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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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動作停止了。被子被人一腳蹬開了，男友與我四目對視。躺在旁邊的小羽，迷迷糊糊地對我說：“姐，你回來啦，我……我對不起你！”說完，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些飯菜，一股濃烈的酒氣刺鼻而來。接下來，小羽就睡著了。
我蹲在地上，想哭，卻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男友匆忙穿好衣服，吞吞吐吐跟我說些什么。是安慰么我么？還是想為自己開脫？我朝他大喊了一聲：“畜生！你給我滾！”
他走了，離開了這間用我的錢租來的房子。
小羽醉得神志不清，口中不斷地發(fā)出呢喃細語，又像在說著夢話，她說得最多的就是：“姐，我對不起你！”
我拿來毛巾，為小羽擦凈了臉。不知不覺，我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早上，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小羽哭喪的臉。她緊緊地抱住我，趴在我的胸前哭個不停。
小羽說，晚回去的路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丟在了我家，于是她返回去取。一進門就被男友按倒在床上，然后她就再也沒能動彈。小羽說的是真是假，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事實是，他們已經(jīng)茍合在一起了。相戀6的男友和好朋友一起背叛了我，這6年來，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平時文質(zhì)彬彬的男友竟然與我的老板一樣是個禽獸。
沒幾天，男友過來搬他的東西。他竟然“誠懇”地對我說：“紅，對不起，我馬上就要博士畢業(yè)了，我想出國，你知道現(xiàn)在博士在國內(nèi)根本不值錢，有個大姐愿意支助我出國……我跟她已經(jīng)在一起一個多月了……我欠你的，今后……今后一定會還你的。”
“還我？你說的是錢么？還是那死去的五個胎兒？”我沖口而出。
真沒想到，他竟然還傍上了富婆，真把我給雷死了。那小羽又是什么？只是酒后發(fā)泄的玩物嗎？這是怎樣一個極品男人��！我苦心經(jīng)營了六年的初戀就這么毀于一旦了。
小羽安慰我說：“姐，別傷心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好人了，你還花錢養(yǎng)他！”也許吧，農(nóng)村人，是被窮怕了吧！
小羽告訴了我很多生活的哲理，那些都是我過去不曾聽說過的。她的感情經(jīng)歷比我豐富得多，表面上她單純活潑，實際上她世故老練。為了讓我盡快地忘掉過去，盡早地開心起來，她帶我去了很多我沒有去過的地方，請我吃了很多我沒有吃過的小吃。我也因此切身感受到她給我?guī)淼母淖�，一切都看開了。
小羽帶我去酒吧喝酒，她告訴我她在酒吧坐臺已經(jīng)很久了，遇到合適的客人就跟他們回去睡覺，還能賺點外快，第二天正常上班。這么一算，她的月薪快趕上一個博士了。我想我可不能跟她一樣，尤其是我不能收錢，那樣我不就成了賣淫女了么？那這幾年的大學我不白讀了么？
小羽還告訴我，她母親身患重病，長期臥床不起，父親身體也不好，全家人的生活基本上就靠她來維持了。女人，永遠都是弱者，為了生存，大家都在努力地向前爬著，尤其像小羽這樣沒有什么能力只能以肉體為資本的女人。慢慢地，我對她所做的事情便不去再說什么了。
是啊，愛情又算個什么東西呢？所有人都偽裝得很好，事實上誰也不在乎。
我心情很低落，因為又到了前男友的生日，以往幾年他過生日，我都會拿出自己大部分積蓄給他買名牌衣服、最好的錢包和皮帶，可我卻從來不舍得給自己買超過100塊錢的衣服。想想這幾年我對他的付出，真他媽不值。晚上，小羽不在，我獨自一人去酒吧，我想徹底地放縱一次。
那是個瘸子，像是患過小兒麻痹，看上去沒什么錢，但是很健談，他教我玩會了色子，最后又用色子將我灌醉。我的神志還算清醒，聽到他將嘴巴套在我的耳朵上說：“你真漂亮！”
“當然，好多人都這么說。”我頭暈得厲害，身子倒在了他的胳膊上。這時，我感到我的胸口多了一只手，有兩個手指在揉捏我的乳頭。我惡心這種不禮貌的行為，但那種確已存在的感官快樂又是被酒精麻醉的我所無法抗拒的。他還拿了一個冰塊塞進了我熾熱的下身，很快我便融化了它。午夜時分，瘸子領(lǐng)我出了酒吧。
我坐在他的摩托車后面去了他家。在他那個滿是煙味的平房里，我經(jīng)歷了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一夜情。瘸子從我下面插入，我從上面嘔吐，吐在了他的拖鞋里。
第二天，我臨走的時候，他說：“希望我們以后還會見面。”我心想，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沒有愛情的日子，挺開心的。我突然覺得自己過去對愛情的美好期待以及對生活的美好向往，其實是一種貪婪與自私。我遭到背叛也許是個報應(yīng)。我與小羽不同，她是收錢的，我是不收錢的。我覺得這是我與她的本質(zhì)區(qū)別。我常常想，男人花錢玩她，我不花錢玩男人。
我得感謝我的老板、那個瘸子以及我的前男友，他們讓我以后無論遇到多么殘次的男人都不會懼怕了。在我眼里，他們?nèi)齻�是同一層次。
有一天，小羽悄悄地對我說：“姐，你以后不要上公司的廁所了。”
我說：“怎么了呢？”
“那個老色狼在廁所裝了攝像頭，一年了，只有我知道這事。”小羽說。
“不可能，別嚇唬我！”
“不信我給你看錄像好了。”
到了小羽的住處，她給我播放了她從老板那里偷來的一張碟片。畫面上顯示了公司每一個女員工上廁所的經(jīng)過，各個角度，各種器官，清晰度都很高。其中也包括我的。
我徹底被驚呆了，老板竟然有這嗜好。
“你為什么不報警呢？”我問。
“報警我有什么好處？我掙我的錢，你們上你們的廁所。”
“太沒有正義感了吧？”
“你養(yǎng)了你男朋友那么多年，多么正義多么偉大啊!他現(xiàn)在畢業(yè)了還不是跟富婆出國了？有你什么事？”
一說到男友，我的心像被針刺了一樣。
有一天，終于有人報警了，老板被抓，象征性地在拘留所呆了二十四小時就出來了。
后來我才知道，老板身價幾個億，在國外有很多產(chǎn)業(yè)。我們所在的這家公司其實是個空殼，是他專門用來玩弄女性的偽裝。兩年來，除了我跟小羽，其他的員工都換了一波又一波，基本上都是剛畢業(yè)的女大學生。小羽是唯一被玩弄之后還留在公司繼續(xù)工作的員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了，竟然可以這么玩，比在外面包二奶買房送車要物美價廉得多了。而且他這么做很隱蔽，要知道，他在外面可是個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說出來，恐怕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
公司并沒有倒閉，照常運轉(zhuǎn)，老板無所謂盈虧。小羽離開了公司，她說要找個男朋友結(jié)婚生子過個安穩(wěn)日子，玩也玩夠了，錢只要夠花就行。我真難以理解她的這種突然的醒悟，而我最終也沒能逃脫老板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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