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安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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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漢抗日游擊縱隊共轄8個基干團。其中,尤以安仲琨帶領的基干二團影響力最大。
安仲琨戰(zhàn)場特別能戰(zhàn)斗,在與日寇兩軍交手時,他身先士卒,英勇善戰(zhàn),一桿槍、一把戰(zhàn)刀,殺得敵人聞風喪膽、鬼哭狼嚎,被視為平漢縱隊第一虎將。在八路軍129師總部,亦被視為最驃悍的年輕團長之一。
胸懷殺敵報國志向的壯志青年慕名投軍,大多先找到安仲琨直接帶領的基干二團參加革命。故而,在平漢縱隊的8個基干團里,基干二團編制最大,一個團滿員時,竟高達5000多人,這在八路軍129師建制史上,也是罕見的,一時傳為佳話,多次受到部隊嘉獎。
安仲琨腳下功夫特別好,平日行軍,他大多時間不騎戰(zhàn)馬,而是把馬讓給輕傷員、病號或年老體弱的戰(zhàn)士,再不就是讓馬為戰(zhàn)士馱米袋、槍支等物品。
一場戰(zhàn)斗下來,每每必有傷員。戰(zhàn)斗結束后,安仲琨總是先到戰(zhàn)地醫(yī)院噓寒問暖,安撫、慰問傷員。
有一次,一個戰(zhàn)地護士長老程和安仲琨開玩笑說:“安團長,看來不應該叫你安團長,叫你安大善人更合適你哩!”
安仲琨聽了只是默默一笑。后來,護士和傷員們聽說了,倍感親切。一時傳開,全團官兵毫無忌諱地稱呼為:老安、大安、安善人……
這些親切的稱呼,一時間竟成了安仲琨的代號。
安仲琨身為團長,從無居高臨下之舉,對幾名比自己資格老的副職或部屬都尊稱為老兄,對文化教員從不直呼其名,而是尊敬地稱為老師。在研究制定作戰(zhàn)方案時,他注意聽取同志們的不同意見,故全團上下、和睦融洽,作戰(zhàn)時能以一當十。
基干二團在河北磁縣、河南林縣等第頗具盛名。在安仲琨的帶領下,全團指戰(zhàn)員和戰(zhàn)士精神百倍,視死如歸、勇往直前,面對強大的敵人,從來就是“寧可上前一步死,不肯后退半步生”。也正是這些戰(zhàn)時臨危不懼、如狼似虎的英雄指戰(zhàn)員和戰(zhàn)士們,在八路軍129師對日作戰(zhàn)中威名遠揚,才使得敵人聞風喪膽。
1940年2月,平漢縱隊轉移至山西武鄉(xiāng)一帶活動。日軍在華北實行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鏈、碉堡為鎖的“囚籠政策”,將山西省境內白圭至晉城公路改建為鐵路,企圖割裂太行、太岳兩抗日根據地的聯系。
為破壞其修筑鐵路的計劃,摧毀據點,解放被日軍強征的民工,八路軍129師師長劉伯承、政治委員鄧小平決心發(fā)起了白晉鐵路破擊戰(zhàn)。
1940年6月7日,八路軍129師根據中共中央北方局黎城會議建軍方針進行整編,撤銷晉冀豫邊區(qū)游擊縱隊,成立太行軍區(qū),由129師兼軍區(qū)。安仲琨所在的平漢縱隊與八路軍的部隊合編為八路軍太行軍區(qū)第10旅。范子俠任新10旅旅長、平漢縱隊司令員兼太行軍區(qū)第六軍分區(qū)司令員,安仲琨任該部獨立團團長。
駐徐州12集團軍軍史辦,當年新10旅某部教導員王德純,在其《回憶安仲琨同志》一文中寫到:
1940年5、6月,平漢縱隊改編為129師新編10旅29團,我與他在該團3營工作,那時他任3營營長,我任教導員,直到1947年7月進軍大別山時才分開,在一起工作戰(zhàn)斗整整七個年頭,我對他的英雄模范事跡,至今記憶猶新:安仲琨同志,在漫長的戰(zhàn)斗年代里,對黨忠誠,作戰(zhàn)勇敢機智,待人誠懇厚道,嚴格律己,尊重團結同志。40年5、6月間,平漢縱隊在山西榆社整編后,仲琨同志當營長時,調來一位副營長褚永久和一位特派員,一位文化教員,仲琨同志對他們很關心,常常問寒問暖。以后仲琨同志任團長,先后有兩位副團長,蔣國鈞、賴林芝,他們都是紅軍,仲琨同志對他們很尊重,關心他們的生活,注重學習他們的長處,善于發(fā)揮他們的作用,從而使營團干部很團結,工作順心。不久,我營接到團里命令,到山西太谷城一帶負責警戒,主要任務是掩護政府及群眾完成夏收征糧任務,這次我營單獨行動,白天要警戒打擊襲擾的敵人,又要派不少人員同地方政府一同完成征糧任務,營里決定將全部馱馬包括領導的坐騎,用來幫助群眾運糧,仲琨同志帶頭發(fā)揚艱苦奮斗的作風,堅決執(zhí)行。他對政治工作也很關心,每到部隊集合,他就叫文化教員指揮唱歌,他自己也站在隊列里唱,活躍部隊,鼓舞斗志。
經過長期出生入死的考驗,安仲琨于1940年6月1日由部下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一名正式黨員,更加堅定了他為中國革命獻身的堅強信念。
在此后的戰(zhàn)爭歲月里,安仲琨不管環(huán)境多么險惡,戰(zhàn)斗多么慘烈,道路多么曲折,生活多么艱苦,他都對黨忠心耿耿,義無反顧,直至戰(zhàn)斗生命的最后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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