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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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后,莫桑城的中心。
“這就是比利沙王宮的皇宮嗎?”
雖然曾經(jīng)在外面打量過,不過當(dāng)威爾頓伯爵親身踏入其間的時候,他還是為比利沙王宮這座宏偉的建筑發(fā)出贊嘆。
數(shù)十米高的內(nèi)墻,雙人才能合抱的巨柱。
加上數(shù)百年不斷的加固,每一處都是那樣的雄偉。
引領(lǐng)著威爾頓伯爵的,是一名比利沙外交官員,他仔細向威爾頓伯爵介紹著皇宮里面的一草一木,以及當(dāng)年的一些情景。
應(yīng)該說,比利沙王國算是大陸上的強國之一,它位于日曜大陸的東北角。
雖然土地貧瘠,國內(nèi)有大量的沼澤與森林,但是這個國家卻擁有各種各樣的礦藏,以及龐大的土地和人口。
就連西方強大的哥特王國,在與比利沙王國幾十年的戰(zhàn)爭中,也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比利沙王國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刻。
原本王室名義上的控制已經(jīng)被打破,國家分裂成四大勢力。比利沙王室、飛龍軍團、火獅軍團以及取代血翼軍團的庫里族,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實際統(tǒng)治者。
無數(shù)馬車從莫桑城的各個方向朝皇宮的大門處匯聚,燈火通明的皇宮大門口響起此起彼伏傳來的通報聲。
“亞述帝國威爾頓伯爵到。”
“南方公國特使波尼桑公爵到。”
“阿森納王國太子阿剌比克駕到。”
……
威爾頓伯爵看著那些進入的皇宮的特使和官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當(dāng)他到比利沙王國的時候,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訪別的國家的使臣。
比利沙王國現(xiàn)在的情況瞬息萬變,因此被各國派來的特使都有著極大的許可權(quán)。
這些天來,他利用一些特殊手段,和南方公國以及另外幾個小國的特使形成了共識。
所有的勢力先不與比利沙王國進行實質(zhì)性的接觸,等到今天的皇家宴會以后,再做主張。
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一直將面容隱蔽在黑暗中的王者,今天,威爾頓就要看青葉的真容。
雖然教會并沒有泄漏當(dāng)年治療青葉的情況,但是大部分的細節(jié)早在威爾頓出國以前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書桌上。
是的,所有人都在猜測,光輝之假面后面的人是誰。
各種各樣的流言如同熊熊燃燒的大火,有人說,青葉當(dāng)年的遇刺其實是比利沙王室的一個幌子,其實教會治療的那個人只是青葉的一個替身。
真正的青葉當(dāng)時并沒有遇刺,他一直在隱藏在幕后。
有人說,面具背后的人其實是一名王室的大將,他控制了比利沙王國的一切。
還有人說,其實面具后面的人是三王子青葉的妹妹真蘭,她借著哥哥的名義來治理這個國家……
一時間,真的假的謠言四處流傳,威爾頓伯爵相信,有些甚至是王室自己放出來混淆視聽的。
不過,一切都要在今天晚上揭曉。
威爾頓伯爵含著笑,走進了喧鬧的大廳。
他現(xiàn)在是代表著一個帝國,來決定另一個帝國的命運。
別的國家不說,僅僅是亞述帝國,已經(jīng)在邊境地區(qū)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兵器、藥品等比利沙王國急需的物品,但是如果比利沙王國內(nèi)部局勢不穩(wěn)的話,那么這些東西,將成為亞述邊境十五萬大軍進攻的后勤保證。
虛弱的國家就如同落入了狼群中的綿羊,只能被別的國家分食。
“今天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伽羅此刻完全是青葉的打扮,甚至連他的聲音,也變得和青葉極為相似——他培訓(xùn)的內(nèi)容之一,就是如何改變自己的聲音。
他和真蘭正站在一扇大門后面,隔著門上的花紋,能夠看到大廳里面的情景。
宮廷樂師們演奏著柔和的樂章,衣著光鮮的人們在大廳里盡情的舞動和歡笑。
在那華麗的水晶燈下,在那穿著紅色衣衫的女侍者之中,伴隨著杯觥交錯的雜音與嗡然的交談聲,整個會場彌漫著極度的華麗、歡愉和熱烈的氣氛。
“盡量不要說話,更不要理會別人的提問。記住,你是比利沙王國的王子,對于任何人的提問,你只需要舉起酒杯,或者笑一下就可以了。”
真蘭一身白色的女裝,她緊緊跟在伽羅身邊。
比利沙的公主完全卸掉了往日的冷漠,一身奢華而艷麗的盛裝下,是比滿天繁星還要耀眼的明艷,她的容光,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心動。
不過,透過真蘭那平靜的外表,伽羅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不安。
讓一名只訓(xùn)練了幾天的冒牌貨來參加這么重要的宴會,誰都會感到心虛的。
伽羅笑了笑,但是他自信的笑容被淡銀色面具阻擋。
“拜托你了。”
真蘭說出了這句話以后,就緊跟在伽羅后面,完全一副貴族淑女的樣子。
“沒有問題的,你還記得嗎?我告訴過你,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一個農(nóng)場主。你看看宴會上面的這些人,他們是不是像一群衣著華麗的公雞和母雞?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只不過是面對一群公雞和母雞罷了。”
說出這話的一瞬間,伽羅看到真蘭的眼里流露出想要捏死人的情緒,不過,很快的,她低下了頭,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他推開門走進大廳,那里的每一個人都在注視著他的到來。
他踩著優(yōu)雅而節(jié)奏分明的腳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一名向他致意的人,都會得到他得體的回應(yīng)。
我是誰?
我是真正的王子!
隨著伽羅的腳步一步步的前行,腦海中另一個人的記憶被慢慢啟動了。
那是亞述的三皇子,伽羅。貝維利的記憶,那是他曾經(jīng)的另一個身分。
“真蘭,我的妹妹,你看看這個大廳里面這么多的青年才俊,如果你看上了哪一位,我一定會促成你們兩個的姻緣。”
伽羅低聲對著真蘭笑嘻嘻的說著,仿佛一名愛護妹妹的哥哥。
他的聲音稍微高了一點,身邊的人都能夠聽到。
一道如同利刃般的殺氣,猛的襲上了伽羅,真蘭的頭低得更加低了。
伽羅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笑意,他的手伸了出來,不著痕跡的挽住了真蘭的胳膊。
真蘭身體微微的一顫,但是卻沒有掙脫。
一路上,每一個人都在打量著他們,絕大部分人的眼中都充滿了贊嘆。
伽羅一襲黑衣,淡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
但是沒有人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仿佛這張面具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的眼神淡漠,卻又清澈得不沾塵埃,一縷若有若無的滄桑,讓看到的女子感到心痛。
伽羅的身邊,是一個無限美好的倩影。
她的個子和伽羅一般的高,節(jié)日的盛裝穿在她身上,卻有著素麗端雅的出塵。
男士望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傾慕與火熱,她的出現(xiàn),讓場中所有女子都失去了顏色。
她的每一個笑容,都如同絢麗的夏花,盛開在每一名男士的心中。
他們的手挽在了一塊,仿佛沒有任何人能夠?qū)⑺麄兎珠_。
偶爾的四目交投,是那樣的溫馨。
“這就是比利沙王國的真蘭與青葉嗎?”
人群自動分開,伽羅和真蘭走到會場的正中,會場上,掌聲雷起。
盛大的宴會正式開始,會場的氣氛達到頂點。
到了伽羅表現(xiàn)的時刻了。
“怎么樣?”
依靠在墻壁上的伽羅,向著真蘭揚起自己的下巴:“你覺得我現(xiàn)在像不像一名真正的王子?”
他剛才按照著真蘭的安排,順利主持了宴會。
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就連最苛刻的人也找不出任何的毛病。
真蘭沒有回答,只是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家伙。
剛才伽羅的表演非常出色,完完全全超出了真蘭的預(yù)料。
當(dāng)他站在會場中心致詞歡迎的時候,仿佛所有的星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那一刻的風(fēng)范,贏得在場無數(shù)的掌聲。
甚至連真蘭自己,都差點認(rèn)為站在上面的是真正的王子,是她的哥哥,青葉。
“你小心一點,這只是開始,最重要的時刻并沒有到來。前面的只是過程,真正的危險還在后面。”
“好的,我美麗的妹妹。”
伽羅深深地向著真蘭鞠了一個躬。
“你!”
真蘭狠狠的咬了一下貝齒,卻說不出任何話。
“真蘭,你是這樣漂亮的女孩,何苦把自己一天到晚打扮的冷冰冰的,那樣太累了。”
伽羅端起酒杯,向真蘭致意。
有事沒事夸獎一下女孩子,絕對不會吃虧。一個男人,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懂得,那么一定是蠢才。
“有人過來了,妹妹,你不去招呼一下嗎?”
不遠處,幾名衣著華麗的貴族端著酒杯,向伽羅和真蘭的方向走來。
他們的四周,圍繞著更多大大小小的使者或者貴族。
“糟了。”
真蘭心中一緊,雖然預(yù)料過這種情景,卻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這些人是比利沙王國周圍幾個大國的特使,他們的突然過來,完全打亂了真蘭下面的安排。
按照真蘭的安排,伽羅只需要在一、兩名的大使面前露出他的面容就可以了,但是現(xiàn)在,這些狐貍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眼前如此好的辨別真?zhèn)蔚臋C會。
真蘭握緊了袖子里的拳頭,她笑吟吟的看著前去引導(dǎo)、勸阻和搭話的手下被威爾頓他們撥開,看著同樣滿面笑容的他們來到伽羅身邊,舉起了酒杯。
“別回答他們的任何話,千萬不要理會!”
心中焦急萬分,但是真蘭的身體卻被威爾頓伯爵擋在了一邊:“美麗的真蘭公主,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的邀請,賜予與你共舞的機會。”
“好的。”
真蘭的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但是她心中恨不得將威爾頓伯爵捏死。
這個該死的亞述狐貍!
“青葉王子,想不到你是這樣風(fēng)趣的一個人。”
一名貴族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著伽羅致意。
此刻波尼桑親王譏諷的笑容變成了震驚,他的眼睛里面充滿了疑惑。
面前的人,他難道真的是一名皇子?
但是,根據(jù)教會的記錄和所有的情報分析來看,青葉王子早就變成了無可救藥的瘋子。
面前的人,他到底是誰?
很多貴族都有自己的替身,但是波尼桑公爵并不相信,有什么樣的替身能夠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皇室的繼承人,他的氣質(zhì)、見識、談吐,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替身所能達到的。
雙方已經(jīng)交談了十來句話,這其中的意味,恐怕只有局內(nèi)人才知道其中的含義。
僅僅波尼桑親王剛才的幾個小問題,其中就包括七個方面的知識,以及三個只有極少數(shù)大貴族才知道的典故。
而另一個特使在恭維的同時,語言中埋藏了三處禮節(jié)上的陷阱。
面對著這一切,面前人的回答是那樣的完美,就連回答的語氣、手中的姿勢,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現(xiàn)在,他轉(zhuǎn)過了頭,正在和另一名南方公國的貴族談?wù)撈痍P(guān)于徽章的知識。
短短的幾句話,他已經(jīng)和這位貴族談?wù)撈鸸爬系牧屑{家族的徽章,與亞述帝國皇室徽章之間的聯(lián)系。雙方短暫的爭論著,可是很快,伽羅的學(xué)識讓這名貴族完全的折服。
“他是誰?難道真的是比利沙王室的三王子?”
“哥哥,你們在談?wù)撔┦裁矗?rdquo;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好不容易等到舞曲結(jié)束,他們立刻回到伽羅的身邊。
場中的情況讓真蘭和威爾頓伯爵都很驚奇。
此時的伽羅,他站在場中,恰到好處地運用著種種友好的外交詞令,描繪著比利沙王國美好的未來。
“三王子,關(guān)于貴國扣押我國的貨物一事,請問你能否做出回應(yīng)?”
“有這種事情嗎?那么請貴國派出使者與我國的商務(wù)大臣協(xié)商,應(yīng)該會很快得以解決的。”
“比利沙王室軍最近在南方公國的邊境又增派了一萬軍隊,請問有什么用意?”
“比利沙王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這一萬軍隊,只是今年正常的換防,并沒有別的用意。
“前一個月,我已經(jīng)對各國的大使宣布過:比利沙王國愿意同周圍的國家和平相處,在平等互利的基礎(chǔ)上,積極開展同各國的交流與合作,為世界的和平與發(fā)展的崇高事業(yè),做出應(yīng)有的貢獻。”
伽羅的眼光里面充滿了真誠,仿佛他并不知道南方公國的八萬聯(lián)軍,已經(jīng)逼近了比利沙王國的南方,并且頻繁的調(diào)動,讓比利沙王國的邊防軍一日三驚。
伽羅此刻,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分,他的表現(xiàn),連真蘭都不敢相信。
“青葉三王子,不知道貴國什么時候償還我方到期的那批貸款?”
“請相信比利沙王室的聲譽,我會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的。”
伽羅的聲音很是柔和,不管周圍的提問多么的尖銳,他只是和藹的回答著,用一種外交官的語氣解決掉。
看到名義上妹妹的到來,伽羅伸出了手,將比利沙王國最美麗的瑰寶向面前的人做介紹。
真蘭只是微微的笑著,仿佛所有的星光都匯聚在她那明亮的雙眸中。她得體的配合著伽羅,不著痕跡的轉(zhuǎn)換著話題。
唯一能夠發(fā)現(xiàn)真蘭不對的,只有伽羅,他的手被比利沙的三公主用力的掐了一下,非常的痛。
正當(dāng)伽羅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新的麻煩開始降臨。
不遠處,一群貴婦人和小姐們向著這里走過來。
她們大多數(shù)是各國駐比利沙王國的特使的夫人或者小姐,人未到,環(huán)繞的人群已經(jīng)聽到了女孩們的嬌笑。
會場上面的氣氛變活了起來,男士們紛紛邀請女士們進入舞池,而女士們也在尋找著符合自己心意的男伴。
“三王子殿下,請問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舞一曲?”
一名美麗的女子走到伽羅的身前,向著伽羅伸出了手。
“這是亞述帝國駐比利沙王國大使的女兒,她的名字叫做雪法納。”
伽羅也伸出了手,他認(rèn)得這個女孩。
三年前她還是一名羞答答的小姑娘,想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這樣成熟漂亮了。
伽羅一笑,正想引領(lǐng)著女孩進入舞場之時,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這位大哥哥,你為什么要戴著面具?”
說話的,是一名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她純真無邪的眼睛看著伽羅。
雖然小女孩的母親很快制止了這種無禮的提問,但是伽羅心中卻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這一切,都是他周圍那些微笑著的特使們安排好的,他們想要看看面具下面是一張怎么樣的臉——這點,也是今天晚會的重點之一。
場中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伽羅的反應(yīng)。
伽羅蹲了下來,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和藹的問道:“小姑娘,你真的要看叔叔的相貌嗎?叔叔長的很丑的,不如過一會兒叔叔帶你到天臺上去看金魚如何?”
“不會的,大哥長的一定不難看,那位姐姐都長得那樣的漂亮,大哥哥也一定長的很英俊的。”
“好吧,可你不要被嚇得哭了。”
伽羅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小女孩的手指,他卸下了臉上的面具。
幾乎所有的人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那兩道長長的疤痕如同蜈蚣般,破壞了他那原本柔和的面容,在燈光下是如此的刺眼。
當(dāng)伽羅卸下了面具的那一瞬間,他能夠感到,至少有六道以上的偵測魔法掃過了他的臉。
四周的貴婦人有的嚇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更多的卻是向前一步,看著這名傳說中的王子。
在這些深閨小姐的心中,青葉殺人王的稱號,反而更加的讓人感到刺激,而且他的身分更是讓她們向往,誰都知道,青葉其實已經(jīng)是比利沙王國的國王。
伽羅的雙眸慢慢的掃過全場,沒有任何的自卑和畏縮。
明亮的燈光下,他的臉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小妹妹,我的名字叫做青葉。阿羅約。黑川,歡迎你到這里玩!”
掌聲再次雷動。
兩個小時以后,皇宮的休息處。
“總算表演完了,累死我了。”
伽羅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從容不迫的優(yōu)雅,他如同死魚一般斜躺在椅子上,華麗的晚禮服被他順手扔到了地下,雙腳斜斜的搭在桌面。
“真蘭公主,你可要記住你的承諾,千萬不要過河拆橋,我今天的表演你應(yīng)該滿意的。”
“你是誰?告訴我!”
真蘭的面容如同冰封的湖面,她死死盯著伽羅的眼睛。
“我的名字伽羅。莫伯亞,是一名浪跡世界的冒險者。”
“冒險者?”
真蘭用鼻子狠狠的哼了一聲,白癡才會相信他說的話。
一股冰冷的殺氣涌向伽羅,但是真蘭卻發(fā)現(xiàn)伽羅只是悠閑的支起了自己的腳,看著發(fā)怒的她。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真的以為離開了這個宴會以后,我還會需要你?”
“我記得東方有句老話,叫做有備無患,真蘭你這么聰明,當(dāng)然知道其中的奧秘了。而且,你騙人的時候,總喜歡瞇上眼睛,這個習(xí)慣很不好。”
真蘭沒有繼續(xù)回答,她慢慢的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
“謝謝你。”
“為什么要謝我?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
“不,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分,但是你表現(xiàn)的比我想像中還要好,而且你的這種表現(xiàn),對于你來說,也有不小的危險性——我猜,你應(yīng)該出身于一個貴族的家庭。”
伽羅笑了笑,臉上的兩道疤痕還在不停地躍動,“那么,你為什么不認(rèn)為我是亞述三皇子伽羅。貝維利呢?聽說他最近失蹤了,也許我就是那個調(diào)戲了蕾米娜的萬惡王子,我的名字不正也是叫作伽羅。”
伽羅雖然面帶笑意,但是他的心卻提了上來。
他不知道真蘭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他的身分,不過,在他離開亞述的時候,曾經(jīng)讓幾名手下前往帝國的西方,留下他在那里活動的痕跡。
至于他體內(nèi)的斗氣,在被瑞蒙發(fā)現(xiàn)了以后,伽羅再次央求花貓重新給他設(shè)計——那時,他每天要和蕾米娜接觸,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那么就不是臉上留下幾道疤痕那樣簡單了。
雖然他告訴真蘭,他只是一名冒險者,但是如果真蘭派人前往亞述查詢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另外一種很隱秘的身分——他是一名破落的貴族。
真蘭微微一笑,仿佛聽到了最有趣的笑話。
“你是伽羅。貝維利,那么我就是蕾米娜了。我對于伽羅。貝維利的了解比你深得多,他現(xiàn)在正在亞述帝國西方某個地方逍遙。
“據(jù)我所知,伽羅。貝維利本身的修為很低,而你身上的斗氣和亞述帝國皇室流傳的并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沒有貴族的浮華與做作。”
心放了下來,但是伽羅卻表現(xiàn)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他悶悶不樂的坐在真蘭的面前,仿佛受了氣的小媳婦。
真蘭微微翻了翻面前的資料,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會強迫你說出你的秘密——你也不會說實話的。我會找出你的真實身分,這一點,你騙不了我多久。當(dāng)然,我希望……”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勸你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笑容有的時候比屠刀還有效。希望你了解這一點。”
“對不起,你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好好做替身的工作,記住,以后絕對不能更改我的安排。”
“算了,我不說了,不過,青葉,今天做你哥哥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哈哈哈。”
伽羅大笑著,走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沉默了許久的明霞,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坐在那里的真蘭,說道:“真蘭,你不要生氣,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有時候愛開些玩笑,你……”
“我為什么要生氣?”真蘭突然笑了,“現(xiàn)在的情況正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我高興還來不及。”
她們兩個人的目光相交,都松了很大的一口氣。
“明霞,明天你帶著伽羅到后面去。除了月虹姐妹以外,如果他喜歡上哪名女子,你就送到他的院子里面去。現(xiàn)在這個人很重要,我們必須拉攏他。”
明霞沒有回答,她看著真蘭,突然拜倒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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