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第十六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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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凡見唐宋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成子凡問唐宋,唐宋也不說,就給了成子凡一句話,有些事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問,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僅僅這一句話,成子凡能感覺到唐宋干得絕不是什么好事,他知道唐宋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勸不了,他有一種預(yù)感,唐宋早晚會出事的。
操那么多心干嘛?成子凡常常對自己說,腿長在唐宋自己身上,總不至于每天把他捆著系在自己褲腰帶上吧,況且他自己還有一大堆的煩心事。想著想著,成子凡的腦海中又會浮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當(dāng)這個身影在他的腦海里呈現(xiàn)時,成子凡便會不停地抽煙,直到自己被慢慢地麻醉。
李茹的生日又快到了,這是成子凡總也忘記不了的,是不是該給她送份生日禮物?成子凡一直在心里盤算著。末了,他又覺得這種想法好笑,不是還有人在關(guān)心著她么,操這心干嘛?成子凡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當(dāng)然,李茹的生日,楊剛力早已經(jīng)記在心里了,就在李茹生日的前一天,楊剛力早早地下了班,準(zhǔn)備到商場給李茹挑選一件生日禮物?稍谏虉隼镛D(zhuǎn)了大半天,楊剛力也挑到一件令他滿意的東西,他還在轉(zhuǎn)著。走到一個化妝品專柜的時候,楊剛力不禁地停住了腳步,這是他曾經(jīng)熟悉的地方,他仿佛又聞到了那股曾經(jīng)熟悉的味道。良久,楊剛力無奈地笑了笑,一段不該有的記憶,都過去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忘卻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楊剛力的身后傳來,小姐,幫我拿瓶香水,還是原來的那個品牌。
多么熟悉的聲音,楊剛力猛然回首,不覺一聲驚呼:“是你?蓋瓊。”
“剛力?”女人也是一驚,沒想到,他們在這再次邂逅。女人叫蓋瓊,是楊剛力的前任女友,分手前,他們經(jīng)常來這,蓋瓊喜歡香水,在這個柜臺,他們曾經(jīng)留下過許多的歡聲笑語。分手后,蓋瓊?cè)チ肆硪蛔鞘,他們也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
在一間茶藝館,楊剛力和蓋瓊面對面地坐著,蓋瓊似乎還是老樣子,微卷的長發(fā),穿著一套韓式的職業(yè)女裝,一雙丹鳳眼還是顯得那樣的媚。
楊剛力問:“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你已經(jīng)嫁人了么?”
“離了,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了。”蓋瓊細(xì)細(xì)地品著茶。
“哦。”楊剛力似乎并不驚訝。
“他跟小秘好上了,我便成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摔給了我一百萬,讓我走人,哼哼,我跟他的感情就值一百萬。”蓋瓊一聲苦笑。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就這么過唄,還有什么打算,他給了我一百萬,生活倒不成問題,不過最近迷上了股票,就算是投資吧。”
“可股市風(fēng)險很大,你又不是行家,我勸你還是做些穩(wěn)妥點(diǎn)的投資。”楊剛力勸道。
“放心,我的一個朋友就在于靠股票發(fā)的家,她帶著我,我放心。最近行情不錯,倒也賺了一筆。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在商場里轉(zhuǎn)悠?還沒找女友嗎?”蓋瓊看著楊剛力問。
“我想在商場里給我女友買件生日禮物。”楊剛力回答著。
“這樣啊,你的女友一定很漂亮吧?”
“還行。”
出了茶藝館,蓋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楊剛力,說有事可以找她,希望能夠多聯(lián)系,楊剛力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楊剛力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李茹做好了飯菜在家等楊剛力回來一起吃。
“回來了?還沒吃飯吧?”李茹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問道。
“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還沒吃?哎喲……”楊剛力猛地一拍額頭“不好意思,忘記給老婆大人請假了。”
李茹柔柔地一笑:“好了,你去洗個澡吧,換洗的衣服我替你準(zhǔn)備好了。”
“好嘞,那我洗澡去了。”
唐宋和小分頭平猛子又鬧翻了,還是為了盈盈的事。
“孫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平猛子揪住唐宋咆哮著,一旁的盈盈嚇得不敢吱聲。
“好呀,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老子要是服軟叫一聲爺!”唐宋當(dāng)仁不讓,步步緊逼。
唐宋和平猛子兩人相互地推桑著,眼球充滿著血絲,仿佛帶著血腥的味道。酒吧里躁動的音樂,使人們的性格變得異常的浮躁,里面的人照舊地在說笑著,謾罵著。對于打架,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了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人們更多興趣是要誰打贏了,打得越兇才會越熱鬧。
狐貍貓左權(quán)及時地趕了過來,止住了平猛子和唐宋:“要打是吧?好呀,有本事到大哥那你們?nèi)翁簦?rdquo;
平猛子和唐宋都不吱聲了,狐貍貓冷冷地看著他們倆:“我說,咱們可都一口鍋里吃飯的兄弟,就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這女人未必就比咱們兄弟的情份還緊要?都是在外頭混的人,哪就這么不知道輕重。”狐貍貓又轉(zhuǎn)過身對盈盈喝道:“滾!”盈盈嚇得一哆嗦,一哧溜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蓋瓊總是時不時的打電話給楊剛力,像是問候,也像樣敘舊。楊剛力并沒有給蓋瓊太多的熱情,蓋瓊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最清楚,他們分手也就是因?yàn)闂顒偭u漸地發(fā)現(xiàn)蓋瓊有太多的所作所為是他不能容忍的。有時楊剛力會坐在辦公室默默地看灃工作中的李茹發(fā)呆,他感覺蓋瓊的出現(xiàn)也許會繪他們帶來不少的麻煩。萬一真的有一天蓋瓊突然出現(xiàn)在要茹的面前,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去應(yīng)對這處尷尬的場合。
深夜,熟睡中的楊剛力和要茹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了,是打給楊剛力的,楊剛力瞇著松惺的眼睛一看是蓋瓊打過來的,想也沒想掛掉了,并關(guān)了機(jī)。李茹問:“深更半夜的,誰打電話找你呀?”
“不知道,也許是打錯了吧。”楊剛力無奈地笑了笑。
第二天,蓋瓊在楊剛力上班的時間又打了個電話給他,說約他出來喝早茶,楊剛力回絕了,蓋瓊說:“你要是不來,我就到公司去找你。”楊剛力被逼得實(shí)在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蓋瓊。
“昨晚為什么掛斷我的電話?我一個人好寂寞,好無聊,甚至覺得好冷,真的希望有個人來陪陪我。蓋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讓人看得心生憐愛。
“你深更半夜得打電話來,我女朋友會怎么想,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楊剛力顯得有些不高興。
“那么,你真就把我給徹底地忘記了嗎?”
楊剛力呷了一口茶,側(cè)過頭望著外面,他不想回答這樣問題。
從楊剛力的表情中,蓋瓊找到了答案,她一聲苦笑:“唉,看來我們的緣份真的盡了。不說這些了, 我找你還有別的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我會幫你的,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以后沒事別再打電話給我了。”楊剛力冷冷地說。
蓋瓊看了看楊剛力說:“我想跟一個朋友開一家物流公司,可現(xiàn)在手頭資金不夠,想請你幫忙給我借十萬,最多兩個月我就會還你。”
“二十萬?我到哪去弄二十萬。”楊剛力顯得很為難。
“讓你一下子拿出二十萬,當(dāng)然是件困難的事,但是以你現(xiàn)在在公司的地位,調(diào)撥二十萬應(yīng)該是大筆一揮的事。我說過了,最多兩個月我就會還給你,絕不會給你添麻煩。”
“你是讓我挪用公司的公款,不,這不可能,蓋瓊。”
“是不是信不過我?”
楊剛力一陣沉默:“這我做不到。”
蓋瓊似乎被怒了:“楊剛力,你別忘了,在我們沒分手之前,你母親換腎的錢都是我出的,分手時我沒眼你計較,可現(xiàn)在我讓你幫點(diǎn)忙,你倒是一句話把這事抹得干干凈凈,你也太不義道了吧,你可別逼我跟你算老帳!”
“那你的意思是要向我討債啰?”
“我不是討債,只是問你借,我會還的。”
楊剛力沉吟了一陣,說:“好吧,我會想辦法幫你湊齊二十萬的。”
“最好要快,湊齊了通知我一聲,放心,我會還的。”蓋瓊起身準(zhǔn)備要走,臨走時又對楊剛力說:“剛力,我真的不想為這事讓我們成為陌路人。”
楊剛力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想著當(dāng)年他才到公司上班時,母親得了腎壞死,必須換腎,可他的工資有時還不夠自己花,哪有錢去給母親換腎。正在他憂心如焚的時候,女友蓋瓊卻把弄來了二十萬交到他的手里,楊剛力知道,這錢一定是哪位大款給的,為了母親,他壓住了火,也接收了這二十萬。直到分手時,蓋瓊心里覺得有愧于楊剛力,也就沒提這二十萬的事,就這么跟著別人走了,F(xiàn)在蓋瓊問楊剛力借錢,自然也是情理中的事,楊剛力這幾年的積蓄也有個十多萬,就算把自己的積蓄全都搭進(jìn)去,大概還差五萬。怎么辦?跟朋友去借,可他是極要面子的人,他開不了這個口。楊剛力想了良久,最后一咬牙,干脆賭一把,先在公司的帳上挪用五萬元,自己還能頂一陣,到時蓋瓊能及時還上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如果萬一還不上,他也只好向公司說明情況,以后自己慢慢還吧,楊剛力實(shí)在也是沒有什么更好的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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