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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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扎,你說要帶我們?nèi)タ纯模裁磿r候帶我們?nèi)グ。?rdquo;下了船,三人走在草地上,石達(dá)問前面的公扎。
“明天吧,明天星期天,措姆也不上學(xué),我們?nèi)ゲ炷橇_撿牛糞,喀果經(jīng)常在那一帶活動。”
“好!”
“不能跟大人說,否則我們都去不成。”
石達(dá)和措姆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公扎給母親說了一聲,帶了兩個袋子和獒就出發(fā)了,石達(dá)和措姆早早等在湖彎處,三人匯合后,一起向遠(yuǎn)處走去。
站在湖邊就能看見察那羅白雪皚皚的山峰,不過走起來卻不是件易事。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拾牛糞,到中午時袋子就已經(jīng)裝滿了。他們找了個背風(fēng)的土窩子,把袋子放在里面。吃了點帶來的干肉,就你追我趕著向察那羅雪山跑去。
“翻過前面那個山頭后就要小心了,喀果經(jīng)常在那邊掏老鼠。”公扎說,指了指前面的山丘。
“好像有人!”石達(dá)突然說,指了一下山丘上隱隱約約的人影。“好像是羅布頓珠他們,他們到這里干什么?”
“奇怪。”公扎也看見了那些伏在山頂上的人。“我們從那邊走,繞過去看看。”
于是三人沿著低凹的地方從側(cè)面往上爬,借著山石的隱蔽,悄悄摸上了上去。見羅布頓珠帶了三個人藏在石堆里,望著山岡的另一邊。
公扎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雪山腳下有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
“是舅舅!”措姆扯了扯公扎的皮襖,小聲說。
“羅布頓珠跟蹤他干什么?”石達(dá)小聲嘀咕著。
公扎示意他們噤聲。他的心里也在奇怪,羅布頓珠近來比較失意,紅衛(wèi)兵司令部解散了,而且有傳言要給牛鬼蛇神平反。如此一來,他這個呼風(fēng)喚雨的草原霸王 將不再受人待見,失落是當(dāng)然的。他又有些不甘心。習(xí)慣上昂首挺胸、役使氣指的日子,突然變得見人都要讓三分,還是挺不習(xí)慣的。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再回到從 前那是不可能的。近來草原來了些外地人,到處轉(zhuǎn)悠收古舊的東西,羅布頓珠沒事就他們混在一起,倒是長了不少的見識。原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破爛之物在外面叫 “古董”,是很值錢的寶貝。由此他想到次旺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揮他砸錯鄂寺,一定要找出那些舊佛像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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