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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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牌剛換好，九萬就抬起頭來。時間剛剛好，不差一分一秒。
“該誰發(fā)言了？”九萬問。
“我悶。”猴子說。
“我也悶，我也跟悶。”陶三和暴龍得到猴子的暗示，自然要抬轎。
鬼抬轎。如果三個小鬼抬的是閻王，那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呢？
“你們敢悶，我不悶說我沒脾氣，我悶到底。”九萬說。
好吧！悶到底，悶完之后，你就曉得是怎么死的。
四人悶到興起，九萬大吼一聲：“我悶一萬！”本來五千封頂，他喊出了一萬。暴龍也跟著喊：“你敢悶一萬，我也敢悶一萬。”
結(jié)果五千封頂變成了五萬封頂。
九萬第一個看牌，跟五萬。猴子、暴龍繼續(xù)悶，陶三放棄。又走了幾圈，猴子和九萬對決。
賭桌上已經(jīng)堆滿了錢，九萬說：“賭就賭個痛快，贏要痛快，輸也要痛快，我還有二十萬，你們還有多少？”其實這三人一共也沒有二十萬，牌桌上是他們?nèi)康募耶敗?br />
“你寫個欠條也行。”九萬說。
猴子筆走龍蛇，快速寫好二十萬的欠條，往中間一扔：“我三條K，你開牌吧！”
九萬的臉色很難看。
“快點開！”三人已經(jīng)開始大笑，他們已經(jīng)想著如何分錢了。
“我在想，你們的二十萬欠條該如何還？”九萬苦笑，他翻開牌，赫然是三張A。
“��！”三個人目瞪口呆。
九萬已經(jīng)拉開房門，唐飛和王勇進來了，兩條大漢，氣勢洶洶，一拳放倒一個，一腳踏翻一個，猴子就不敢動彈了。
“錘子！想殺我的豬，沒有想到我是殺豬為生的呀！我故意把牌發(fā)高，讓你們看清楚我的牌是兩張A，然后故意把煙盒碰掉，在我彎腰揀牌的時候，你們一定會換那張K，而我，早已經(jīng)把那張4換成了A……”九萬從衣袖里摸出一張4，丟在牌桌子中間。
三人魂飛魄散，三個小鬼在閻王面前�；ㄕ�，結(jié)果就可想而知了。
九萬收了錢，不慌不忙地走了。
唐飛和王勇在賓館收拾陶三幾人。三人已經(jīng)徹底領(lǐng)教了特種兵的拳腳，拳拳到肉，絲毫不拖泥帶水。
唐飛晃動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冷冷地說：“你們欠我兄弟二十萬，該怎么還呢？”
三人連連討?zhàn)垺?br />
“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們的尾指割下來喂狗；第二，你們?nèi)齻�圍繞忠州鎮(zhèn)裸奔一圈，少一步也割指頭……”唐飛給了他們兩條路。
三人選擇了裸奔，引得全鎮(zhèn)的市民都來圍觀，比國慶還要熱鬧。
忠州鎮(zhèn)最好的酒店：長江酒店。最好的套房一天三百八十八元，吉利。
九萬把李麗紅接到套房里。
李麗紅在浴室里洗刷，洗刷從前的一切。
九萬破門而入。
李麗紅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這個九萬也太急了點吧，總該等我洗干凈吧？
李麗紅只失身過一個男人，有心理障礙，她躲在朦朧的水汽之中，雙手抱著胸部，側(cè)著身，等待著。
九萬把她所有的衣褲，連同以前的項鏈、戒指、耳環(huán)，統(tǒng)統(tǒng)拿走，扔到垃圾房去了。
九萬回來的時候，李麗紅裹著浴巾，躲在門后面，默默流淚。
“一切重新開始。”九萬說。
“我真后悔。”李麗紅哭泣著。
“我沒有處女情結(jié)，我也不是處男。”九萬坦然，“我們已經(jīng)錯過一次，我不想繼續(xù)錯下去……”
“有一樣?xùn)|西，我一直留著。”李麗紅從她的坤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紙。
“是什么？”九萬一怔。
“你當年寫給我的詩，我看了一千遍，一萬遍……”
“我已經(jīng)不寫詩了。”九萬輕輕一笑，把那些紙張一張一張撕得粉碎，然后扔進馬桶里，一桶水沖走。
錘子，都什么年代了，哪個還寫詩？
李麗紅默默哭泣。
九萬把她抱起，很大力地扔到寬大的床上，然后，如野獸一樣狂暴地撲上去。
什么也不用說了。
什么也不要說。
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盡情地刷流量吧，瘋狂地刷，刷到爆。
九萬整整刷了一個月，刷得人瘦了五斤。
九萬回到白水河市，同行的多了李麗紅、大風和小偉。大風和小偉在單位上沒有前途和發(fā)展，辭職了，九萬慷慨地借了他們各十萬做本錢，做點生意。本來九萬要借他們二十萬的，但是兩人不敢要太多，害怕虧本。
九萬花了二十多萬在距離白水河市三十多公里的石城買了套小戶型房子，是以李麗紅的名義買的。當時李麗紅很感動，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住九萬，默默地流淚。
“相信我，老婆，我愛你一輩子。”九萬這些天一直喊她老婆，喊得她的心都柔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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