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十四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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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剛漸暗,吳夢蓮就拉著劉林芬早早地來到了健身房,劉林芬跟吳夢蓮開玩笑說:“這么早就拉我來,怕是沖著某個人來的吧?比如喻馳教練啦,咯咯咯……”
“你這死丫頭,老不往正處想,我可警告你啊,下次你再敢拿喻馳教練跟我開玩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吳夢蓮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喲、喲、喲,還真急了?”
“誰跟你一般見識呀,實話跟你說吧,今天下班我去稱了一下體重,這十幾天下來減了三斤呢,雖說減得不多,可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多大的驚喜呀,這個驚喜就是一個莫大的動力,我的目標是一直減到能達到國際標準身材為止!”吳夢蓮這種熱情激昂的樣子倒是把劉林芬給逗得笑疼了肚子。
“我是絕對是徹底地,堅決地支持你的偉大理想與事業(yè)。”劉林芬添油加醋地附合著。
“還理想,事業(yè),我呀,只求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我的劉大姑奶奶。”
在練習拉丁的過程中,喻馳教練時不時地糾正著吳夢蓮的錯誤動作,并且積極充當她的男舞伴。每每把劉林芬給涼在一邊的時候,劉林芬就會忿忿不平地嚷嚷著:“喻教練,你好偏心,就知道教夢蓮不教我。”
喻馳教練對劉林芬解釋說:“你的動作很到位,你很有天份,可吳小姐就不一樣了。”
喻馳教練這么一說,倒把劉林芬夸得心里美滋滋的,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喻教練,你就別解釋了,說,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吳大小姐有什么企圖?”劉林芬這么一問,倒弄得喻馳教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林芬,又鬧不正經(jīng)了吧,你跳得的確比我好多了,喻教練說得可是實話呀。”吳夢蓮像是出來解圍的。
“好呀,你們兩個合著伙來欺負人吶。”
“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吳夢蓮和喻馳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劉林芬一聽,立即哈哈大笑:“看看,你們兩個都會心靈感應了,哈哈哈……”
被劉林芬這么一笑,吳夢蓮和喻馳兩人被弄得面面相覷,彼此看著對方似乎很是尷尬,吳夢蓮的臉頰也似乎有了不少的紅潤。
吳夢蓮細細地望著喻馳,說實在的,被劉林芬這么一鬧騰,吳夢蓮還說不出對喻馳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她并不是一個善于表露情感的人,但在她的內心深處或多或少得對喻馳還是有些好感的。在健身房與喻馳相處這些日子里,盡管對他的家庭狀況和社會關系了解不深,但他的為人還是不錯的,很敬業(yè)也很熱心,比較成熟穩(wěn)重。吳夢蓮心里清楚喻馳一直在默默地喜歡著她,正如劉林芬所說“偏心”,喻馳對她一直就是那么的“偏心”。盡管喻馳對吳夢蓮有所“偏心”,可他卻遲遲沒有向吳夢蓮表達什么,這讓吳夢蓮有些失落,她覺得男人應該要豁達一些,總不至于要她主動向喻馳表達什么吧,畢竟她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清高,女人有女人的矜持,女人有女人的底線。不過,想歸想,喻馳是不是真的喜歡吳夢蓮,只有喻馳自己心里清楚。
凌晨的街道多了幾分寂靜,偶爾會有零星的車輛一閃而過。唐宋獨自一個在街道上步行,正往住宿的旅店走去。路邊的巷子里隱約地亮著幾盞灰白的燈,更顯出了這夜的寂靜。一個身影在巷子里的燈光下忽隱忽現(xiàn)地竄動著,正朝著一輛銀灰色的轎車悄悄靠近。唐宋微微一笑,心想,倒是碰上了個“夜貓子”。唐宋悄無聲息地向那盜車賊靠近,盜車賊全然不知有人過來,熟練地撬開了車門,一屁股坐進去正準備發(fā)車。唐宋一個箭步上前拽住盜車賊:“兄弟,借人家的車怎么也不打個招呼?”
盜車賊一驚,暗自叫苦,見來者不善,便快速從腰際抽出一把匕首,朝唐宋刺去,唐宋靈機一閃,用力地握住盜車賊持刀的手:“兄弟,別誤會,這車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來找碴的,只是見兄弟身手了得,想跟兄弟交個朋友。”唐宋顯得很有誠意。
盜車賊他細地打量著唐宋,說道:“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不過我這刀子可不認人,最好勸你別多事。”
唐宋輕咳了一聲,笑了笑:“兄弟放心,我說過了只是想交你你這個朋友,別的我不管。怎么樣?有沒有膽量跟我去喝上幾杯?我可說清楚了啊,我絕沒有歹意。”
盜車賊猶豫了一陣,又重新打量著唐宋,淡淡地一笑:“行,既然兄弟交定了我這個朋友,那就上車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咱倆好好喝上幾杯,怎么樣?”
“好,我看兄弟是條漢子,有膽量。唐宋笑著進了車。
唐宋和盜車賊在一家宵夜店點上一桌菜,叫了幾瓶酒。盜車賊為唐宋滿上一杯酒:“來,兄弟,為我們的相識干杯。”
“干。”唐宋端起酒一欽而盡。
“我叫左權,外號狐貍貓,進過山,砍過人,如今干得是這二手車的買賣。”盜車賊來個自我介紹。
“我叫唐宋,原想來這做樁生意,不想被人騙了,哎……權哥,兄弟我是走了背運吶,要是讓我碰見那狗日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唐宋忿忿地說。
“我看唐宋老弟子個聰明人,怎么會被人騙?要找到了那騙子,兄弟我?guī)湍愠鲞@口惡氣,好歹我狐貍貓在這一片也算是有些勢力。”
“那就謝謝權哥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只想找個生財?shù)拈T道,好東山再起呀。”唐宋狠狠地抽了口煙。
“唐宋老弟想發(fā)財?那好辦呀,不過就看你敢不敢干。”
“有什么不敢干的,只要有錢賺,讓老子裝孫子都行。”
“好,就沖你這句話,兄弟我這就給你介紹一單大買賣。”左權一把拍著唐宋的肩膀。
“這買賣是不是……”唐宋一邊說,一邊朝左權打著手勢。
左權笑了笑,點著頭說:“唐宋老弟聰明,我這有的是貨,只要你能找得到銷路,保準你鈔票大把大把的賺。”
唐宋搭著左權的肩膀,低聲說:“不瞞權哥,之所以剛才敢上前打擾權哥,就是因為早有了這個打算。今天能認識權哥,真可謂是咱倆的緣份啦。如果權哥不嫌棄,以后咱倆就兄弟相稱吧。怎么樣?來,干杯。”“好。”左權端起酒杯干了一杯,問道:“唐宋老弟,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銷路了?”
“那是當然,俗話說,沒有這個金鋼鉆,就不要去攬那個瓷器活。要是我沒找銷路,我怎么敢接權哥你這活呢?”唐宋笑了笑。
“好,只要你敢接這單買賣,發(fā)財是早晚的事。等喝完酒,我就帶你去見一個人,我們公司的經(jīng)理,也就是我們的老大。”
唐宋和左權二人喝完酒,結了帳,左權便帶著唐宋去“公司”見他們的“經(jīng)理”。
左權開著車往城郊行駛,經(jīng)過幾條坑坑洼洼的小路,在一座倉庫前停下。左權下了車,在倉庫的大門外有節(jié)奏地敲著倉庫的大門。不一會,倉庫的側門打開了,一個黑影探頭探腦地朝外看。左權上前對著黑影一陣耳語,黑影點了點頭,隨后又關上了側門。左權轉身走到唐宋的身邊說:“唐宋老弟,待會我們老大要見你。”
“沒問題。”唐宋應了一聲,隨后又觀察了一下周圍,四面一片死寂,靜得讓人發(fā)虛,一陣涼風襲來,唐宋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倉庫的側門又打開了,里面走出來兩個人對左權說:“權哥,大哥在里面等你們。”
左權點了點頭,回過身對唐宋說:“走吧唐宋老弟,進去吧。”
唐宋應了一聲,便跟左權往倉庫里走去,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又腿在不住地抖動。
進了倉庫,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國產(chǎn)的,進口的轎車,讓人誤以為是個停車場。左權繼續(xù)領著唐宋往里走,倉庫的端頭有間小屋,屋里亮著燈,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fā)上微閉著雙眼,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白金項鏈。沙發(fā)旁邊站著七八個人,個個神情肅穆,氣氛顯得異常得緊張。左權將唐宋引進了小屋,然后上前俯在某些方面年男子的耳旁又是了一陣耳語。中年男子一聽,猛地睜開雙眼,直逼唐宋,像是一道厲光,令唐宋不禁又是一個哆嗦,雙腿抖動得更加厲害了。中年男子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個人立即上前去搜唐宋的身。
搜完唐宋的身之后,唐宋身上的東西全都放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中年男子拿起唐宋的身份證仔細地對照著,慢條斯理地問道:“山東人,這身份證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大哥。”唐宋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中年男子回過頭對左權問道:“狐貍貓,信老倌現(xiàn)在在山東吧?”
“嗯,對,信老倌在山東。”左權回答說。
“那你打個電話給信老倌,讓他去查一查有沒有這個人。”
“是,天亮后,我就給信老倌打電話。”左權應著。
中年男子又對唐宋說:“老弟,干我們這行得防著點,不是我不信任你,家有家法,行有行規(guī),既然你上了我們這條船,就得懂我們這的規(guī)矩。這幾天只能委屈你了,就在這待幾天吧,放心,好吃好喝虧待不了你,怎么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哥盡管去查。”唐宋討好地說,心里卻不停地直打著鼓。
中年男子笑了笑:“好,夠豪爽,只要你沒問題,那就是我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是,那是。”唐宋討好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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