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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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們喝酒一直喝到下午,才逐漸地散去。薛洞天回去睡覺時,佟四兒已經(jīng)跟死豬一樣睡在炕上了,“呼嚕呼嚕”的鼾聲跟打雷似的?磥硌Χ刺旌鹊脤嵲谑翘嗔耍@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殊不知,此時綹子中出現(xiàn)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兒!
當(dāng)薛洞天把佟四兒從被窩子拉起來,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就看見外面掛滿了白色的布條,每一個人的腰上都扎著一條白布。二人剛出門,別的胡子就遞給了他們兩條。
薛洞天和佟四兒稀里糊涂地扎上了,薛洞天疑惑地問道:“兄弟,這是咋回事兒啊?這是誰死了咋的?”
“你還不知道?軍師死了!死得真叫一個慘!”那胡子說道,看那樣子對軍師的死甚覺可惜。
“軍師死了?”薛洞天大驚,“昨天還好好的呢!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軍師人很好的!”佟四兒捂著因昨夜醉酒導(dǎo)致頭疼的腦袋說道。
“確實是死了,我也沒看到尸體呢,聽說是讓人拿刀扎死的。”那胡子說道。
“軍師尸體在哪兒放著呢?”薛洞天忙問道。那胡子用手一指,說道:“在后山老君廟呢!”
薛洞天和佟四兒來到了后山老君廟,此時老君廟外站著一幫人。薛洞天和佟四兒擠了進(jìn)去,只見張大夫在給軍師做尸檢。尸體周圍站著萬南山、李闖和王震等人。張大夫仔細(xì)地檢查著,其他人都很安靜地等待張大夫的尸檢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張大夫停下了尸檢,似乎是有了結(jié)果。
“張大夫,軍師是咋死的?”萬南山急切地問道。
其他的幾個人都睜著大眼睛期待張大夫說結(jié)果。
張大夫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緩緩道:“這個人下手實在是太狠毒了,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兩腎被各插了四刀,正胸口被扎了十刀。從刀口上來看,這是 一把俄國產(chǎn)的短匕首所為。其中,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這個兇手還是一個左撇子!每一刀的力度都是一樣的,刀口處的割痕都偏左一點(diǎn),非常地用力!”
張大夫的講述聽得在場的人都憤怒不已,只見張大夫眉毛動了一動,好像還有下文。
張大夫站在那兒,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卻不說了,看了一眼薛洞天,薛洞天從張大夫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異樣。
“現(xiàn)在天氣寒冷,有利于尸體的保存,先在這老君廟放一放吧!”張大夫用白布蓋住了軍師的尸體。
“軍師這么一個大好人,他能和誰有如此大的仇恨呢?一定要把這個兇手查出來!軍師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萬南山目光堅定地說道。
“對!一定要把兇手查出來!不能讓軍師死不瞑目!”李闖也是氣憤道。
軍師的尸體就停在了老君廟,廟內(nèi)有四個看守的胡子。萬南山等人回到了聚義廳,萬南山、李闖、王震和張大夫坐在一起,沒有其他人。
萬南山看出張大夫似乎還有什么沒說,便問道:“張大夫,你在老君廟的時候,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啊?”
張大夫喝了一口熱茶,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道:“不錯,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出來對不對,我也擔(dān)心引起啥誤會。”
“張大夫,有啥話你就說,沒有啥不能說的。”李闖說道,“是不是關(guān)于兇手的?”
張大夫的目光停在李闖的臉上,停了片刻,緩緩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二當(dāng)家的說對了,正是關(guān)于兇手的!”
“快說,張大夫,你懷疑是誰?”萬南山急問道。
“首先,你們看軍師的尸體,刀子扎得十分地深,這個人一定是個健壯的男性。當(dāng)時我說過,刀口都偏左,這個兇手一定是個左撇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這個 人一定熟知軍師的住處。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極有可能是咱們山上的人!這只是我的一點(diǎn)推測,希望能為找出兇手做出一點(diǎn)幫助。”張大夫面色凝重地緩緩說 道。
“山上的人?身體健壯?還是個左撇子?”萬南山慢慢地念叨著。
忽然,大家的眼睛都對視到了一起,不再移動,似乎都意識到了什么,產(chǎn)生了什么同樣的猜測。
“你們不會懷疑是他吧?”李闖愕然地試問道。
“老二,你只說,懷疑是誰?”萬南山追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李闖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懷疑自己猜測錯了。
“莫非……大家都懷疑到了一個人的頭上?”張大夫說到此刻,眼睛向門外望了望,確定沒人后,才開口道,“難道真是薛洞天?”
“不是他,還會有誰?雖然是我徒弟,但是我不會因此而包庇。”王震冷冷地說道。
“這山上只有他最符合條件了,身體強(qiáng)壯,左撇子,熟知軍師的住處。最主要的,還有一點(diǎn)令人生疑,那就是昨天他還和軍師鬧了別扭!”萬南山瞇縫著眼睛說道。
“不可能是薛洞天!我相信薛洞天的為人,他雖然和軍師鬧了別扭,但也不至于置軍師于死地!”李闖堅決地相信兇手不是薛洞天。
“可是,身體強(qiáng)壯,左撇子,老二,你又咋解釋?”萬南山問道。
“這并不能說明啥啊。天底下身體強(qiáng)壯的左撇子多了去了。大哥,那你能說都是兇手嗎?”李闖反駁道。
“這個……”萬南山一時無言以對。
王震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始終徘徊在萬南山、李闖和張大夫三人之間。
張大夫各看了一眼這三個當(dāng)家的,遲疑了片刻,又開口道:“其實,我們不應(yīng)該懷疑薛洞天的,可是我在軍師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就不得不懷疑他了……”
“啥東西?”萬南山和李闖齊聲問道。王震的目光移向張大夫,目光中也在索問答案。
張大夫把手伸入懷中,緩緩地掏出了一個槍套。沒錯,這正是薛洞天的父親薛少浦送的那把槍的槍套。
“這,這不是薛洞天那把手槍的槍套嗎?”李闖愕然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了!”張大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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