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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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看完沈玩石和冷艷玲的檔案,高翱心生疑竇,要是沈玩石沒有說謊,那他的那輛“桑塔納”牌的小汽車的輪胎印怎么會在蝙蝠山莊門口出現(xiàn)呢?還有那片脫落的烤漆片也落在蝙蝠山莊門口,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解釋這些自相矛盾的現(xiàn)象呢?
還有那個伏在墻角的神秘黑影又是誰呢?那輛尼桑警車?yán)镉质钦l?撲朔迷離啊!一定是他殺死冷艷玲,搶走工商銀行的存折。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春麗悄悄地對高翱說:“大隊長!沈玩石滿臉驚恐的神色,說明他還有許多秘密還沒有告訴我們,我們要對他加強(qiáng)監(jiān)視!”
高翱點點,說:“我回去馬上布置小馬,要他組織人員,對沈玩石的通訊、包括電話、郵件等進(jìn)行嚴(yán)格的監(jiān)視!”
二
剛過兩天,負(fù)責(zé)監(jiān)視沈玩石的小馬就拿回一卷電話錄音,他高興地說:“高隊!沈玩石被人敲詐了。”
高翱將錄音帶推入錄音機(jī),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沈經(jīng)理嗎?我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你聽清楚了嗎?”
“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得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安全,我說得對嗎?”
“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他媽的假裝糊涂?貴人多忘事啦?上個星期六傍晚,你去蝙蝠山莊干啥?”
“你想怎么樣?”
“一樁小事!今晚12點,你必須將在蝙蝠山莊得來的三罐奶粉,裝入一個旅行袋內(nèi),帶到濱海公園門口,放在第三條石凳下面,就沒有你的事了,照不照辦,你自己掂量著吧!若是你報警,嘿嘿!也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卡的一聲,電話中斷了!
毒蛇出洞了,高翱聽完小馬送來的錄音,感到很興奮,馬上部署人員準(zhǔn)備迎接客人。
11點鐘,他和春麗、大麥、小馬騎上自行車,裝成剛下夜班的工人,神不知,鬼不覺趕到濱海公園門口,在路邊的花叢下潛伏下來,在昏昏欲睡的燈光映照下,班駁的花影,凄楚撩人。
“有人來啦!”春麗眼尖,她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提醒大伙注意。
高翱舉目望去,在溶溶的月色下,一輛流線型的小汽車,它幾乎是毫無聲息駛到石凳前,從車上跨下沈玩石的高瘦身影,他四處張望著,將一只鼓囊囊的挎包塞在石凳底下,又鉆進(jìn)汔車揚(yáng)長而去。
約摸10分鐘,遠(yuǎn)處響起摩托車的聲音,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從遠(yuǎn)處風(fēng)馳電掣疾馳而來,駛到石凳前,戛然剎住,從車上跳下一個黑色的人影,這個人黑衣黑褲黑頭盔,眼睛下還系有一條黑紗巾,他彎腰向石凳下摸索著。
“出擊!”高翱大手一揮。
小馬撲在最前面,他凌空躍起,像頭小獵豹,向前一撲,干凈利落,將那人撲倒在地上,麥英那雙鐵鉗般的大手,熟練地將那人的雙手反剪過背后,春麗手上的手銬,咔嚓一聲,將他拷個“背拷”。
高翱打亮手電,一把扯下那人系在臉上的紗巾,一副認(rèn)識的面孔,原來這人是沈玩石的老婆趙虹艷。
在預(yù)審室里,趙虹艷坐在高翱面前,她一排又細(xì)又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眼里噙住晶光閃閃的眼淚,一聲不響地坐著,癡愣愣的,她不啼哭,不聲辯,不一會兒,她的嘴唇翕動著,攣痙得十分可怕,突然間,她胸脯起伏,嘴角歪斜著,爆發(fā)出一陣比哭泣更加凄楚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她竭斯底里地大笑著,笑得眼睛里滿是淚水。
高翱示意春麗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她一仰脖子,咕嚕一聲,一口氣喝光。才絕望地說:“冷艷玲是我開車壓死的,一切的懲罰全由我承擔(dān)。我沒有辦法啊!我不能讓我的丈夫被人奪去……”她聲淚俱下哭訴起來。
高翱和善地說:“好吧!趙虹艷,你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吧!”
趙虹艷坐在凳子上,顯得很不自在,她說:“前天沈玩石要去蝙蝠山莊……”
“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去蝙蝠山莊的?”
“我手上有他和那個女人的電話錄音,是我買通沁春園大飯店一個服務(wù)員錄下來的。”
“你說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住哪?”
“她叫冷艷玲,是沈玩石的前妻,他們離婚已經(jīng)三年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從外國回來了,他們藕斷絲連,正打得火熱,他們商量要復(fù)婚,當(dāng)然前提是拋棄我,他們要到蝙蝠山莊去給什么人送東西,我知道這蝙蝠山莊是沒有人居住的待拆的老屋,我就到街上租了一輛桑尼車,開著去盯著他們。”
“你到了蝙蝠山莊干了點什么?”
“當(dāng)時我氣憤極了,我恨死那個無情無義的沈玩石,更恨那個破壞我家庭的女人,他和沈玩石已經(jīng)離婚三年了,她怎么厚顏無恥又來纏他?我決定要干掉她,才雪我心中之恨,我開車直駛蝙蝠山莊,剛到山莊門口,突然從里面沖出一個女人,我一看正是我的仇人冷艷玲,真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憤恨之情使我喪失理智,我難以控制自己,此地又四周無人,我就更加堅定殺死她的念頭,我駕車追逐她,她沒命地狂奔,快到小河邊,她被我追上了,慘叫一聲,被我的車子撞倒在地上,我十分害怕,因為我是第一次殺人,就駕著車子加快速度,逃離現(xiàn)場。”
“你為什么要敲詐你的丈夫?”
“我看到他和冷艷玲親熱在一起,對我更冷淡了,我知道他內(nèi)心深處仍是深深愛著那個女人,他們破鏡重圓是遲早的事了,若是我丈夫同我離婚,我怎么辦?我要錢用,于是我就敲詐了他!”
“你怎么知道這樣能敲詐他呢?”
“我接到一個電話,說冷艷玲是一個販賣白粉的,她從海外帶有大量的毒品回來,偽裝成奶粉,只要我弄到手,價值就是幾百萬,而且以后還可以長期要挾沈玩石,要他多少錢他都不敢說個不字……”
“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她突然兩眼翻白,雙手痛苦地捂住胸脯,臉孔可怕地扭歪著……
高翱奔過去扶著她,她全身戰(zhàn)栗著、顫抖著。
高翱大聲喊道:“快!快!快送醫(yī)院搶救,要活口。”
可是已經(jīng)遲了,他們尚未準(zhǔn)備好車子,趙虹艷已經(jīng)咽氣了,顯然是犯罪分子事先給她服了毒藥,把她毒死了。
高翱手頭的唯一線索又被對手事先掐斷了。
當(dāng)高翱想再次傳訊沈玩石時,誰知,翌日,沈玩廠就出車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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