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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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抬起頭來：“哦，果然是藝術(shù)家，我沒有看錯吧？”
“哪里能算什么藝術(shù)家，我甚至并不真正理解‘藝術(shù)’這兩個字。”她停一停，把話題接下去，“楊先生，覺得什么算是‘藝術(shù)’呢？”
楊文過一會兒才回答她：“個人的一點愚見，總覺得‘藝術(shù)’是生活的調(diào)味品，沒有這個調(diào)味品，可能這道菜不是很可口�？墒�，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個是無所謂的，因為真正的生活和調(diào)味品關(guān)系不大，調(diào)味品是個奢侈品。”
“楊先生說話太有深意，我都聽不懂了。”于靜打趣地說。
楊文繼續(xù)說下去：“比如說，愛情對于婚姻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品，若想要將二者合二為一，那就是要求奢侈品了。”
呵，也太低調(diào)了吧。
當下，桌子上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年輕、英俊、事業(yè)有成，怎么會缺愛情？估計他站在馬路上，宣布一聲“我單身”，就有成群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送上門來。
“我想，楊先生的困擾在于如何選擇愛情和藝術(shù)品，因為數(shù)目實在太多了。”
他笑笑：“你看你看，你們都覺得我矯情了吧，可，這是事實。”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劃過一絲寂寥，心細如發(fā)的葉程立刻捕捉到了，憑直覺，楊文是性情中人，不似那些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終究是人，都有意志力薄弱的時候，今晚他似乎有點情緒失控，因為緊接著，他說出一句讓他后悔的話：“在我看來，葉小姐整個人就是一件藝術(shù)品，像霧像雨又像云，真實又模糊。”
這句醉話說得好不曖昧。
氣氛突然尷尬。
葉程微微吃驚。
楊文立刻反省，亡羊補牢：“大家都這樣說。”
于靜聰明伶俐，立刻響應(yīng)：“是啊，與葉小姐有過工作接觸的人，都這樣說。”
這個時候，一個靚麗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輕柔地叫了一聲：“楊師哥。”
楊文立刻站起來：“小佳，好巧。”
這位叫小佳的美人嘟起嘴來：“楊文哥最不可信，上次說請我吃泰國菜，我從春天等到了秋天，還是沒有消息，所以今天只能自己來了。”
楊文笑一笑：“小佳最愛說玩笑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師妹宋佳，她是宋氏集團的大小姐。”他又轉(zhuǎn)身介紹道，“這是我請的藝術(shù)家們，她們幫我裝修新屋，這位是設(shè)計師葉程小姐。”
葉程只得起身和對方寒暄，但她和對方的眼神一接觸，就感到了一種抵觸情緒，她想，對方誤會了，于是識趣地說：“宋小姐果然名如其人，是位難得的佳人，讓人心曠神怡，只可惜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得趕回去陪老公，不能和你好好聊聊，只能等下次有機會了。”
對方心下一陣滿意，但還是寒暄道：“真想和葉小姐好好認識一下呢，這么漂亮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還是第一次見到，但也不能勉強，相信以后還會再見的。”
回家的路上，于靜閑閑說起：“楊先生確實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而且，應(yīng)該是個正人君子。”
“怎么，你是對我不放心呢，還是喜歡人家了？”葉程笑著將面孔湊上去。
“嗨，我不是人家的那盤菜，人家的眼珠子里只能看見你。”于靜點點葉程的額頭。
葉程立刻制止她：“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有夫之婦，我只是喜歡目前的工作，不想節(jié)外生枝。”
“我知道，我知道呀，要不然你怎么會是‘冷美人’呢。”
葉程笑笑，平心而論，楊文是個不錯的人，但僅此而已。
那一天晚上，楊文失眠了。
碰到一個這樣的人多么不容易，可是，偏偏地，“名花有主”。
他一邊感慨命運，一邊喝下數(shù)杯紅酒，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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