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二十五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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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茹的婚禮上,朱勉也看到了賀敏,朱勉感覺賀敏比以前好像成熟了很多,變了很多,臉上有著少有的憂郁和沉穩(wěn)。
“勉哥。”賀敏也看到了朱勉,打著招呼,叫他過來說說話。
“最近怎么樣?還好吧?”朱勉問。
“還行,就這么過吧。”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困難跟我說。”
“還能什么打算呀,干脆找個人嫁了得了。哎,這么些年來一直在外漂浮不定的,心早已累了。”賀敏嘆了嘆說。
“哦?那好啊,你嫁人的時候我一定來喝喜酒”
賀敏淡淡地一笑:“你就不來,我也會拉著你來的。”
“心里已經(jīng)有主了?”朱勉頗有興感地問。
賀敏被朱勉這一問,給逗笑了:“你說呢?”
“我怎么說得準(zhǔn)呀。”
“哎,我是羨慕了呀,看著你和林芬姐幸福的樣子真為你們高興。”
朱勉一下子來精神,幸福地說:“告訴你吧,林芬有了。”
“真的?那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嘿嘿……”朱勉像個小孩似的不停地笑著。
“看你高興的樣,不過呀,我可能趕不上喝你們的孩子的滿月酒嘍。”
“怎么?”
“過幾天我就要回老家了,再也不回來了,這座城市留給了我太多的傷痕,真想徹底地忘記這一切,重新再開始自己的生活,在家陪著父母開個小店,然后嫁人生子。”賀敏似乎有著太多的傷感。
朱勉點了點頭:“是啊,在傷痛中找回自我,然后再重新開始,這樣很好。賀敏,你成熟了,更懂事了,我真為你高興,嫁人了,一定要通知我,好嗎?”
“行,忘不了你的。”賀敏托長了聲音說。
“還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膯幔?rdquo;
賀敏一下子似乎沉重了起來:“可以每年代我到成子凡的墓地去看看嗎?”
“可以,就是你不說,我和林芬也會去看看的。”朱勉的心也跟著沉重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這次見面就算是告別了吧。”賀敏強(qiáng)制著悲痛,努力地保持著平靜。
“我們還會見面嗎?”朱勉頓了頓,問道。
“也許吧。不過,我要謝謝你。”
“謝我什么?”
“沒什么,就是謝謝。”賀敏起身走了,說聲謝謝是她對朱勉發(fā)自內(nèi)心感激。
朱勉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賀敏離去的背影,默默地為賀敏高興。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對人生的感悟,人生就是如此,經(jīng)歷了太多,走了不少的彎路,到頭來還是發(fā)現(xiàn)原來起點的那個地方才是最值得留戀的,曾經(jīng)背著滿是希望的行囊,當(dāng)這希望換成了失落與傷痛時,才知道,這希望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因為這種希望夾雜著太多的幻想和自不量力的追求,于是自己向往和追逐的夢被破滅了,于是又重新開始認(rèn)識到了腳踏實地的重要性。這就是人生么?朱勉靜靜地想著。
劉林芬懷孕的事也讓吳夢蓮和李茹知道了,她正想給劉林芬買一些嬰兒用品。吳夢蓮和李茹在商場里精心地挑選著嬰兒用品,似乎比劉林芬還性急,這也許就是女人有一種做母親的天性吧。
李茹挑了很多嬰兒用品,吳夢蓮笑了笑說:“買這么多,林芬的寶寶用得完嗎?是不是在你自己準(zhǔn)備一些呀,也是想急著做母親了吧?”
“嗯,有這個想法,等剛力找到了工作,我呀,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得了。”李茹回答說。
“想做專職太太呀?唉,什么相夫教子的,我可做不到,整天待在家還不悶死呀。”
李茹笑了笑:“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所以呀,你是個典型的事業(yè)型的女人嘍。”
吳夢蓮和李茹正說笑著,突然有一幕讓吳夢蓮驚呆了,她看見喻馳正和一個女人在逛商場,女人正和喻馳不停在說著什么。這個女人,吳夢蓮好像覺得在哪見過,不正是喻馳他們健身房的一個學(xué)員嗎?是,是她,吳夢蓮想起來了?粗黢Y和那個女人,吳夢蓮不由地一陣發(fā)酸,她有一種危機(jī)感,她雖然還不能確定喻馳和那個女人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但有種可怕的預(yù)感,有人開始在向她情感陣地插足了,這讓她有些恐懼。
“喂,夢蓮,你在發(fā)什么愣呀?”李茹看著吳夢蓮在發(fā)呆,推了一把。
“哦,沒,沒什么,是不是該回去了?”吳夢蓮還在發(fā)愣中,沒回過神來。
“想什么啦?我問你這奶瓶好不好看。”
“嗯,蠻好的。”吳夢蓮敷衍著,繼續(xù)看著喻馳那邊。她有一種前去看個究竟,但覺得這樣會使大伙難堪,萬一他們沒什么呢,那也顯得自己太小氣了。還是回家還問問喻馳吧,吳夢蓮還一個比較冷靜的女人。
“搞什么名堂。”李茹看吳夢蓮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問她了,獨自挑選著嬰兒用品。
結(jié)婚后的楊剛力又在為工作而發(fā)愁,他似乎對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性格變得有些反復(fù)無常了?吹嚼钊阗I了些嬰兒用品回家,便問:“你買這些東西干嗎?”
李茹笑了笑:“想當(dāng)母親了,還不行呀?”
楊剛力似乎不懂李茹的心,冷冷地說:“省省吧,真是浪費錢,不知道你是怎么持家的。”
“怎么了?我看著喜歡,反正以后用得著的,再說,這些東西放著不會壞。”
“你想母親是吧?你做啊,我看你拿什么養(yǎng)活?”楊剛力有點火了。
“你……你沖我發(fā)什么火呀?你是男人,難道還要我一個女人來承擔(dān)嗎?沖我發(fā)火,你能耐!”本來是件好事,可楊剛力也太不懂女人的心了。為別的事發(fā)發(fā)火,李茹還能忍受,可這次楊剛力卻深深地傷到了李茹的心,也不給什么臉面了。李茹有些哽咽了,胸懷氣沖沖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子里。
楊剛力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想想自己也太不懂女人的心了,偏偏這個時候刺傷李茹,也難怪她傷心呀?伤麨榱斯ぷ鞯氖聳|奔西跑,處處碰釘子,弄得焦頭爛額,他就不冤了嗎?為什么為這樣,楊剛力總也想不明白,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能容納他的地方嗎,他越想越頭疼。就在楊剛力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蓋瓊,醞釀了很久,他還是撥通了蓋瓊的電話。
“怎么?想通了,這就對了嘛,哪還有比我這更合適的呀?”蓋瓊在電話那頭慢悠悠地說。
“我來可以,但你不能干涉我的個人生活。”楊剛力像是在妥協(xié)。
“行,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干涉你干嗎?”
“那好吧,我什么時候來上班?”
“不急,你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蓋瓊得意地笑,掛斷電話,自言自語地說:“我還以為你真能挺呢。”
喻馳回家后,吳夢蓮就問:“今天你到哪去了?”
喻馳頓了頓,故作輕松地說:“我一整天都在健身房呀,怎么了?”
“是嗎?你再仔細(xì)想想。”吳夢蓮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喻馳。
“我沒到哪去呀,真想不起來了。”喻馳繼續(xù)裝著。
吳夢蓮有些火了:“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下?”
喻馳隱約地感覺到了什么,忙一拍額頭說:“哎喲,瞧我這這記性,對對對,你這么一說,我倒記起來了,我今天陪張婷到商場去買了些東西,是咱們健身房必備的一些起用品,東西多,她怕背不動,硬拉我陪她一塊去。”
“是你教的那個學(xué)員嗎?”
“嗯,是的,怎么了,你看見了?”
“就陪她買些東西,沒別的了?”吳夢蓮口氣像個審判官。
“嗯,就這些,你還以為有別的什么呀。”喻馳搖著頭笑了笑:“親愛的,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起疑心了吧?呵呵,放心吧,我們能有什么呀。”
“真的?”
“是真的呀,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我可把話說明白了,你要是真做出什么對不住我的事,我可真要跟拼命啊。”
喻馳一聲苦笑:“瞧你說到哪去了,放心吧,我的好夢蓮——哦,對了,看我給你買什么好吃的。”喻馳一袋醬鴨脖:“呶,你最喜歡吃的。”
接過醬鴨脖,吳夢蓮甜甜地一笑:“還算你有點良心。”
看著吳夢蓮開心地笑了,喻馳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雖則如此,但喻馳有些后怕,這種后怕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自從他遇到了張婷,才發(fā)現(xiàn)他對吳夢蓮再也沒那么專注了。吳夢蓮是個事業(yè)型的女人,但她卻缺乏了女人該有的柔情。有時她很專橫,有時會像個領(lǐng)導(dǎo)一樣對喻馳吆喝。盡管吳夢蓮深愛著他,但除了上床睡覺,喻馳真的無法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愛。而張婷卻有著與吳夢蓮截然不同性格,她溫順,體貼,會撒嬌,懂得男人需要什么,張婷的這些讓喻馳真正能感覺到自己像個男人。正因為這些,喻馳有過跟吳夢蓮分手的想法,可他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吳夢蓮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喻馳不知道提出分手,會給吳夢蓮帶來什么樣的打擊,她會有什么樣的舉動。為了這個合適的時機(jī),喻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楊剛力告訴李茹,他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李茹聽了高興地說:“太好了,總算是找到工作了,是什么公司呀?”
“一家物流公司,剛成立的,規(guī)模不大。”楊剛力回答說。
“那你應(yīng)聘的是什么職位?”
“經(jīng)理。”
“不會吧,是真的嗎?你一去人家就給你當(dāng)經(jīng)理?”
“是的。”楊剛力回答得有些勉強(qiáng)。
“那太好了。”李茹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我得去做幾樣拿手好菜,咱們好好慶祝一番。”
楊剛力看著李茹高興的樣子,自己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欣慰還是羞愧,是坦然還是懦弱,他說不清楚。
李茹為楊剛力準(zhǔn)備了一套西裝,第一天上班,總得穿的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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