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十一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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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已經(jīng)決定提貨了,鐘老板問錢準(zhǔn)備好了沒有,唐宋說,貨一到手立馬把款子撥到你的帳上去,鐘老板爽朗地一笑,好,唐老到低是個爽快人。
唐宋和成子凡趕到約定的交貨地點,鐘老板已經(jīng)把貨裝好了。唐宋見他把貨都裝好了,知道鐘老板是急于出手,還想價格再壓一壓:“鐘老板,我想把價格再壓一壓,前兩天我又聯(lián)系了一個供貨商,價格比你這還低,你知道我這人最講信義,總不能把你給賣了吧?所以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壓壓價呀。”
鐘老板一聽,當(dāng)即就來火了:“唐老弟,我可是誠心誠意,你卻把我當(dāng)猴耍,當(dāng)我白癡呀!你滿世界去打聽打聽,哪里還有比我這便宜的貨,我算是被你給玩了,這生意我看沒法做了。哎哎哎,各位各位,把貨都給我卸了。”鐘老板嚷嚷著要搬運工把貨給卸了。
唐宋一見鐘老板要卸貨,連忙說:“鐘老板你這又何必,你幫我把貨都裝好了,我怎么好意思不要?這樣吧,貨,我要了,你再幫我把貨運到碼頭去。”
“怎么?直接路運不就得了。”
“最近路運比較緊張,水運便宜嘛,再說,我也不急這一時。”
“哦,行!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批生意總算做成了,唐宋和成子凡跟著車隊到了碼頭,唐宋吩咐搬運工把貨搬到船上去,然后高興地對成子凡說:“哥,這貨一到家鄉(xiāng),保準(zhǔn)搶手,到時咱就發(fā)了。今天讓這批貨在這停一夜,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待會咱哥倆找兩個娘們好好痛快一夜,你看怎么樣?呵呵……”
“得,我對那玩意不感興趣,你自己去吧,我就幫你守著貨。”
唐宋正想說,卻聽見“撲通”一聲,一名搬運工不小心把一袋化肥掉入了水中。唐宋一看,心疼得直嚷:“娘的,你干什么吃的?這么不小心。”
幾名搬運工慌亂地從水中把化肥撈了上來,唐宋上前一看,心里猛地一沉:化肥掉進(jìn)水里就會溶化掉,怎么還是實實的一袋?別不是上了那狗日的當(dāng)了。他連忙用一把小刀將袋子劃開,唐宋當(dāng)即一懵,像被雷劈一般,眼前只覺得一黑,他瘋了般地劃開另外一些袋子,袋子里的沙子漏了一地,唐宋幾乎要崩潰了,感覺一切都僵硬了。
成子凡,也跑了過來:“怎么會這樣?”
“哥,我們被騙了,那狗日的黑呀!”唐宋的聲音在發(fā)抖。
“怎么辦?總不至于把這些沙子運回去吧?走,趕緊去找那狗日的!”
唐宋立即撥打鐘老板的手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唐宋憤憤地大罵:“他娘的,走,找他去!”
唐宋和成子凡趕到鐘老板那里時,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顯明,這種一場騙局。唐宋暗自叫苦,不停地罵娘。
“報警吧,在這罵娘有個屁用”成子凡打算報警。
“人都溜了,報警有什么用?人還沒抓到,錢早就被花光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想辦法把這批貨轉(zhuǎn)手出去!”
“怎么?你想……”成子凡驚訝地看著唐宋。
“不想辦法轉(zhuǎn)手,哪怎么辦?我賠得起么我,一百多萬啦,我的哥呀,就是把我賣了也值不了這么多錢。我被別人騙,為什么就不能騙別人?”唐宋似乎喪失了理智。
劉林芬與朱勉的結(jié)婚典禮在一片祝福的海洋中舉行,劉林芬一臉的幸福,在李茹和吳夢蓮的陪同下隆重登場。劉林芬牽著朱勉的手進(jìn)入了禮堂,人們一片歡呼,整個空氣在沸騰。
成子凡也應(yīng)邀來到了,他似乎沒有融入到這種氣氛中去,看著美麗的新娘和神采奕奕的新郎,成子凡用力地吸了口煙?梢哉f成子凡的心事并不在朱勉和劉林芬身上,只李茹才是他內(nèi)心里全部的主角,他時刻在注視著李茹,李茹看上去一臉的微笑,眼神中透著捉摸不定的散光,“她是在掩飾么?”成子凡依然在時不時注視著。就在李茹的眼光與成子凡短暫相觸的那一刻,李茹的內(nèi)心正如成子凡所料及的那樣,她在極力地掩飾著,掩飾著那份內(nèi)心里的惶恐,莫名的惶恐,也或是謙意的惶恐。
成子凡仰頭喝下一杯酒,側(cè)過頭低吹著口哨,他想在李茹的眼中表現(xiàn)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楊剛力在有意無意地?fù)е钊,似乎這一切是要做給成子凡看。成子凡一聲冷笑,繼續(xù)喝著酒。
吳夢蓮走了過來,看了看成子凡,又看了看正在新娘身邊的李茹:“想什么呢?子凡,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最近好么?”
“好,能吃能睡。”成子凡晃動著手中的酒。
吳夢蓮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恐怕不是真心話吧?不過,我倒真心希望你過得好好的,別讓李茹為你擔(dān)心。也許我不該管你們之間的事,可是你和李茹都是我的好朋友,愛情是強求不來的,你和李茹有太多不相融的地方,你又何必對她依依不舍呢,放棄這段感情吧,也許你找到一個更合適你的女孩。”
“李茹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我。”成子看著天夢蓮。
“哦?是嗎?也許吧。不說這些了,你最近在干什么?”
“也沒干什么,到處晃悠。”成子凡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該找份正事了,這樣自己也會過得充實些。”
“你們女人都一樣,就喜歡婆婆媽媽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婚禮的熱鬧氣氛還在延續(xù)著,成子凡卻無心再待下去了。成子凡向朱勉和劉林芬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便匆匆告辭了。成子凡看了看李茹,李茹也看了看成子凡,李茹想跟成子凡說說話,卻被楊剛力緊緊拽住……
劉林芬的婚禮結(jié)束了,告別劉林芬后,李茹在回家的路上對楊剛力一直表現(xiàn)得很冷漠,楊剛力輕輕一笑:“怎么,生我氣了?”
“你為什么要拽住我?你就表現(xiàn)得大度些嗎?要知道,我跟子凡已經(jīng)沒什么了,但我們還是朋友。”李茹生氣道。
“我知道。”楊剛力看了看車窗外的夜景。
“你知道為什么還……”
“我看那小子對你還沒死心。”楊剛力看著反光鏡里的李茹。
城市里的夜色是美麗的,撩人的月光、鬼魅的星辰,在為這座城市編織著浪漫與溫馨,偶爾有男女的歡笑聲從不遠(yuǎn)處傳入了成子凡的房間,成子凡推開窗戶,仰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夜空下,遠(yuǎn)處的霓虹燈星星點點,五色繽紛與夜空中的星辰遙相輝映,這一幅多么唯美的畫面呀。樓下林子里的秋蟲在唧唧在歡叫,幾對情侶在幽暗處摟成一團(tuán),低語交顧。成子凡微微一怔,回想起他和李茹也曾經(jīng)在這片林子里嬉鬧過,捉過迷藏,擁在一起唱著校園時的歌謠,也似這般的浪漫,這一副副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這似乎是一場夢,但卻又不是夢,如果是夢,成子凡寧愿自己沉睡一百年,夢一百年。憂愁也許是靈感的興奮劑,成子凡回到書桌前寫下一篇文章:這是我的夢,不曾讓它醒來。我怕被驚碎那瞬間的美,至少在她還沒歸來之前。那高原的漢子,敞開他寬碩的胸膛是因你而遼闊,在陽光下發(fā)出奪目的光,折射那瞬間的潔白。是淳樸嘹亮的情歌?還是揪人心悸的悲曲?獨飲一杯濁酒,自問那是不是一百年的歸宿,這盡管似乎是一種醉意的獨白。是呀,好久沒有聽到你的笑語了,多想看到你那動人的眼眸,試問我們還能回到那曾經(jīng)低語傾訴,兩眼交顧的愜意中去嗎?我漸漸的睡去,那里有我所想要的,只可惜期限是一百年。你還會像在公元1906年那樣,對我有著一如既往的執(zhí)著嗎?哪怕是在巫師邪惡的目光下還會依然地愛我?記得那年,我一直在湖畔邊等你,直至那柳絮撲滿了我的頭發(fā)你才出現(xiàn)。你穿著紫色的旗袍笑著對我說,小小年紀(jì)居然白了頭。我終歸是要醒的,因為我們已然有了約定,就在這期待我們一生不變的諾言。這里的布置還跟以前一樣,獨有那留聲機(jī)還在轉(zhuǎn)著,讓我在夢里與你跳我們初識的那支舞。我很是幸福,是你給我?guī)磉@世上最長的夢。你一定為我準(zhǔn)備了好多故事要講給我聽吧?告訴你,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再用一百年的時間去聽……
送走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劉林芬和朱勉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劉林芬無力地倒在床上長吁一口氣:“啊……總算清靜了,我腰都酸了,真想好好睡一覺。”
“親愛的,我來給你揉揉。”朱勉側(cè)躺在劉林芬的身旁。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老公,咱們早點休息吧。”劉林芬貼著朱勉的臉說。
“嗯,不過我現(xiàn)在還睡不著,想想,今天我該是多么的幸福呀,雖然累但心里卻是甜的。那么的人在祝福著我們,就連一些沒有到的朋友也送來了禮物,呶,你看看,親愛的。”朱勉指著一大堆的禮物對劉林芬說。
“是呀,真是太高興了,看看,都是些誰呀。”
“呶,有周子強的、鄭順民的、白小童的、黃莉莉的……”
“哎,老公,你看,還有賀敏的,你看……”
“是嗎?來,我看看,自從這丫頭出了戒毒所,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她怎么會知道我今天結(jié)婚呀?”朱勉有些意外,從劉林芬手中接過賀卡。
賀卡里有賀敏的留言:你好,勉哥,首先祝你和芬姐新婚愉快,百年好合。很遺憾,在這個美好的日子里,我沒能來到你的婚禮現(xiàn)場。真不知道是為什么?本來我是想來的,但我卻一直沒有勇氣來面對。我過得很好,請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在遙遠(yuǎn)的地方祝你們永遠(yuǎn)幸福,永遠(yuǎn)快樂!賀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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