?她想開口問福田正雄,卻看見福田正雄已經(jīng)到了門口,彎腰拾起被女傭剛剛踩扁了的禮帽,撲打了兩下上面的塵土,追著女傭的脊背進了回廊:
  
  “八嘎!你沒長眼睛嗎?這是我花三塊銀元剛剛買到手的上等貨!”
  
  福田正雄下樓后進了課長的辦公室,課長蜷縮在椅子里,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正在翻弄一些文件資料,動作猥瑣得就像個看香艷雜志的老頭子,要不是一身將級軍服在身,看上去很難把他和一名職業(yè)軍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其實,簡單地說,多年以前,課長和福田正雄的發(fā)展方向一致,一個是曾經(jīng)的滿世界搜羅天下寶物的古董商販,一個是曾經(jīng)具有專業(yè)文物研究和鑒別能力的考古專家。
  
  福田正雄知道,課長看的根本不是什么軍事文件資料,而是他收藏的一些史載的中國大陸地區(qū)未曾面世的奇珍異寶。
  
  確切地說,他對文物的珍愛程度勝過天皇陛下賜給他的金柄軍刀。
  
  “報告,課長,對不起,打擾一下,我有——”
  
  高大的福田正雄九十度鞠躬,湊近課長耳邊大聲說話,因為課長的耳朵有些背,和他說話要用軍事操練的聲色,否則,等于對牛彈琴。但他話還沒有說完,課長的文件就掉在了地上,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一下跳起來大吼道:
  
  “八嘎!怎么不喊報告就進來了?你想嚇?biāo)牢覇?你以為這是在倫敦的跳蚤市場嗎?啊!!蠢豬!”
  
  課長一拍桌子,身子一抖,鼻梁上的眼鏡滑落下來,咕咚一聲,掉進了桌子上的茶缸里。
  
  福田正雄退后一步,低頭應(yīng)道:“哈伊!哈伊!我喊過報告了呀,只是您沒聽見!”
  
  課長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伸過來,不由分說給了福田正雄兩個大耳光子。
  
  “八嘎!你說什么?你竟敢說我是混蛋!”
  
  “不,不,我是說我有事要匯報!”福田正雄顧不上嘴疼臉燒,幾乎是吻著課長的耳朵在大叫。
  
  “哦,吆嘻!吆嘻!福田君,你的這身中式長袍很正宗嘛,有小號的沒有?什么時候給我也弄一套。”課長伸手從茶缸里撈出眼鏡,在軍服的袖子上擦了擦,坐下來戴上后,瞧著福田正雄笑著說。其實,有時候,課長是很有人情味兒的。
  
  “哈伊!哈伊!明天我就給您整一套過來,要不,我去把運城街東的那個裁縫抓來,給您量體裁衣,現(xiàn)做一套,您看如何?”
  
  課長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正事辦完再說,那個樓上什么的姬夫人開口了沒有?我總感覺到她騎在我頭上,搞得我很有壓力,能不能讓她和我換換地方?”
  
  課長的這個要求愚蠢又可笑,讓福田正雄有些哭笑不得。
  
  “報告課長,這是諜報組的特別安排,我個人無權(quán)更改。再說,她在樓上,有利于我們看守!”
  
  “哦,那就算了,那就算了,我再忍幾天。你接著說,我尊重你的建議,你對中國人比較了解!”
  
  “哈伊!課長,我是覺得,我們這么放任她,姬夫人不會開口,我的意思是給她扒掉衣服來陰的,效果或許會好一些。據(jù)我所知,陜西女人雖生性剛烈,但十分看重貞操,我們不妨試試,您看如何?”
  
  福田正雄把嘴貼在課長的耳朵上,課長聽罷,又呼地一下站起來,一拍桌子,身子一抖,鼻梁上的眼鏡又撲通一聲掉進了茶缸里。
  
  “八嘎!沒有毒蝎的密令,誰也不許動她!你知道她除了是姬夫人,還是誰嗎?”
  
  “我不知道,她只是個中國富商的太太而已!”沒有見到毒蝎,福田正雄當(dāng)然不知道樓上的姬夫人和自己微妙的關(guān)系。
  
  “她是密牘,她是王牌,她是比鉆石還耀眼的星座,她是我們通往東方青銅帝國奇跡唯一的一條生命線,你懂了嗎?我怎么能讓你們隨意褻瀆和傷害她呢?。“!滾!去司令部,再去調(diào)一支聯(lián)隊的兵力過來,給我加強防守!”
  
  課長從茶缸里撈出眼鏡,順手端起來喝了一口,他用眼鏡腿噠噠噠地敲著桌子喊著,他的聲音激昂得像個蹩腳的詩人。
  
  “哈伊,哈伊,我馬上去辦,我馬上去辦!”福田正雄雙腿一貼,來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向后轉(zhuǎn),急匆匆地向門口走去。
  
  這天下午,在風(fēng)陵渡通往運城的半路上,那華突然從路邊跳出,飛身跳上了一輛從運城前往風(fēng)陵渡方向運送彈藥的運輸車,他從車廂后偷襲到駕駛室,擊斃了一名日軍副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疾駛中的車輛。
  
  滿車的汽油彈藥,使前后緊隨的摩托護衛(wèi)隊不敢貿(mào)然開槍,只能緊緊跟著,那華用槍逼著司機掉轉(zhuǎn)車頭,一路向北邊的運城方向飛馳而去。
  
  此刻,姬順臣和渭華游擊隊的老張已先期抵達運城,他們在運城地下黨的幫助下,潛入了離特高課所在地比較近的一處路口的民宅。這里將是堵截住那華的最佳位置,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就一定會從這里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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