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虛聲勢金環(huán)射轅門 吞西北車廉王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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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幾年之間,各地也相續(xù)爆發(fā)起義,但逐遭到鎮(zhèn)壓,不能一一細說,不久后,四方皆定。卻說幻喬圣兵退許昌,折將極多,乃遣使往建康,以求救軍耳;使者入畢,將情稟于章軍統(tǒng)帥尊天寶,天寶逐上奏車廉王。車廉王曰:“不過是散兵游勇之輩,竟有如此傷亡,可堪難目!先教其退往淮南,再作破敵之策。”靈姬后曰:“國師好歹也是忠于大王,不可不救,可拔兵而救,若失許昌,恐毀大王名聲。”廉王笑曰:“往后過屢了,吾非不援國師也。吾只要取他安全而回,吾自有大軍,可抵之。”逐教使者而回。
話說蠻兵與宋軍對峙于柳州,前日蠻人因被莫伯長施計大破之,蠻王洞主豹猿精決意為先鋒、特來復仇耳;起兵數萬,搦宋軍出陣。莫伯長教軍莫出,翁令龍只要廝殺,伯長止喝不住,令龍?zhí)崛П,殺下城來,與蠻兵對陣;但見金環(huán)橫刀立馬于麾下,背后卻是體形高大的豹猿精。金環(huán)以刀指罵:“殺二洞主之仇!諸公如何不報。”說罷,豹猿精手提著銅人踏步出陣,宋軍膽寒,令龍舞刀來迎;交馬只一合,豹猿精一擲銅人而來,令龍以刀來擋,“鏘”的一聲,刀柄裂出、雙手發(fā)麻,令龍急拔馬拖刀便走。金環(huán)驅兵掩殺過來,宋軍潰敗,豹猿精沖上一陣,手舞一對金光銅人、打得宋兵尸山血海;翁令龍急望城而行,兩邊又殺出泰貫、契貂二大洞主來;宋兵大!翁令龍死戰(zhàn)得脫,只落得單身一騎,幸得莫伯長引軍而來、接應回去了。
金環(huán)將兵圍來,以待時機。豹猿精怒目曰:“險些捉得那廝!”金環(huán)曰:“貪狼洞主莫怒,某已教軍備好器械,來日柳州必破矣。”豹猿精大喜,是夜連歡作樂、嗜酒若狂。卻說在柳州城中,莫伯長與眾人商議;宇文懷蝶諫曰:“那豹猿精非常人也,更有其他洞主助戰(zhàn),金環(huán)得勢,來日必強取吾城。”伯長曰:“某已思破敵之策,欲往北門建起營寨,以鐵石為車,可抵蠻人,奈城后泥水甚多,未可行工。”當下翁令龍曰:“公等可管建之,某自領兵守之,不教那蠻人來亂。”伯長笑曰:“得令龍相助甚好!但且寬心,蠻人豈會知曉吾于后建寨乎。”宇文樂萱欲往,伯長阻曰:“汝姐妹二人智勇雙全,可守此城,不能離也。蠻人來之,可擋。”乃計議方定,準備來日從行。
數日后,莫伯長迅速動員了數萬民工,偷開北門,于外清除淤泥,忙于拔建軍寨;少時,翁令龍引一千兵出,望左右巡視,以防敵軍來襲。宇文懷蝶、宇文樂萱打點軍隊,望三面守之,修固城墻,以待蠻兵;卻見一隊蠻兵行來,為首一人,乃豹猿精也。宇文懷蝶急教落石擊之,重創(chuàng)蠻軍;豹猿精驅兵殺上,城上箭如飛蝗,蠻兵中箭死者、不計其數;豹猿精大吼一聲,口噴火蛇而出,燃燒城郭,宋軍被燒死者極多。蠻兵各路軍將亦到,數路并擊之,一連血戰(zhàn)兩日,由于宇文二女的拼死抗擊,蠻人始終未能拿下柳州,相反折損大量士卒。于夜,宇文樂萱忽見蠻兵徐徐撤去,急告之于懷蝶,懷蝶大驚呼:“敵所指之地,并非此城也,某料吾軍情已被敵破悉!故退去也,速告之與莫將軍,教其立即放棄修建后營,速回城。”宇文樂萱應允,逐派人前往稟報之。
話說莫伯長仍在城北修筑寨門,此時淤泥早已除卻,工此建半,突然狂風大作,將帥旗刮倒,眾皆鄂然;從將梁元曰:“異風起,帥旗倒,此乃不祥之兆也,將軍可速回城。”莫伯長逐笑曰:“吾破大敵已在旦夕,豈能因風倒帥旗之事棄耶?此偶然之事也,勿再言之。天已晚,軍可歇息,兩日后必可完工。”乃與眾人與夜入帳歇息。翁令龍領五百騎于外看守,忽城中使到,將之前所言之事,告與翁令龍;令龍急來主營,求見伯長。伯長笑曰:“此必是宇文姑娘自慮矣,且回告說,不必擔心,某破敵只在旦夕。”逐入帳歇息,兵使乃還。
是夜,突喊聲大作,宋兵皆亂;莫伯長驚醒,急披掛出帳,見四下里皆是蠻兵沖殺而來;伯長大驚:“蠻人怎知吾于此建營也。”一隊蠻兵殺來,于路縱火,連燒十數營,宋軍被燒死者不計其數;莫伯長取了鋼鞭,縱馬引數騎急出重圍,正遇金環(huán)軍,伯長奮力沖殺,不得重圍。金環(huán)于火光中吆喝道:“莫伯長匹夫!今汝死矣!”突然一軍從后殺來,金環(huán)急回戰(zhàn)之,來者乃翁令龍也,得知伯長受襲,特來救護。翁令龍拍馬舞刀、直取金環(huán),戰(zhàn)不十合,背后蠻軍大至,視之,一軍為首蠻將,乃昭月洞洞主契貂也,揮矛直取令龍。翁令龍大喝一聲,奮力殺退二人,教莫伯長先行。
卻說莫伯長得翁令死據轅門,乃引殘部十數騎急走城邊。翁令龍在轅門苦戰(zhàn),拔刀起,連砍倒三十余蠻兵,又有一隊騎軍殺來,又被令龍殺了十數人,其余皆潰;令龍望見蠻兵大至,乃大喝道:“某乃建安翁令也!誰敢通過?!”金環(huán)畏其勇,不敢向前。契貂大呼曰:“此人獨擋寨門,不殺吾軍過之不去!”乃挺矛躍馬再戰(zhàn)令龍。又斗得五十余合,蠻軍弓弩手至,契貂急拔馬回走,令龍不趕,就于轅門死守;金環(huán)下令全軍放箭,箭如雨飛,翁令龍身中數十箭,翻滾落馬,倒地不支。眾軍得過轅門,令龍口吐鮮血曰:“惜某一世雄心!不能與所愛之人同矣。”乃復身而起,拔出配劍,連斬十余人于地,蠻兵皆懼;契貂乃取弓射之,一箭正中翁令龍面門,令龍跪于地上,劍輝插地不起。金環(huán)縱馬而來,見之逐曰:“將軍本應受福,何故于此送命乎。”令龍含笑而倒曰:“情深義重,非汝等所識…”言畢,倒地而亡,時年二十八歲,公元423年冬末。蠻王金環(huán)感其忠義,命人厚葬之。
后人有句詩,獨泣令龍而曰:建安英豪步四海,路見不平拔刀起。
歲惡威震逍遙內,一騎擋千破萬軍。
夢落菊臺臣子非,感心肺腑照忠義。
轅門號震鬼神泣,至死未得史名傳。
莫伯長賴得翁令龍死守轅門,乃得脫,于路正撞著宇文樂萱,接應回城了。殺至天明,金環(huán)得勝而歸,教軍將柳州城八面圍定。次日,莫伯長聞翁令龍戰(zhàn)死轅門,尸已被蠻人所葬,乃與眾人痛哭于地;宇文二女皆安慰之,莫伯長嘆曰:“莫伯長因我而死!吾無顏面對子律也。”說罷,哭倒在地,被宇文懷蝶扶送回府。
是日,莫伯長整頓衣裳,乃替翁令龍辦理葬禮,全體將士,無不白衣帶敬,號泣而哭。此時,金環(huán)聞之,亦教軍停戰(zhàn)數日,只是圍住城池,待宋軍動向。
數日之后,莫伯長收拾行李,將衣甲、鋼鞭存于府中,乃謂宇文二女曰:“某已想過,此處不再留之,二位姑娘,文武全才,可代吾守之。”宇文懷蝶驚曰:“將軍今欲何往耶?”伯長笑曰:“四海平平,唯我獨行,某已不再思所所有戰(zhàn)事,今辭去官職,獨步四海。”樂萱急止曰:“不可。將軍棄城而走,則更不能保住此城矣!望將軍三思而后行。”伯長將官印擲于桌上,長嘆一聲道:“近聞公德、子平皆歸,吾之好友,今已剩吾,是才知道,官財再多,情誼不能補換也。”乃辭去官職,徒步出城。樂萱阻攔不住,其姐懷蝶趕上,大聲責道:“將軍此舉,恐汝死去的兄弟皆不能瞑目矣!大丈夫不畏生死,但當大任,今吾等所見,莫公不過在逃避耳!”莫伯長聽后,只是嘆氣,頭也不回、踏步出城,大小將士見之,無不驚訝。
莫伯長獨自漂泊出外,望吳川而去,只留下一句句短短的詩詞:“風兮兮之雨蕭蕭,壯士一去不復兮。獨步傲天歌自我,唯為山水相陪伴。”莫伯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柳州城,宇文懷碟、宇文樂萱只能以目相送,亦覺傷感,直至:遮林山盡,夕陽西下;莫伯長從此浪跡天涯。
此刻,幻天霸被召回建康,晉見廉王。原來,車廉王已捉齊了四萬四千四百名童男童女,已命尊天寶囚于宮中,以待殺之做藥;為得尋歡,乃召各路將領而回;時有西南蠻王金尤引各寨洞主求見,說是其兄金環(huán)特遣派而來,準與車廉王共謀中原之事。入見畢,金尤帶著四個手下,皆是西蠻猛族耳,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宴會之上,車廉王擲酒笑曰:“不知諸位今次前來,是為何事乎?”金尤曰:“某兄特命吾來,是為求西北之事也。昔日大王答應吾兄,將西北一半分之與吾等,今特來請大王應允當日之誓也,當與大王共同破宋,世為友好矣。”車廉王聽畢,逐笑道:“西北亦乃是吾國戰(zhàn)略要地,豈能相送耶?”金尤忙道:“那大王昔日之言,莫非想反悔乎?!”廉王笑曰:“吾的確答應分給你們,本指望汝等拖住宋王北征,可惜卻大失吾望,留汝等已無利用價值矣。”金尤與眾皆大驚。靈姬后叱道:“小小蠻夷,安敢來取土地乎,忘不知死活乎?”金尤暴怒,拔劍而起,左右侍女,無不驚逃。
靈姬后眼快,手中一鏢早出,正中金尤腹部,左右蠻將皆來護之,齊拔刀而出,望殿上殺來;突然天降七人,全裹黑衣,皆似忍者模樣,手舞鐮刀,殺氣勃然。話說這七人乃何路神兵也?此皆是車廉王之內人也,喚霜絕七士;皆善使彎鐮弩刀,七士綽號皆以雷字為先,逐即曰雷魔、雷妖、雷俠、雷霸、雷天、雷苞、雷昂七士也;這七人可不是等閑之輩,會七十二鬼殺之步,取人性命于無形之中。
話說霜絕七士從天而下,舞鐮刀擋住蠻將廝殺;刀起處,數元蠻將皆被分尸,金尤大驚,急與軍殺出殿外,正撞著一隊章軍,二蠻將當先,立殺數十人,保金尤而出。霜絕七士之一雷妖見之,飛腿趕來,使出尖風腿夾死一蠻將;另一員蠻將急拔刀砍來,忽遠處飛來一把鐮刀,瞬間將其頭顱割落,原是霜絕七士之一雷苞所為也。金尤大驚曰:“此古之惡來也!”言未畢,雷妖手起刀落,金尤早已身首異處。全數殺盡后,霜絕七士皆跪拜于車廉王前,廉王揮手示意,七人皆退。
公元423年冬末,劉玉親領大軍擊章軍主營,幻喬圣大敗而走,章連敗十余里,折了許多兵將。是日,劉玉將兵分三路,命謝華瑩、王子律、江金羽、劉玄玲各引軍一萬,取東路,以斷章軍之后。玉乃求于左慈曰:“敵將幻喬圣,欺我軍不得過道,堅守不出,欲待吾軍自潰也,來日某當效仿項羽,背水一戰(zhàn),到時公只管作法,助吾軍順進,蒙恩不忘。”左慈笑曰:“宋公且安心,有老朽在,那廝做不得什么事來。某只有一事求之,可借子律將軍一行否?”劉玉逐曰:“若能破敵,吾將皆任仙公調遣爾。”
是夜,乃喚王子律入畢,左慈謂子律曰:“來日作戰(zhàn),將軍且聽吾一計,可破大敵矣。”乃咐耳邊教王子律如此如此,子律拜謝曰:“某當謹記于心。”左慈點頭曰:“將軍明白且回,待破章軍之后,老朽將來此目的告之與你。”王子律欲問之,左慈只笑不答。
究竟左慈所言之事,為何會與王子律有關呢?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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