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雅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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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jīng)深了,絲絨般的夜空中,掛滿了一眨一眨的繁星。
“一只綿羊,兩只綿羊……”雅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在翻過了第二十五個身以后,她開始數(shù)著綿羊。
雅妮的房子很大很大,布置也不同于別的精靈的房子。
暖洋洋的色彩,讓房子里面看起來很舒服,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zhí)貏e大的床鋪,雅妮在上面鋪滿了棉軟的被褥,每當(dāng)她和朵拉在上面嬉戲的時候,往往找不到對方。
手臂習(xí)慣地向著身邊摟了一下,結(jié)果再一次地?fù)淇铡?br />
心中微微地嘆了一聲,雅妮想起了自己的徒兒,如果是以前,朵拉應(yīng)該已經(jīng)如同一只溫順的貓兒般,依偎在她的身邊。
但是這只是以前,這幾天,朵拉一直回來的很晚。無可奈何的雅妮,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無聊地數(shù)著綿羊。
朵拉,朵拉,你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雅妮心里念叨著,順手又將一個枕頭抱在了懷里。
雅妮現(xiàn)在無比地想念著朵拉,因為平常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摟著小朵拉睡著了。
那個該死的人類,雅妮心中暗暗詛咒著伽羅。
她知道朵拉晚歸的原因,這是因為這些天,朵拉一天到晚膩在那個人類的身邊,完全將她這個師父拋在腦后。
以前床上的嬉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玩瘋了的朵拉,總是很晚才回來睡覺。
人類,該死的人類!
雅妮磨了磨自己的牙齒,將伽羅的名字又念叨了一遍。
她很不放心朵拉的安全,因為雅妮見過人類的沖動。但是,由于阿圖拉導(dǎo)師保證過朵拉的安全,以致雅妮無可奈何地放下了心來。
朵拉,我的朵拉。雅妮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她現(xiàn)在無比地思念著自己的弟子。
她從小照顧朵拉長大,朵拉也一直和她睡在一起。朵拉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每天看到朵拉,已經(jīng)成為了雅妮的習(xí)慣。
東西總是要等到失去了以后,才會覺得珍惜,沒有了朵拉的陪伴,雅妮覺得自己心頭空虛得厲害。
這幾天,朵拉每天都到外面去玩,留下極其無聊的雅妮,一個人待在這里。
雅妮經(jīng)常不自覺地翻身想要摟抱朵拉,但是到了那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朵拉不在身邊。
一個人是那樣難以入睡,雅妮是無比地想念朵拉那軟軟的,柔柔的,抱起來空前絕后舒服的身體。
不知不覺中,雅妮將枕頭放到了腰部以下,緊緊地夾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雅妮身上還是感到很難受,于是她又爬了起來。
斜躺著的雅妮,身子被一陣一陣的燥熱所侵襲,那種如同貓抓般的難受,讓她不停地喝水。
她順手從身邊取出一本叫做星之海洋的小說,開始了晚間的閱讀。
這是一部被禁止的小說,是個精神有點問題的精靈寫的書,內(nèi)容是歌頌幾個女精靈之間的愛情故事,其中最讓人感嘆的,是一個年長精靈法拉利,和一個未成年精靈渚煙之間的愛情。
她們愛得是那樣的真摯和辛苦,可惜有情人難成眷屬,她們最終被一個叫做黃二的半獸人給拆散了。
愛情這東西是什么,雅妮從來沒有品嘗過。
纖細(xì)而柔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高聳的胸膛,雅妮的臉上一陣子的發(fā)燒。故事里面的情節(jié),讓她心頭的燥熱更加難受,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將手中的小說放下,雅妮嘆息了一聲。雖然這個精靈的文筆很好,可是里面那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真的很怪異——長老們已經(jīng)決定,將那個寫書的變態(tài)精靈關(guān)押五十年。
可是,自己的情況……她摸了摸自己發(fā)燒的臉,倒了一杯清水,一口喝了進(jìn)去,然后坐在床邊,等候著朵拉回來。
一條小小的身影,悄悄地打開了窗戶,然后躡手躡腳地向著床鋪上溜了過來。
朵拉回來的很晚,因為害怕師父責(zé)罵,所以她進(jìn)來的時候是偷偷摸摸的。
小精靈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企圖爬過師父的身體,鉆入自己的被窩里面——伽羅堅決地不允許小朵拉留在他那里過夜。
他害怕出現(xiàn)如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午夜時分、獸性回歸的場面。
可惜,她的秘密潛入沒有成功,雅妮一把將這個軟綿綿的小東西抱入了懷中。
這一瞬間的驚嚇,幾乎將朵拉嚇哭了,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朵拉迷惑不解。
師父渾身火熱,瞇著眼睛一直哼哼地叫著,聽起來,就像喵喵叫著的小貓一樣。
“師父,你身上好燙,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病。”雅妮一把扯住了擔(dān)心的朵拉:“不,不要動,就這樣,不要動哦。”
她發(fā)出了呻吟似的長嘆,然后拉過朵拉的小手按在了她的腹下。雅妮的手臂將朵拉抱得更緊,柔滑的大腿緊緊一夾,接著,她終于安然地睡著了。
“嗚嗚嗚,師父,我好難受……”
“不要吵,好不好。”
“師父,你的手不要亂摸好不好……”
“嗚嗚嗚……”
明亮的鏡子前,優(yōu)雅而又端莊的雅妮長老,正在幫著朵拉梳理著她那柔順的長發(fā)。
朵拉的頭發(fā)很長,已經(jīng)垂到了她的膝蓋。朵拉喜歡師父替自己梳頭,雅妮也習(xí)慣了照顧朵拉的一切。
“師父,我前幾天讓伽羅哥哥摸了我的耳朵,我決定要嫁給他。”朵拉猶豫了好久,她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本來伽羅大哥不讓她告訴師父的,但是這些天,朵拉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伽羅,那種喜悅和幸福的感覺,朵拉真的想和師父分享,和伽羅一樣,雅妮也是朵拉最親的人。
我這樣不算是違背諾言吧,小精靈有一點心虛地想著,嗯,這樣吧,明天我給伽羅大哥多帶上一些他愛吃的果實好了。
如炸雷一樣在耳邊響起,聽到那句話的雅妮,平穩(wěn)的手立刻抖了一下。
什么?自己最親愛的朵拉,要嫁給那個才認(rèn)識十幾天的人類?雅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著朵拉那紅撲撲的臉蛋,看著朵拉興奮得顫抖的尖耳朵,雅妮感到胸口有種窒息的感覺。
“好痛,師父,你怎么揪人家的頭發(fā)?”
雖然胸口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但是雅妮卻一點都不在意無法呼吸的痛苦。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一把將朵拉摟進(jìn)了懷里。
“朵拉,你……你竟然不和師父商量,就下了這么重大的決定,我不允許你這樣胡鬧!”
可惜雅妮的嚴(yán)辭厲聲,對于厚臉皮的朵拉并沒有什么作用,她才不怕師父呢!朵拉小小的身軀膩在雅妮長老的懷里,不停地扭動著著。
“不要嘛,人家就是要嫁給伽羅大哥,我已經(jīng)讓他摸了我的耳朵了。”
雖然是不悅的抗議,但是加上柔柔弱弱的嗓音,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沒有理會朵拉的撒嬌,雅妮開始勸說起來小精靈。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小調(diào)皮。
“我的小可愛,你為什么要這樣急著想要嫁給那個伽羅呢?咱們精靈族有那么多的好青年,你怎么會看上那個人類呢?
“看看他那一雙丑陋的圓耳朵,朵拉,你真的不在意嗎?”
嘟起了嘴巴,朵拉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師父。
“不嘛,我就是要嫁給他,伽羅大哥會烤東西給我吃,而且會說特別好聽的故事給我聽。師父,你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么好吃,那些故事有多么好聽。
“我現(xiàn)在不先將他搶到手,萬一別的伙伴看上了他,我可就吃不到這些東西了,聽不到那些故事了。師父你不是告訴我,有什么好東西先要自己藏著,享用好了,然后再分給大家。”
看著懷里的朵拉,雅妮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心亂如麻的她,沒有留意朵拉的話,但是,對于這個弟子的迷糊,她到今天才終于有了明確的認(rèn)識。
正當(dāng)她想著反駁的理由時,朵拉笑嘻嘻地爬上了她的肩頭。
“不要擔(dān)心嘛,師父,我要到一百歲以后才算是成年,那時才可以結(jié)婚。我現(xiàn)在把他預(yù)定好了,等到了那個時候……”
朵拉伸出了潔白的手指,仔細(xì)地在雅妮的手心上盤算著:“大概還要八十四年。師父,你不是說,人類的壽命也不過是七十多年嗎?
“這樣的話,他應(yīng)該會一直疼愛著我,等候著我,而我,可以快快樂樂地度過這幾十年,等他老了的時候,我才成年。師父,我聰明不聰明?”
沒有說什么,雅妮沖到了屋子邊,用力地將頭向著樹干上面,狠狠地撞了幾下,這是什么跟什么嘛!朵拉講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合理的,自己怎么能教出這樣的一個迷糊蟲?
朵拉的話不停地刺激著雅妮的心靈:“師父,你不是說,喜歡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貌,而是要看他的心靈。
“你說過,外表漂亮是沒有用的,朵拉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從心里對我好的人。”
雅妮的眼睛翻了翻,又翻了翻,然后她……昏倒了。
在她被氣昏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就是: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找那個卑鄙的人類算帳!
“嗚嗚嗚……”朵拉生氣地在小房子里面走來走去,師父她竟然這樣欺負(fù)自己,還打了她的屁股,不管她用什么辦法央求師父,雅妮都不讓她到伽羅哥哥那里去。
本來朵拉準(zhǔn)備偷偷跑去的,但是師父找了幾個精靈,寸步不離地看守著朵拉。不去就不去,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阿圖拉導(dǎo)師的城堡里面去玩。
阿圖拉導(dǎo)師不像師父那樣,他一天到晚就住在城堡里面,緊繃著臉,也不出去玩,而別的精靈都不到他那里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朵拉和阿圖拉很投緣,這個冷清的城堡里面,也只有朵拉經(jīng)常去纏著阿圖拉。面對這個黏人的小東西,阿圖拉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無聊的他教了朵拉不少東西,比如人類的語言等等。
現(xiàn)在,朵拉是這樣想的:反正師父看起來挺害怕導(dǎo)師的,她好像沒有違背過導(dǎo)師的每一句話。這樣好了,讓導(dǎo)師來說服師父,把朵拉嫁給伽羅哥哥。
來到了阿圖拉的城堡前面,朵拉一個人跑了進(jìn)去。那幾個精靈只能待在外面,因為長老們從來不允許別的精靈,進(jìn)入阿圖拉的城堡。
朵拉在城堡里面尋找了好久,卻沒有找到阿圖拉導(dǎo)師的影子。對于這一點,朵拉倒不會感到很奇怪,因為阿圖拉導(dǎo)師有毫無征兆消失的習(xí)慣。
小時候,朵拉還以為是導(dǎo)師在和自己捉迷藏,但是長大了以后才知道,導(dǎo)師是利用空間魔法,到外面的世界去玩了。
小氣鬼,每當(dāng)想到這些,朵拉就有些不高興。不管她怎樣哀求著阿圖拉導(dǎo)師,但是,他從來沒有帶著朵拉一起出去過。
揉了揉自己有一點發(fā)麻的腳掌,朵拉決定先到伽羅大哥那里去。她偷偷地從城堡的另一邊溜出去,然后如同猴子一樣,在樹梢上面高興得咯咯大笑。
森林的另一邊,不和諧的噪音,正充斥著伽羅的房間。
伽羅看著指在自己鼻子上面的玉指,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他看著滿臉怒氣的雅妮,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今天一大早,這個瘋女人就跑過來,對著他大喊大叫。雖然早上有一個美麗的精靈**……或者是叫人起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她的聲音也未免太大了。
加上花貓牌翻譯機(jī)沒有在跟前,伽羅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完全無視雅妮的憤怒,伽羅慢慢地穿起了衣服。
不過精靈們的聲音,還是滿好聽的,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如同小鳥歌唱般地悅耳。
好困,他伸了一個懶腰,這一陣子,伽羅身體和精神上特別的累,朵拉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舉動,對于一個正常男子的殺傷力有多大。
每一次當(dāng)朵拉靠在、跳在、依偎在伽羅懷里的時候,男性的某一個器官,就會立刻不由自主地堅硬了起來。
當(dāng)可憐的他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咒語,壓下了本能沖動,平息了心中熱火的時候,那個被推開的小東西,又膩到了自己的懷里。
伽羅不是沒有想過,將這個撩人的小精靈就地正法,可是,看著朵拉那如同水晶一樣透明的眼睛,想一想做了以后的下場,他只有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也一把刀。
微微地彎了一下腰,伽羅難受地呻吟了一下。
現(xiàn)在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都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硬得如同花崗巖一樣結(jié)實。
還好朵拉那個懶蟲,每天早上喜歡睡大覺而姍姍來遲,不然伽羅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來一個“日”后再說。
他的思想已經(jīng)跑到了九霄云外,完全忽略了面前雅妮的存在。
雅妮好不容易表達(dá)完了自己的憤怒,再看著面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副想要打瞌睡的樣子,一股怒火從心口燃燒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面前是個不懂精靈語言的家伙。
氣得一陣頭暈,雅妮心里面也在暗暗地奇怪:原本那冷靜、和氣的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當(dāng)年在和魔族血戰(zhàn)的時候,不管情勢多么惡劣,自己都能保持冷靜的心態(tài),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的失態(tài),難道自己……
不,這是老師對學(xué)生的愛護(hù)之情,她馬上從心底否認(rèn)了別的設(shè)想。
房間里面的氣氛,突然平靜了下來,感覺到不對的伽羅,如同孩子似地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雅妮前面,留心著這個精靈熟女的舉動。
不得不承認(rèn),雅妮長老是一名極為迷人的女性,高貴的身分和成熟的體態(tài),所散發(fā)出來的誘惑,不是青蘋果小精靈所能比擬的。
伽羅的目光爬過了高山,越過了平原,審視著雅妮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在伽羅近乎侵犯的目光下,雅妮終于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較量,只能軟軟地趴在桌子上,偏著頭看著伽羅。
她感覺有一點累了,連續(xù)一個鐘頭的暴怒,讓她火氣消了不少。該死的色狼,雅妮低聲地咒罵著,她氣得七竅生煙。她見過無數(shù)的色狼,但是,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類。
現(xiàn)在,她甚至有殺人焚尸的想法,當(dāng)然,先要等到她緩了一口氣再說。
那是什么東西?
隨處張望的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伽羅床底下有一根骨頭……
骨頭?!這家伙偷吃肉食?一陣狂喜涌上了雅妮的心頭,她猛地從桌子旁站了起來。
順著雅妮的目光,伽羅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身上一陣冰涼,他心中大叫不好——這一定是朵拉一不小心扔到那里去的。
要知道,伽羅每次偷吃完了以后,就用斗氣將那些剩下的東西震成粉末,悄悄埋在地下。
伽羅不動聲色地移到床邊,想要將那根小小的骨頭毀滅掉。
可惜沒有想到,雅妮比他還要快,一下子鉆到床下,彎下膝蓋,就用手揀起那根骨頭。
正當(dāng)雅妮準(zhǔn)備站起來的時候,著急的伽羅已經(jīng)從后面抱住了她的柳腰,企圖搶下那份罪證。
雅妮的腰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楊柳細(xì)腰不盈一握,極富彈性。不過,伽羅根本沒有任何雜念,唯一的想法,就是奪下那根骨頭。
伽羅勝在身強力壯,雅妮身體柔韌度極高,兩個人如同兩根青藤,糾纏著、撕扯著,在地面上做出了各種令人嘆為觀止的高難度動作。
氣喘吁吁的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鋒利的眼神互不相讓。
“師父,你們在干什么?”清脆疑惑的聲音,將正在搏斗的雅妮和伽羅叫醒。
一抬頭,兩個人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朵拉,和另外幾名目瞪口呆的精靈。
是的,他們不能不驚訝,那是因為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的形態(tài),簡直太香艷了。
雅妮將伽羅的一條腿,緊密地夾在自己兩腿內(nèi)側(cè),她的銀牙狠狠地拉扯著伽羅的耳朵;而伽羅的一只手,狠狠地捏在雅妮右邊高聳柔軟的肉球上面,而另一只手,則捏著雅妮美麗的臉龐。
如同化石一樣的兩人,突然感覺到了不妥。
雅妮的臉紅了起來,剛才在搏斗中,她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人竟然這樣親密地接觸著,一種異樣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
尤其是伽羅捏著她右乳的大手,更讓她全身無力,羞愧欲死。
于是,她的膝蓋向上一頂,頂在了不再反抗的伽羅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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