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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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伽羅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太陽穴,長長出了一口氣。雅妮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頭大萬分,而現(xiàn)在又碰上了這樣的麻煩。
仙法歌和仙依跪倒在伽羅面前,身體瑟瑟發(fā)抖。
仙法歌還在哭,伽羅不知道她還要哭多久,不過,既然她們不愿意起來,伽羅也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你說,我應(yīng)該如何處罰你們?”伽羅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仙依,那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就是這個小家伙,給伽羅帶來了大麻煩。
那一天,伽羅同意讓仙法歌回家探望親人——仙法歌的家人雖然受到了清洗的沖擊,但是還沒有到倫落街頭的地步。
結(jié)果,那個來到了伽羅家中以后一直哭泣的仙法歌,被她的父親、被她的妹妹、被她的那些親人說動,帶著她的妹妹仙依,來見伽羅。
那時,伽羅心情正好不錯,很好奇仙法歌為什么會帶著她的妹妹來見他,于是,伽羅把那個機靈鬼放了進(jìn)來——結(jié)果,伽羅被仙依幾乎嚇住了,這個小女孩很直接,在伽羅與仙法歌面前說,她愿意為伽羅做任何事情,求伽羅收留她。
小姑娘的話讓伽羅頭上的青筋猛跳,他毫不客氣的把仙依趕了出去。
他沒有想到,小家伙在出門的時候,挺有心機的用辣椒在眼睛上抹了兩下,故意扭傷了腳。她的表演非常成功,那一瘸一瘸的樣子,讓所有人覺得,阿廷森公爵做了一件非常不名譽的交易。
“我只是、我只是想讓伯爵大人能夠收留我們,讓我們的家族能夠依附你。”伽羅搖了搖頭,他看著下面的小女孩:“仙依,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仙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色,她低下頭,柔柔的說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雖然我比姐姐小上幾歲,但是,她能做的,我一定能夠做到。”“又來了,現(xiàn)在的小女孩們……”頭上的青筋又爆了兩下,他想起蓮柔她們,當(dāng)年那些小家伙見了他,只會哭泣或者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他費了很長的時間才讓她們接受自己。
但是,現(xiàn)在……
伽羅揮揮手,讓仙法歌退了下去。
他凝視著面前的小女孩,心中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讓她不顧一切的那樣做,甚至不管那極為嚴(yán)重的后果。
他走到仙依身邊,注視著這個奇異的小女孩。
“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你知道你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和……和街道上的妓女又有什么區(qū)別?”“伯爵大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姐姐沒有被你收入公爵府里,我們?nèi)胰硕紩悔s到大街上。因為有姐姐的存在,那些人才不敢為難我們,每個月還能領(lǐng)到生活的必需品。
“可是,從前幾天開始,外面的人在說,公爵大人根本不喜歡我姐姐,更沒有理會過她,于是那些人就開始欺負(fù)我們,冷言冷語的,我來的前一天,那些人甚至想要把我們從房子中趕出去。
“他們還對我,還有媽媽說那些骯臟的話,說什么將在妓院里面見到我們,要不是我姐姐的到來,恐怕他們當(dāng)時就……”仙依突然抱著伽羅的腿大聲哭了起來,她的聲音非常凄慘。
“我也不想這個樣子,阿廷森公爵大人,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以前的幾個朋友,已經(jīng)被賣到了那種地方,我見到她們的時候,甚至認(rèn)不出她們,我很害怕,阿廷森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答應(yīng)庇護(hù)我們。”小女孩的眼淚浸濕了伽羅的褲腿,小小的身體如同貓兒一樣的跪倒在伽羅身前。伽羅搖了搖頭,掙開了她的雙臂。
仙依還是跪在地上,但是卻不停地向著伽羅磕頭。
她一個不小心,帶落了桌子上的魔法晶石燈。房間里面突然暗了下來,只剩下淡淡的月色。
月光細(xì)細(xì)的沿著窗子的縫隙灑落下來,房間里面靜得讓人害怕。
伽羅搖了搖頭,把仙依推開。
“你這樣不好,知道嗎?”溫柔的月光包裹著小女孩一只還沒有發(fā)育完全的胸部,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她的衣衫似乎有些零亂,白皙的長頸上是青澀的絨毛。窗欞的投影中,女孩看起來很美。
“阿廷森大人,你,不要我嗎?”仙依的眼淚如同珍珠一樣的落下,她的表情是那樣絕望。
伽羅還記得真蘭的話,關(guān)于小女孩的價格的東西。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也明白,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接近過。
他知道仙依為什么那樣做,她要讓外面的人看到這種情況,要那些人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他的人,她就能夠保全自己與身邊的人。
一切就是這樣簡單,卻是那樣殘酷。
小女孩其實并不愿意這樣做,但是她只能這樣做,就算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就算他面貌奇丑無比,仙依也愿意為之奉獻(xiàn)一切——她所求的,不過只是希望換來平安與溫飽而已。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想來討好自己,為的,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生命,是如此脆弱,也是如此卑微。
這就是權(quán)力嗎?伽羅伸出了手。
他只需要一個點頭,就可以得到一切。沒有后患,沒有指責(zé)。
他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切,那典雅而又華麗的裝飾。這些天,他慢慢習(xí)慣了那種奢侈的、被人尊重、被人奉承的感覺。他習(xí)慣了讓奴仆為了他的方便而跑前跑后,他習(xí)慣了控制一切的感覺。
跪著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她等候著伽羅的決定。
一伸手,將仙依嬌小的,如同貓兒一樣柔軟的身體抱入了懷中。小姑娘的身體一硬,連腳尖處都繃的筆直。
伽羅的手,沿著仙依的光滑的脖子,輕輕移動到了她的下巴處:“你知道我非常生氣嗎?我非常的生氣,你敗壞了我的聲譽,我是不會輕饒你的,知道嗎?”“我知道,請你責(zé)罰我吧,我知道我的錯了。阿廷森公爵大人。”仙依突然有些扭捏,她吞吞吐吐的說道,“那一天,我回去以后,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負(fù)我們,同時還送錢和食物來陪罪,阿廷森公爵大人,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責(zé)罰……”小女孩低下了頭,腦海里盤旋著各式各樣恐怖的刑具,手牽手的在她的腦海中跳舞。她不經(jīng)意的抬起了頭,卻發(fā)現(xiàn)伽羅的眼睛好像狼一樣的散發(fā)著光芒,有些可怕,那里面全寫滿了興奮。
“呵呵,你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嗎?”伽羅笑著,那快樂的笑容讓仙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用力把小姑娘抱在懷中,直到把她摟的全身發(fā)痛才松手:“你先下去吧,這幾天,你和你的姐姐住在一起,記住不要亂跑。”看著小女孩不停地點頭,看著她乖巧的離開了書房。伽羅整理了一下衣物,向著窗外問道:“雅妮長老,你是否想好了答案?”窗外傳來一聲嘆息,只留下閃動的月光。
伽羅拂開面前的檔案,取出了一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名字,那是夏綠蒂的全部希望。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但是阿鷹科酒館中到處都是歡樂的人群。一名青年推開門,看了看里面那烏煙瘴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快步向酒館后面走去。他雖然身著便服,但是那挺直的腰板與矯健的步伐很容易讓人猜測出他的身分。
走到最靠里的房間前,他輕輕在門上以三長四短的方式敲擊了兩下。門被打開了,他向著左右望了一下,然后走了進(jìn)去。
“阿加西,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就不等你了。”來的人正是阿加西,當(dāng)他與三王子青葉一起回到天鷹城以后,立刻被提拔成為了上校,現(xiàn)在正在京城中,等候著新的任命。
在天鷹城一戰(zhàn)勝利以后,王室開始了對軍隊的大換血。大量的老軍官體面地退休了,而接替他們職務(wù)的,都是一些年輕有為的下級軍官。
對于這一點,倒沒有什么產(chǎn)生什么異議。畢竟王室給了退役的將領(lǐng)們大量的金錢以及貴族的封號——這些東西,王室的手中還有很多,在面臨免職和退役的選擇中,幾乎所有的老軍官都選擇了后者。
大批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年輕軍官被召集到莫桑城,重新培訓(xùn)以后,分派到新的崗位,目前在這間屋子里面的,都是即將畢業(yè)的軍官們。他們能夠爬到目前的地位,完全是憑借著一刀一槍的功勞上來的。
阿加西笑著與每一名軍官打招呼,大家相互間顯得是那樣融洽,氣氛和樂。不過,他的心頭還是有些疑惑,雖然這種軍官間的聚會在平時是很正常的,但阿加西卻聞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
他把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的那名軍官,他是這次聚會的發(fā)起人,名字叫做泰拉格,是禁衛(wèi)軍中的一名將領(lǐng)。他在天鷹城一戰(zhàn)中,他帶領(lǐng)著三百部隊,始終堅守在最危險的地方,身負(fù)幾十處傷痕,硬生生擋住了南方公**隊的一次次進(jìn)攻。
“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三公主真蘭的心腹,他到底為什么發(fā)動起這種聚會?”軍官們喝著松子酒,談?wù)撝髯缘慕?jīng)歷。這些軍官,大部分只有二十多歲,一個個英姿勃勃,年輕的心中是蓬勃的朝氣與火熱的激情。他們是比利沙軍隊最堅實的基礎(chǔ),沒有他們的支持,沒有人能夠控制軍隊。
談?wù)摰脑掝}五花八門,不過,總是和當(dāng)前的局勢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
“得瑞拉,我記得你是七一八年參軍的,是不是?”“是呀,我還記得,我為一名貴族整整擦了一年的皮鞋。”“這算什么,我當(dāng)年的功勞,全部被我的貴族長官吞沒了……”“是呀,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喝著**辣的酒,阿加西也有些迷迷糊糊。他永遠(yuǎn)記得,自己在清洗之夜殺掉了那名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貴族,他永遠(yuǎn)記得那橫刀揮舞的暢快。
他的手搭住了身邊人的肩膀,他低聲唱著戰(zhàn)歌。這里面都是一些年輕人,大家都是有什么說什么,顯得那樣的肆無忌憚。
“可是,現(xiàn)在卻有一些人吼叫著,要將那些貴族們區(qū)別對待?區(qū)別對待?我呸!那些狗腿子,那些依附著貴族欺壓我們的人,他們過去是怎么對我們的?”一名喝醉了的軍官,情緒十分激動,一拳砸在桌子上,酒瓶四散。阿加西認(rèn)得他,他是西部邊防軍的一名少校。他的家被貴族害的家破人亡,兩個弟弟加入了軍隊,卻被搶功的將領(lǐng)誣殺。
“我們這里的人,哪一個沒有受過那些貴族的怨氣?我們剛剛過上好日子,就有人想要復(fù)辟!”阿加西心中突然一驚,他低下了頭。目前比利沙王國的三大執(zhí)政巨頭,只有黑川八世一直支持著舊貴族。
泰拉格制止了這些發(fā)言,他緩緩說道:“各位同仁,我們都是從底層一步步的爬上來的,別的話我不想多講。軍人不應(yīng)該牽扯到政治,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以后我們的子女家庭受到那些卷土重來的舊貴族的報復(fù),更希望現(xiàn)在快意恩仇。”他凝視著自己的手,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我把大家召集到這里,并不想形成什么團(tuán)體,但是,我們的軍隊中,并不需要舊貴族的子弟、朋友乃至同情他們的人!”“泰拉格統(tǒng)領(lǐng),這種話,不需要你說,我早就辦了。有幾個舊貴族的子弟跑到我那里參軍,我會好好的操練他們,早早送他們?nèi)ヒ姽饷魃瘛?rdquo;“我做的更簡單,讓他們干最危險的活,不聽話的就砍頭……”屋子里到處是笑聲,雖然現(xiàn)在軍隊中還有一部分舊貴族的勢力︵這些人都是暗地里效忠黑川八世的,因此避免了被清洗︶,但是他們在軍隊新銳的勢力打擊下,只能苦苦招架,不敢有半分埋怨。
“說起來,還是三王子青葉與三公主真蘭英明,他們發(fā)出的唯才是舉、不問出身的條例,才讓我們的才華能夠最大限度的發(fā)揮。”“三公主重新制定了評議戰(zhàn)功的制度,比以前嚴(yán)格多了,這樣一來,再也沒有人敢于搶功了。”“是呀,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中間很快就會出現(xiàn)將軍的。”“我一定能夠成為將軍的,不信我們打賭……”酒很冷,但是落入青年軍官的心中,卻是無比的熱。
“我們發(fā)誓擁戴青葉王子與真蘭公主,建立起一個新的國家!”誓言中省略了一個人的名字,但是沒有人提起這個東西。那個人治理比利沙王國幾十年,對這些年輕的軍人又有什么樣的恩惠?
錚錚的誓言如同紐帶一樣,將所有人的感情聯(lián)系在一起,他們相互間的目光都不同了。
是呀,這是對未來的誓言,這是對自己的承諾,他們一個個胸口火熱,心中有東西在蓬勃欲出:“我效忠于我的國家,我把握我的未來!”當(dāng)那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軍官們走出房間的時候,阿加西故意停了一下腳步。他的目光微微的看了一眼泰拉格,卻發(fā)現(xiàn)他正含笑看著自己。
“阿加西,天鷹城以后,我會找地方養(yǎng)傷,你和手下的戰(zhàn)士們,以后效忠的對象就是三公主真蘭,知道嗎?”“三王子,阿加西永遠(yuǎn)只效忠你一個,如果有人……”“你不必多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相信我,你需要效忠的,是這個國家,是真蘭,記住我的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吧。”這是三王子青葉在天鷹城下說過的話,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青葉。
外面風(fēng)云激蕩,阿加西昂起了頭,走出房間。
“伽羅,這份名單,我不能答應(yīng)。”看著擺放在面前的那張紙,真蘭皺起了眉頭。她的目光直視著伽羅,微微搖著頭。
“為什么?你應(yīng)該答應(yīng)的。”真蘭嘆息一聲,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太陽穴:“你知道的,我是為你好。你不應(yīng)該沾染上這些東西,如果你救了這些人,那么你就等于站到了大部分官員的對面。”比利沙王室一直在為清洗舊貴族作著準(zhǔn)備。他們秘密培養(yǎng)了一大批孤兒,等他們成年以后,就為他們編造各種各樣的身分,然后安排他們進(jìn)入各個部門。
雖然很多要害部門的主要官員為貴族們所把持,但是這些不起眼的人,已經(jīng)熟悉了所在部門如何運作——同時,王室也把一些飽受排擠、有能力的人列入了秘密的檔案。
很多人以為,是青葉發(fā)動了對貴族的清洗,實際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項計畫已經(jīng)籌畫了很多年。按照黑川八世的計畫,只要消滅了叛軍,那么就會掉頭消滅那些寄生在國家身上的寄生蟲們。
這些被培訓(xùn)出來的官員,他們都無比痛恨那些無所事事的貴族,正是他們和一些從平民提拔起來的官員,支撐了整個比利沙王國。
這一次,真蘭成功的控制了局面,在這人心思變的時期,她能做的,就是引導(dǎo)那些民眾與官員們,痛恨那些舊貴族。
必須給那些人民樹立起一個被打倒的對象,這樣才能保證比利沙王室的合法性。
這是大勢,不管誰擋在前面,都會被粉碎。
真蘭也不會改變,除非她想讓比利沙王國的馬車轟然倒坍。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真蘭并沒有說出來。
想讓一個人對你感激乃至成為你的奴隸,你首先要做的是剝奪他們的一切,在他們完全失去依靠的時候,再把搶來的東西分發(fā)一部分給他們。
伽羅站起身,直視著真蘭:“真蘭,這些人是我承諾過的。”看著伽羅有些惱怒的眼睛,真蘭執(zhí)拗地?fù)u了搖頭。
“伽羅,你仔細(xì)思考一下,好嗎?我可以赦免這些人,但是你想過,這樣對你的影響有多么大?”“我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真蘭凝視著伽羅的眼睛,那里面充滿了祈求,“伽羅,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為難。”“我不在乎的,真蘭,我真的不在乎。”“你呀,我知道你的心又軟了。”一縷火苗從真蘭的指間升起,那份寄托著夏綠蒂希望的紙化成了灰燼:“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伽羅指向真蘭的手指在不停顫抖著,他的怒火越來越大。
“你呀,我們的大情圣……”真蘭笑著取出了帶有印鑒的白紙,在上面刷刷的寫著那些名字,“不燒了那張紙,難道留下來給人說閑話嗎?估計你看到了夏綠蒂,于是想起了芬妮,于是以補償?shù)男睦韥碜鲞@件事情。”真蘭的聲音很輕,帶有作弄的笑意。然后,她看著伽羅的臉龐慢慢變紅,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惱怒,她噗哧一笑:“不要擔(dān)心,我會盡量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不過,伽羅,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泄漏出去,不然影響會很不好的。”伽羅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應(yīng)該生氣還是感激。
“還有,記得到財政部去報到一下,你現(xiàn)在的身分已經(jīng)是財政次長了。”
東方有句老話,被很多人奉為名言:“你越擔(dān)心的事情,它越會發(fā)生。”冬天的寒風(fēng)并不因個人的意愿而變?nèi),一夜之間,徹骨的寒風(fēng)吹遍了整個莫桑城。
早上,當(dāng)伽羅醒來的時候,府第門前,已經(jīng)擠滿了人群。
雖然隔著高墻,但是外面那無法隔斷的吵雜聲,卻一絲不漏地傳入了伽羅的耳中。
那些人中,有老人、有小孩,他們大部分都是已經(jīng)無路可走,才來到這里企圖尋找一條活路。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無辜的,但是比利沙王國并不給這些人生存的路。各個關(guān)卡被下達(dá)了嚴(yán)令,不得讓他們出境,被趕出家園的他們,只能向著莫桑城集中,他們對未來感到一片茫然,無所適從。
那些民怨極思反撲的,已經(jīng)被真蘭砍掉了腦袋;那些把財富堆滿了屋子的,他們的尸體還掛在絞刑架上;反對過王室的,黃土下的他們已經(jīng)開始腐爛。
伽羅回過頭,看著身后的夏綠蒂。
“這是怎么回事情?”夏綠蒂低著頭,身子如同寒風(fēng)中的落葉:“他們、他們聽說大人你要向國王建議,挑選一部分的人員進(jìn)行安置,他們想到這里,討上一份差使。”夏綠蒂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如果連這些人都知道名單的事情,那么恐怕整個莫桑城的人都已經(jīng)在談?wù)摬恍。要知道,昨天,伽羅一直嚴(yán)肅的告誡她,千萬千萬不能將名單的事情泄漏出去。
關(guān)于這一點,夏綠蒂也是非常的小心,她的行動甚至連仙法歌都不知道。那些被挑選出來的人,絕大部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替我查一查,消息到底是怎么泄漏出去的。”伽羅的嘴角處露出一抹苦笑,形勢,已經(jīng)向著最危險的境況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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