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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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局牌后,江西賭王馬建云就暗示九萬:全是豬!
九萬:是,不過也要小心。
馬建云:我用一把冤家牌把他們都洗白(贏光)。
九萬:看你的身手了。
馬建云:等著瞧吧!
馬建云上場之后,第一把就顯露出他剽悍的一面,狂悶。真是財大氣粗,中氣十足,臉不紅,心不跳,手不抖,結(jié)果第一把輸了一萬多。
第二把,馬建云依舊如此,結(jié)果還是輸。
馬建云連續(xù)輸了四把,輸了十幾萬,在第五把,他贏了幾萬回去。他一邊洗牌,一邊呵呵笑著說:“我就說嘛,不怕輸?shù)每啵灰^續(xù)賭……這不,開始贏了。”
這些賭徒都覺得馬建云人耿直,又有錢,喜歡賭博,更敢賭博。大家都喜歡這樣的賭徒。
“想要贏錢就得多多悶呀,悶得越多,贏得越多。”馬建云一聲吆喝,算是大功告成。
牌發(fā)完之后,幾個江西人都說要悶,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想贏。
九萬自然要配合馬建云。
幾圈牌之后,大家悶得更興高采烈。
“我悶八千,滿起。”果然是財大氣粗。
“這次該我贏了。”旁邊一個江西人說,“我也滿起。”
“馬兄弟你上把牌贏了,我就不信這把牌你還能贏,這一把該我贏了吧?就是按照順序也轉(zhuǎn)到我家來了……”馬建云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姓曹,也很有錢和脾氣。
這種人在賭場上最受歡迎。
馬建云暗暗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他不怕別人的錢多,更不怕別人的脾氣大,他只怕別人沒有錢。
九萬跟了幾手,現(xiàn)在賭局之中還有五人,他就先看了牌,沒有什么用,直接棄牌。然后有兩家先后看了牌之后,都跟注。輪到馬建云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知道該繼續(xù)悶,還是看牌。
“你上把牌就贏了,怕什么呀?悶吧!你敢悶,我奉陪到底。”下手方的曹老板激將馬建云。
“悶就悶到底。”馬建云雄赳赳,氣昂昂,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兩人連續(xù)悶了三手,另兩個人連續(xù)跟了三手。詐金花有一個規(guī)矩,為了避免鬼抬轎,如果有一個人看了牌,另兩人悶,那么,這兩家人只能悶三手,三手之后,跟注人的下手家就必須看牌,然后決定跟注或者棄牌。因為詐金花是不允許看牌的一家在有兩家還在悶牌的時候查看悶家的。
如果有兩家跟,另兩家悶,三手之后,兩個看家按照順序,一家要么棄牌,要么雙倍看自己下手一家的牌。
兩家人比過牌之后,有一家留了下來,這一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姓夏,一直沉默寡言,從來沒有贏過一把牌。這一把牌他手上是三張2,一副豹子,這么好的牌,他還怕什么?
他跟。
輪到馬建云看牌,他裝模作樣,一邊看,一邊祈禱:“來呀!來呀!來……”實際上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手上是三張4,而他的下家曹老板是三張3。
從馬建云開始洗牌,這一副牌的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注定了——冤家牌。
冤家牌,就是比別人的牌只大一點點。但一點點也是贏。
“馬兄弟,不要勉強呀!”曹老板也看了自己的牌,而且他看得清清楚楚,是三張3,這么大的牌,我不贏誰贏呢?
“我跟!”馬建云一咬牙,一副血戰(zhàn)到底的架勢。
曹老板和夏老板都暗自高興,他們都以為自己贏定了,自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繼續(xù)跟了三次。
然后輪到夏老板查牌,本來他不愿意查牌的,但是規(guī)矩如此,沒有辦法。夏老板下了四萬,很不情愿地把牌遞給馬建云,馬建云看了夏老頭的牌之后,然后故意拿起自己的牌看了又看,才把夏老頭的牌扣在桌子上,表示自己贏。
夏老頭呆若木雞。
然后就是馬建云與曹老板對賭,兩個人對賭,只要愿意,下多少注也不受限制。
曹老板洋洋得意,剛才馬建云的假動作徹底地誤導(dǎo)了他——馬建云把牌看了又看,這說明兩家的牌相差不大,那么,兩人就很有可能都是清一色順子,只不過馬建云的大了一點點而已!
兩人又連續(xù)跟了幾手,曹老板看了看自己的錢,也就剩下幾萬塊了,他看了看馬建云,面前也最多二十萬。
曹老板想把馬建云的錢全部贏過來,他擔(dān)心自己一直跟下去馬建云會開牌,于是笑了笑:“馬兄弟,你的牌不小嘛,要不,我們來一錘子買賣如何?”
“曹老板的意思就是來個爽快的?”馬建云問。
“是,我們各下二十萬開牌,如何?”曹老板問。
“反正我就剩這點了,賭了,輸了我走路回去!”馬建云果然天生賭徒的性格,他幾乎沒有考慮,二十萬就一下子推到賭桌中間。
曹老板向賭桌上的另外兩家借了近二十萬,扔到牌桌上,得意洋洋地開了自己的牌,三條3。一直呆若木雞的夏老板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他同時看清楚了馬建云的牌,三條4。
三條2,三條3,三條4。這是什么樣的牌?
冤家牌呀!
四周立刻爆發(fā)了一片驚呼……
曹老板轟然癱倒。
馬建云不客氣地把錢收了起來,這一局結(jié)束之后,已經(jīng)打干了幾家的錢,牌局自然結(jié)束。在回去的時候,馬建云清點了一下,居然贏了八十多萬。他給馬小強、唐飛、王勇各分了五萬,另給九萬分了四十萬。他自己只拿了三十多萬。
九萬不要。
馬建云立刻翻臉:“如果你不要這個錢,就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我們從此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九萬只好收下:“都是兄弟,怎么好意思呢?”
“不存在,既然是自家兄弟,我更不能虧了兄弟。”馬建云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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