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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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從母親那里打聽到我的聯(lián)系方式,說你要保重,等我處理好一切后就回來。我笑笑,你處理好一切我就應該回來嗎?你是我什么人啊便掛了電話。不想在電話 里爭吵,現(xiàn)在的我連跟他吵架的興趣都沒有了。才離開那個城市幾天啊,怎么就像幾個世紀那么久遠,所有的人和事都已模糊不清。明,這個生活在北京、有房有車 的男人,在很多小姑娘的眼里是顆介值不匪的鉆石,只是鉆石的光芒太閃耀了,我卻是不敢撿的。我寧可要顆石頭,安安全全卻全部屬于我。
開始喜歡上了拉薩,喜歡老城區(qū)的青石板路和破敗的木頭房子。常常在那些小巷里穿梭,提一瓶礦泉水,望著天行走。偶爾掏出那個薄如紙片的相機拍兩張,看 都不看又扔回包里。對于自己拍照的技術是有自知之明的,之所以按下快門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在這樣的陽光里、走在承載了太多歲月的八角街,總得干點什么 吧。
有那么幾個晚上,我常常去旅行者酒吧,喝一杯咖啡或要幾聽拉薩啤酒;來這里的人很多,旅游者、藏漂、還有很多歐洲面孔;這里的西餐很好,每一道菜都賞 心悅目,精致漂亮如工藝品。我喜歡那里的披沙,一個叫阿健的小伙子做的。沒有客人的時候,他會過來聊幾句,陪我喝上一杯。阿健說他是學法餐的,曾經(jīng)在北京 工作過五年。他說那個飯店的名字我極熟悉,在無知混沌的年齡里,以出入那種高消費的場所為樂。阿健說他想自己開個餐吧,或是家庭旅館。由于不拿工資,阿建 的工作是相當自由的,常常會在一些旅館和酒吧的留貼上招上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走幾天。
也就一周吧,我再去那里時,阿建不見了,打電話給他,他說好好,我的旅館開張了,在拉薩河邊,晚上燉排骨,你來吧。
去了,帶一張掛毯作為賀禮。阿健的小旅館在太陽島的東面,一個小小的院落,院子用陽光板封了起來,地上扔了些卡墊讓人席地而坐,既當餐廳也當客廳,廚房就在院子一角。
墻上貼了些阿健在西藏拍的照片,寫了幾個大大的字:世界著名攝影家阿健個人影展。
我笑他膽子大,什么樣的名頭都敢往自己身上套。他笑著說做做夢又不犯法。
此時他正在跟一個叫蓮的女網(wǎng)友聊天。蓮說她是個瑜伽行者,要那間朝陽有陽臺能看見江水的房間,她說她喜歡陽光。我心里動了一下,這人有些跟自己相像。 自小就喜歡溫暖的東西。母親的目光、父親的大手、超的身體、明的廚房……一個有著燦爛陽光的暖暖的午后,甚至是一句窩心的話語,都足以慰藉我內(nèi)心的荒蕪。
蓮來的那天阿建有事讓我去接站。說要請我吃飯順便給蓮接風。順便給蓮接風?我看著他,就沖他這句話,阿健將是個泡妞的高手。不過看在一頓豐盛的晚餐份 上還是去了,用紅紙剪了朵蓮花貼在白紙上,舉了站在出站口,便見一個白衣白褲的女子拖了箱子走來。長發(fā)如絲、修長的眉、黑亮的眼,用清亮的聲音說:“好 好,你真漂亮!”
蓮住進了那個有著大大陽臺的朝陽的房間。她跟一般的旅人不同,沒有一來就興奮地到處走到處看。一周過去,她甚至沒走出那個小院。每次去見她,她都在陽 臺的墊子上做瑜伽,旁邊的小凳上擺著一杯白水。她的身子在陽光下或舒或展,或直或彎,薄薄的布衣逆著光,很好的勾勒出了身體的曲線。我看著,想原來女人的 身體是可以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
阿健常常坐在小院里,仰頭看著陽臺上隱隱隱綽綽的蓮,小眼睛熠熠閃光。然后對我說好好,她就像一個精靈,是嗎?
我笑他花癡。
此時,另一個來自成都住在阿健旅館里跳舞的女孩容,把一條腿搭在灶臺上壓著,雙手忙個不停,切菜,做飯。
直到有一天,蓮打電話說好好,我們出去走走吧,到拉薩這么久了,總不能浪費了這陽光。
于是我們一起去了旅行者酒吧,蓮要了酸奶,我要了啤酒。我們不時還舉起杯子碰一下。我問她怎么來了拉薩,她說沒什么理由想來就來了,你呢?
我想換個地方便亂選了這里。
蓮背后的男人這時轉(zhuǎn)了過來,看我時眼里有些曖昧,我對他笑笑,媚眼如絲。
蓮說好好,別找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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