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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戰(zhàn)

草原的風(fēng)越來越大了,仿佛要將前進中血翼的隊伍撕裂。

    天上的烏云越來越濃,天色變得越來越暗。

    忽然,天空中猛然劃過一道閃電,然后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隆隆雷聲,給閃電拉破的天空在打顫,草原仿佛也在打顫。

    迎面的風(fēng),讓血翼的士兵們瞇起了眼睛,現(xiàn)在的情景,很難看到前面一百步以外的東西。一陣又一陣的雷聲在不停地響起,大地也在雷聲的咆哮中震動著。

    疑惑的士兵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直到發(fā)現(xiàn)了前方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的黑線,他們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最前方的士兵驚慌地大吼著:“敵襲!”

    報警號角連綿地響了起來,反應(yīng)過來的血翼開始列戰(zhàn)斗的隊形,手忙腳亂的軍官們,整理著混亂的隊伍。

    繁茂蔥綠的牧草,在奔馳的馬蹄下隨著泥土四處飛濺,滾雷般低沉連綿的馬蹄聲,敲擊著血翼士兵們的心靈。

    天邊,前面的高地上,出現(xiàn)了一道黑色的波濤。



    奔騰的馬蹄聲,如同奔雷一樣的靠近,洶涌的洪流撲向了血翼。庫里族的士兵們?nèi)f弓齊發(fā),箭如飛蝗般地射向前方。

    天空中,大雨傾盆而下。

    紅色的火焰迎上了黑色的波濤,兩隊人瘋狂地碰撞在了一起。騎士們個個衣甲盡濕,雨水順額而下,卻無人顧及,只是不斷地?fù)]動著手中的武器,來奪走敵人的生命。

    馬刀閃光飛舞,刀劍碰撞,火星亂迸,被砍掉的人頭,在馬蹄的踐踏下四處亂滾,飛奔的馬蹄濺起水花、泥漿,踐踏著落馬的身體。

    鮮血和雨水相融,地上的積水已經(jīng)變成淡淡的殷紅色。

    雨幕、刀光、飛灑的鮮血、散落的殘肢、馬蹄下的死尸糾纏到一塊。

    欣格站在一處高崗上,看著下面的戰(zhàn)場。沒有什么配合,各個部落的首領(lǐng)帶著自己的隊伍,按照劃定的區(qū)域,進行著戰(zhàn)斗。

    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憑借著一比四數(shù)量的對比,勝利的天平應(yīng)該向著他們傾斜。


    大雨嚴(yán)重地干擾了血翼的視線,也打亂了他們大團隊之間的配合,泥濘的地面,更是限制了騎兵的機動。面對著越拉越多的敵人,血翼的騎兵,只能憑借著本能戰(zhàn)斗著。

    不能不承認(rèn),血翼的騎兵,是一支極為精良的軍隊。

    平時良好的訓(xùn)練,讓他們在來不及得到明確命令的情況下,各自互相的配合著。

    他們也許沒有庫里人的馬術(shù)熟練,也許沒有庫里人的身體驃悍,但是他們之間的配合,彌補了一切。

    往往一百多名血翼的騎兵組成的散兵線,就擋住了幾百名庫里人的騎兵。

    他們忽合忽散,有時他們的陣形露出一個破綻,當(dāng)幾十名庫里騎兵沖進去的時候,陣勢卻立刻化成了一個口袋。

    他們用一半的人,拼死地抵擋著庫里的騎兵,而剩下的迅速地吃掉了口袋里面的敵人。

    而這個時候,他們前面那些數(shù)量占據(jù)優(yōu)勢的庫里人,還在擠成一團。

    血翼的戰(zhàn)線拉得很勻,完全憑借著自身的配合,一次次地?fù)敉肆藥炖锸勘缤蘩税愕倪M攻。在種情況下,他們的軍隊還沒有崩潰,只能叫奇跡。

    可是,數(shù)量的巨大差異,并不是憑借著質(zhì)量可以補上的,大雨也縮短了這種差距。

    憑借著人數(shù)的優(yōu)勢,勝利的天平,正在慢慢地向著庫里一方靠攏。

    風(fēng)雨中,布萊特如同刀削一樣的面孔上布滿了烏云。冰冷的雨點將他的全身徹底澆透,雨水從鐵盔的前沿流下,如同一道小瀑布。

    “自己太大意了,十來年連續(xù)的勝利,已經(jīng)沖昏了自己的頭腦,我錯了。”

    他不停地發(fā)布著命令,命令著如同帶著鐐銬跳舞一樣遲緩的部隊。大雨讓整個戰(zhàn)場混亂不堪,他只是憑借著戎馬生涯所培養(yǎng)的敏銳感,來指揮著隊伍。

    第三聯(lián)隊全軍戰(zhàn)死……

    第七聯(lián)隊全軍戰(zhàn)死……

    右翼被打開了一個缺口,第十五聯(lián)隊已經(jīng)前去增援。

    第二十六聯(lián)隊全軍戰(zhàn)死……

    布萊特毫無表情地將一支支的隊伍投入到戰(zhàn)場上,投入到了前面那如同血肉磨盤的戰(zhàn)場上。地上的積水還在上升,草原已經(jīng)變得松軟泥濘。

    如果沒有這一場大雨,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為難。迂回、包抄、引誘……在遼闊的大草原上面,他根本不害怕這些瘋狂的蠻子。

    這場可惡的雨,讓布萊特的部隊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用硬碰硬的方式,和人數(shù)占了優(yōu)勢的庫里人搏斗。

    這兩萬人是血翼精銳中的精銳,這支隊伍傾注了布萊特最大的心血。當(dāng)?shù)谝坏斡曷湎聛淼臅r候,布萊特就已經(jīng)明白到事情的不妙。但是,庫里人的瘋狂,讓他根本沒有撤退的可能。

    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的崩潰,都會導(dǎo)致全軍的覆滅。他手上的每一支軍隊,都顯得那樣的重要,以至于他根本沒有多余的預(yù)備隊。

    “長官,你先走,只要我們的步兵能夠在草原上立穩(wěn)了腳步,庫里人的血肉,根本攻不破深溝和強弩。長官,放棄這里,你先走。”

    他的副官勞侖斯,帶著十五聯(lián)隊前往增援左翼的時候,曾經(jīng)苦苦地求著他。但是,他沒有答應(yīng),因為一種軍人的榮譽在支撐著他。

    還未勝,就不必言!

    “軍團長,你一定要帶著別的弟兄們,來問我們報仇。”渾身是傷的納森在他的訓(xùn)斥下,再次帶著滿身的繃帶,沖向了前方的屠場。

    納森現(xiàn)在只有一條胳膊。

    等一等,再等一等。

    布萊特握緊了拳頭,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兵力派了出去,他身邊唯一剩下的預(yù)備隊,就是重裝騎兵。

    可是,這種天氣!該死的雨!

    欣格看著下面的戰(zhàn)場,心中焦慮萬分。

    并不是庫里人不勇敢,他們在利刃刺穿胸口的同時,還在揮動著武器;并不是庫里人不團結(jié),幾乎所有的部落都努力地完成著他們的作戰(zhàn)任務(wù);并不是庫里人不頑強,戰(zhàn)場上的鮮血,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但是,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情況,還是那樣的糟糕!

    大雨打破了血翼的聯(lián)動和配合,也限制了庫里人的進攻。

    整個戰(zhàn)場變成了硬碰硬的死斗,庫里人糟糕的配合,一次次地限制了攻擊的威力。前方的隊伍還在拼命地廝殺,后面的隊伍卻堵成了一團。

    庫里人如同笨拙的大象,努力地在踩在血翼這個靈活的兔子上。

    殺紅了眼的庫里人,到了現(xiàn)在,根本不聽任何的命令,只是憑著本能在戰(zhàn)斗,他們可以幾百個人追殺著十來個逃跑的血翼士兵,卻忘記了他們進攻的目的。

    只要,只要給我一支三千人的配合精良的隊伍,我就可以打破面前的僵局!這個時候,欣格突然懷念起讓伽羅帶走的那三千精銳。

    時間,時間!

    牛皮糖一樣的血翼騎兵,在一次次崩潰的邊緣挺了過來,欣格心中滿是焦慮,他不停地計算著剩余的時間。一個騎兵奔跑到他的身邊,一個消息讓他眉飛色舞。

    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派出的兵力,而前方的形勢越來越危急。來不及了,布萊特發(fā)出了心中的哀嘆。

    必須在前方部隊還能勉強抵擋住庫里人瘋狂襲擊的時候,投入重裝騎兵,自己的軍隊,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時刻。

    根據(jù)他的觀察,庫里人已經(jīng)投入了所有的軍隊,如果自己現(xiàn)在動用重甲騎兵的話,應(yīng)該能夠堅持到步兵的到來。


    勝利的誘惑不停地挑逗著他,他正在在懸崖邊跳舞。好幾處,他都舉起了手。

    但是,庫里人如果還有最后的預(yù)備隊,手邊沒有一個士兵的他,拿什么來抵抗?

    等一等,再等一等。他知道,他急,庫里人更急。

    這個時候,重裝騎兵是他手中唯一的棋子,是唯一能夠幫助他拖過三個時辰的棋子。

    “族長命令你,立刻帶領(lǐng)部隊從右翼進攻!”

    氣喘吁吁的傳令兵望著伽羅,這已經(jīng)是欣格給伽羅的第三道命令。

    那天,被欣格叫到帳篷里面的伽羅,接到了一個折衷的命令,欣格讓伽羅帶領(lǐng)一支三千人的隊伍,負(fù)責(zé)騷擾血翼的步兵。

    當(dāng)時伽羅就沉下了臉,他根本就不賣欣格的面子。

    對,你是露娜的父親,可是卻讓我送死?

    讓他帶領(lǐng)三千人的隊伍負(fù)責(zé)騷擾步兵?欣格是不是暈了頭?他憑什么聽欣格的指揮?要不是看在欣格是露娜父親的面子上,伽羅早就翻了臉。


    現(xiàn)在,是伽羅幫庫里族,不是他求欣格。他根本不害怕欣格不將露娜嫁給他,大不了將露娜綁起來,偷偷地帶回亞述,過上幾年,等有了小伽羅以后,再回來分岳父的財產(chǎn)。

    反正這個時候,也管不了少女的哭泣,自己也是為了她將來的幸福。只有那些傻瓜和二百五,才會為了岳父的滿意和老婆的眼淚,一次次地送死。

    那種人真的是白癡,除非他對岳父有些曖昧的想法。

    命是自己的,一旦沒有了,老婆那個時候才會真正的傷心。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這是一個大的前提。

    帳篷里面的伽羅,擺出了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tài),高蹺的二郎腿,讓欣格無話可說。

    軟硬不吃的伽羅,讓欣格徹底地領(lǐng)悟了,自己的未來女婿是一個什么樣的無賴貨,到了最后,欣格才不得不說出自己真正的意思。

    這三千人是欣格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精英,本來就不想將這支秘密部隊投入戰(zhàn)場。

    借助伽羅的提議,欣格正好保存一些實力。他只是讓伽羅做一個幌子,真正帶隊的是他的女兒奧麗雅。

    這支隊伍根本不會,也不想和血翼的步兵相撞。

    戰(zhàn)后大不了用迷路的說法,反正草原那么大,還找不到一個借口?而且這樣一來,伽羅和奧麗雅,也不需要參加決定性的一戰(zhàn),他們的任務(wù),就是保存好這股精銳的力量。

    那個時候,欣格一邊解釋著,心中一邊暗暗地生氣。在他的腦海里,本來應(yīng)該是下面這樣一幅場面的:

    勇敢的女婿,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岳父的囑托,拍著胸口表示著自己的決心。

    眼淚長流的岳父大人,叫住準(zhǔn)備出門的女婿,告訴他千萬不必真正的交戰(zhàn)。

    女婿以為岳父在試探自己的忠心,最后才發(fā)現(xiàn),岳父真的是那樣關(guān)心自己。

    兩個人抱頭在帳篷里面大哭,女婿發(fā)現(xiàn)岳父真正地將自己當(dāng)作他的兒子。

    可惜,欣格碰上了伽羅這個絲毫不尊老愛幼的家伙,最后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而且這樣的命令,讓欣格在伽羅的眼中的地位降低了不少。

    等到伽羅帶領(lǐng)著隊伍出發(fā)以后,他就開始違背欣格的命令了。



    其實從一開始,伽羅就沒有聽從欣格的意思。為什么要在草原上帶領(lǐng)三千軍隊跑一圈做樣子?勝利者是不受指責(zé)的,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會有人說閑話。

    同時伽羅的心中還有隱隱的不安,將這一支精銳的隊伍棄之不用,會不會太可惜了?

    他和奧麗雅一合計,干脆帶領(lǐng)著三千人來到戰(zhàn)場的邊緣偷懶。至于他開頭提議的襲擊血翼步兵的想法,他根本不再說起。

    這么危險的事情,能夠少做,還是少做一點。躲在帳篷角落里的花貓,被他拉出來塞在胸甲里面,倫巴靈敏的感覺,在這個時候,就是一個雷達。

    這支三千人的隊伍,都是欣格從奔狼族里面精選出來的勇士。

    相對于別的軍隊,這支隊伍的裝備,已經(jīng)很精良和整齊了:渾身的皮甲,胸前和背后,都有護心甲來保護,每人三袋箭,斬馬刀、長矛、梭標(biāo)、匕首等一應(yīng)俱全。

    現(xiàn)在,欣格正在不停地命令著伽羅,將這支軍隊投入到戰(zhàn)場上。

    可是,伽羅心里明白,現(xiàn)在血翼的重甲騎兵還沒有出動,因此還不是出動的時候!


    這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如果不能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候投入戰(zhàn)斗,也只能被前面的血肉磨盤所吞沒,F(xiàn)在只能賭上一把,希望前面的隊伍能夠堅持住。

    面前的這場大雨,是伽羅提議發(fā)起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將血翼的重甲騎兵,最大限度地削弱。

    但是,最大限度的削弱并不是消滅,伽羅牢牢地記著這一點。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奧麗雅,如果沒有她的支援,自己根本指揮不動這支部隊。一匹駿馬駛來,這已經(jīng)是第四道命令了,而且是直接下給奧麗雅的。

    奧麗雅猶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伽羅,但是男子的表情是那樣的堅持。她咬了咬牙,壓下了這道十萬火急的命令。

    她沒有注意到,伽羅的手指,已經(jīng)在馬背上有節(jié)奏地點擊著。

    前方的情況越來越危急,甚至有一小股庫里的騎兵,沖到了他身前三十米的地方才被攔截住,不能再等候了。

    布萊特?fù)]下了手,隆隆的重甲騎兵,如同巨龍一樣的出動了。

    他的面色鐵青,耳邊還回響著重裝騎兵團長的懇求:“父親,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是不能使用重裝騎兵的,濕滑泥濘的地面,將極大地削弱了我們的攻擊力。

    “等一等吧,父親大人。”

    是的,他知道,但是他更知道戰(zhàn)局的危險。

    他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用手指著外面的雨幕,指著那成為血肉磨盤的戰(zhàn)場道:“看看前面吧,他們的數(shù)量是我們的幾倍!這些蠻子利用大風(fēng)和暴雨,利用突然的襲擊,將我們的部隊的指揮體系全部打亂。而我們,現(xiàn)在只能維持住勉強的戰(zhàn)線,而不至于崩潰。

    “如果我們再不能恢復(fù)我們的體系和組織,展開了有效的反擊,這些蠻子將會用他們?nèi)藬?shù)的優(yōu)勢,將我們一塊塊的分開,在步兵到來之前,將我們?nèi)砍缘簟?br />
    “現(xiàn)在,重裝騎兵是我手上唯一的預(yù)備隊,唯一能夠替我們贏得時間的部隊,只要我們堅持一個時辰,我們后面的步兵就會趕上,勝利就屬于我們!對不起,孩子,這是命令!”

    重裝騎兵是布萊特的驕傲,現(xiàn)在血翼的命運,就全部寄托在他們的身上。

    三千重裝騎兵,每一百個人排成一個橫隊,兩人之間相距三米,前后共分三十行。為了保證沖擊的連續(xù)性,同時避免前后兩排騎兵撞在一起,每行之間相距二十米。

    “攻擊!”軍官大聲的呼喊著。

    重裝騎兵齊刷刷地放下槍尖,將槍柄夾在腰間。四米長的騎槍,如同密林般地指向前方,寒光閃閃的盔甲,在雨中反射著死亡的光芒。

    “攻擊!”騎士大聲的呼喊著。

    對于每一個驕傲的重裝騎兵來說,他們是勝利的憑證。

    每一個重裝騎兵裝備的費用,足以裝備五、六個別士兵的費用,可是,他們在戰(zhàn)場上的攻擊力,絕對超過了十名普通士兵攻擊力!

    隆隆的雷聲響起,血翼的王牌已經(jīng)出動。

    前進的重甲騎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硬生生地在血肉的戰(zhàn)場上沖出了一條血路。

    庫里士兵們十分的勇敢,他們瘋狂地阻擋著前進的洪流。但是,他們手上簡陋的武器,根本就刺不穿重甲騎兵身上的鐵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皇窃诳咨狭粝铝艘坏赖腊咨暮圹E。


    隆隆的雷聲響起,原本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的血翼士兵們,如同被打了強心劑,他們的士氣再一次地高漲了起來,原本處于崩潰邊緣的隊形,開始重新的靠攏。

    雖然,這些只是血翼臨死前的瘋狂,在庫里人數(shù)量絕對優(yōu)勢的打擊下,這種瘋狂,最多能夠讓血翼多堅持一個多時辰。

    可是,血翼的步兵離這里,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距離!

    欣格的頭上已經(jīng)開始冒汗,如果不在血翼的步兵趕到之前消滅面前的騎兵,那么等候著聯(lián)軍的就是失敗。

    到了那個時候,美食變成了毒藥,這兩萬騎兵,就如同卡在他們咽喉的毒刺。

    欣格不敢想像,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取得勝利的話,反應(yīng)過來的布萊特,會是如何對付庫里人送給他們的禮物。

    他胯下一夾,揮刀沖向了前方的血翼最后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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