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節(jié)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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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真說：“應(yīng)該會。作為外人，通過這件事，我甚至無法評估你跟她之間的感情，我會猜測你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二心。”
張仲平一笑，說：“有沒有二心，你不知道呀？”
曾真說：“別打岔。反正……我會覺得這事怪怪的。”
張仲平說：“你做慣了記者，是不是養(yǎng)成了對什么事都要刨根問底的習(xí)慣？這不好。實(shí)際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你也沒必要想那么多。”
曾真說：“都說女人戀戀不忘的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男人最珍惜的是自己最后的女人，你卻似乎一直愛著夏雨？”
張仲平說：“這也是一個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問題。”
曾真說：“那你試著給個答案嘛。”
張仲平：“什么答案？”
曾真說：“我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跟夏雨有關(guān)。我是不是沾了夏雨的光？”
張仲平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也許是，也許不是。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很輕松、很享受。”
曾真說：“是不是好像又回到了跟夏雨在一起的日子？”
張仲平說：“你別揪住不放好不好？”
曾真說：“沒有呀，我只是怕成了人家的替代品。我不管什么夏雨不夏雨的，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張仲平看著曾真的眼睛：“你肯定跟別人不一樣，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很輕松、很享受。你得相信這一點(diǎn)。”
曾真也看著張仲平的眼睛：“我相信。”
張仲平問：“那……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曾真說：“讓我想想吧。”
張仲平不滿地說：“還要想呀？”
曾真笑說：“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沒有比較。沒有比較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是不是？”
張仲平捏了一下曾真那好看的鼻子：“你這個家伙，是不是還想找人比較一下？”
曾真說：“沒有呀。女人跟男人不一樣，一般的男人，總是吃著鍋里的，想著碗里的，心里還惦記著別人盤子里的。女人的愛情則大多是集中型的，愛你就只有你。必須結(jié)束一段感情，才會有新的開始。”
張仲平嚴(yán)肅地說：“今天中午看來是睡不成了，我得坐起來跟你討論一下男女關(guān)系的問題了，我得為廣大男同胞辯護(hù)。”
曾真說：“躺下躺下，你辯不過的。事實(shí)勝于雄辯，你看看你自己，我知道的就有教授、夏雨，你說你是不是吃著鍋里的，想著碗里的，心里還惦記著別人盤子里的？”
張仲平一時無語。
曾真說：“怎么，你生氣了？”
張仲平說：“沒有，只是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曾真說：“跟你在一起是我自找的，我從來沒有責(zé)怪過你呀。”
張仲平喉嚨哽咽了一下，說：“你真是一個……好孩子。”
曾真說：“你得意了吧？最后一個問題，你……最近回到家里，怎么面對她？”
張仲平說：“你指什么？”
曾真說：“她……難道沒發(fā)現(xiàn)你跟原來不一樣了嗎？”
張仲平說：“好像沒有吧。”
曾真說：“怎么會？要么你太會偽裝了，要么她太遲鈍了。告訴我，你跟她在一起是什么樣子的？”
張仲平感覺頭大了：“你也太八卦了吧？”
曾真扯了扯他的衣袖：“說嘛說嘛。”
張仲平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說：“不！”
曾真不死心，又問：“那……你還會不會經(jīng)常對她說我愛你？你必須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這個問題。回答完這個問題就讓你睡。你不準(zhǔn)糊弄我。”
張仲平說：“說真話，我已經(jīng)不記得最近一次對唐雯說愛她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想一想，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曾真嘆了一口氣，說：“你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你這一輩子欠下的情債，怎么還得完？”
張仲平說：“你是說，有些賬我得賴是不是？”
曾真斜著眼睛看著他說：“你想賴誰的賬？”
張仲平忙說：“不是不是，我是在問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曾真說：“誰不自私呢？”
張仲平點(diǎn)頭說：“是呀，愛情都是自私的。”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曾真忽然又問：“你愛不愛我？”
這可以說是女人最�？紗柲腥说囊坏李}了。張仲平看過一個笑話，說一個女人問自己的老公這個問題，老公立即回答說愛。結(jié)果女人給了他一耳光，說男人想都 沒想就回答，一定是口是心非，不真誠。第二次女人又問老公這個問題，男人故意認(rèn)真考慮了半天，然后才說愛，那女人又大發(fā)雷霆，說男人想了半天才說愛，一定 是自己都不確定。第三次女人還問老公這個問題，老公怯怯地問，你覺得呢？女人說，你是不是怕傷害我，所以不敢回答？老公哭了，說媳婦，我是怕你傷害我呀。
現(xiàn)在張仲平輪到了這個幾乎每個男人都會被問到的問題，他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反問道：“這是附加題嗎？”
曾真說：“你可以不回答。”
張仲平說：“我當(dāng)然要回答。我愛你�？墒牵矣掷鲜侨滩蛔∫�，我有何德何能，怎么會有這種好運(yùn)氣，能夠有資格愛你？”
曾真咯咯笑了：“還是別想了。相信這是真的就行了。仲平，你知道我的感受嗎？跟你在一起，我越來越自然，你讓我覺得做女人真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你，但我覺得我更愛自己了，我似乎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生活原來這么美好。”
張仲平說：“我能讓你更愛你自己，我就感到很欣慰了。你愛不愛我，倒在其次。我希望你保持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tài)。”
曾真說：“換一種說法，你希望我就這樣被你哄騙下去？”
張仲平說：“哄騙？這個詞太恐怖了吧？”
曾真微笑著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說：“仲平，你別緊張，我愿意被你哄騙。因?yàn)?hellip;…因?yàn)槲乙埠芟硎堋?rdquo;
這時，張仲平的手機(jī)又一次響起。他看一下手機(jī)，對著曾真噓了一聲，說：“是她。”曾真小聲問：“教授？”張仲平點(diǎn)點(diǎn)頭，接了電話：“……徐藝？他請我吃飯？不去，你今后少在我面前提他。行了行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說。”
張仲平掛機(jī)。曾真問：“怎么啦，第一次看見你生這么大的氣？”
張仲平說：“哦，徐藝要請我和唐雯一起聚一聚，我不想去。”
曾真說：“為什么？”
張仲平說：“這次為了照顧他，我不僅一分錢沒賺，還被他惹出了那么多麻煩，現(xiàn)在我一聽他的名字就頭大。”
曾真驚訝地說：“這么大一個案子，一分錢都沒賺，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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