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王子律告離歸四海 襲蠻王殺手得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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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24年夏,宋軍于西北大破西涼兵,平遼、蒙一事,李成等人逐修書告與宋王處。此時,劉玉已取淮南一境,章軍退守厲陽、橫江一帶;乃發(fā)檄文于各方,召各地諸侯群起結(jié)之,一時間,趙王司馬元羅、梁王蕭策、陳王陳魯書皆響應,集數(shù)十萬兵力而來,與宋王會師,共同伐章。劉玉乃斬馬瀝血,與眾人結(jié)為同盟,首推為討伐軍盟主,劉玉再三推讓,馬遼逐曰:“此乃主公威信也,不可推之。”劉玉逐受。趙軍五萬、梁軍七萬、陳軍二萬,共計十四萬人,與三十余萬宋軍會合,準備從揚州出兵,進取建康。
此刻,宋王即調(diào)本國之兵,往助合肥,接得王全真、吳天唐而回。入見畢,劉玄玲見全真,二人抱頭涕泣;王子律見吳天唐,皆言其事;數(shù)日后,子律隨天唐來到合肥,祭拜費公德畢,又聞陳子平與符琴寧生死未明,備加傷感。王子律將寶劍拔出嘆曰:“昔日吾等皆壯志凌云,今皆撒手而還矣,惜哉,痛哉!”吳天唐曰:“公德與子平,若在天有知,亦會安明,以后之路,尚還很遠,公須振作。”乃與子律還都,又聞翁令龍戰(zhàn)死南方,莫伯長隱退無蹤,王子律痛哭不已,日夜不能進食,設令龍之墓,祭拜哭耳,天唐勸言而退。
于夜,左慈進營面見宋王,言其換走子律一事,劉玉變色曰:“王子律既已投我大宋,亦該效忠,今仙公卻說其兄欲帶走他乎,這怎么答應。”左慈笑曰:“所以老朽特此以鑒,為大王效勞至除卻鬼章為止,為換子律耳。”劉玉曰:“仙公法力無邊,想隨就去,吾等亦不能召之,此換不成。”左慈曰:“宋公不知,彼兄即老朽之友也,愿得宋公答應,老朽乃與其以身做證。”劉玉逐曰:“尚若如此,吾可當之。仙公德高望重,應不欺吾之理,吾當準許之。”左慈拜謝。
少時,左慈入見王子律,告之曰:“數(shù)日之后,汝兄將下山來接你,到時汝可棄從一切,隨他們歸山吧,宋公那里,老朽已說明了。”王子律大驚曰:“過二日就是攻打建康之時,某豈能走開?”左慈笑曰:“那后面將軍所行之事,都交與老朽了,到時你只可隨他們回去吧。這亂世之爭,必無結(jié)果,再戰(zhàn),只能帶來傷害,只有拋棄一切情感,歸隱才是真理。”王子律曰:“為何他們要某急與走耶?”左慈乃取出一物,謂之曰:“此是汝兄姊所交給老朽的東西,人世之間,有太多無奈,他們只是不想讓你卷入是非之地,帶你歸之,別無他意。”王子律只是不愿,似有未了之事。
次日,劉玉乃遣謝華瑩為先鋒,劉玄玲、吳天唐為中軍,自與其他公王與兵數(shù)萬于后,準備望厲陽、橫江一帶進兵;左慈多次勸王子律,卻只是不從,多少不愿離開戰(zhàn)場之意。不久后,司馬元羅、劉玉引軍先擊橫江,奮戰(zhàn)至夜,章軍潰敗,守將幻名被謝華瑩一刀斬于馬下,軍皆大亂,被宋、趙聯(lián)軍沖殺大敗一陣。是日,王子律一馬當先,引三千軍望厲陽而攻,與吳天唐、劉玄玲一起為戰(zhàn),三人并舉殺入,如入無人之境,所向披扉,殺得數(shù)萬章軍龜縮城中。陳魯書亦率軍而來,將厲陽城團團圍住。此刻,遠在建康的車廉王,接到求救信函,卻不發(fā)兵,反召其他各路十數(shù)萬人馬而回,以圖在建康與聯(lián)軍一決雌雄。此刻,江金羽也趕到淮南,望前線處尋得王子律、吳天唐等人,相互傾訴過往之事。不久后,云慕晴領一萬軍馬,自西而來,會合同盟軍,齊力對抗章軍。
數(shù)日之后,章副帥幻奉德見宋軍且歇于后軍之外,乃夜取三萬軍馬,往后門而開,搶將殺入,宋兵大亂;聽得喊殺聲大作,吳天唐、王子律急披掛上馬,引軍來戰(zhàn),章軍四面圍來,殺得宋軍血流成河、尸橫便野;幻奉德持刀命軍圍來,將王子律等人困于營地周圍,突出不得。突然,從遠處飛來數(shù)騎,乘騎之人,皆為雄壯;視之,此數(shù)人正是王子律至親也,當先一人,乃子律之兄王仙穎也。身后數(shù)人依次為其妻赫珂惠、還有子律之姊王楚琦、最后是王仙穎的拜把兄弟呂文匡歆;四人同來助戰(zhàn)。王仙穎拔出翼霄白劍,劍光起處,幻奉德早已人頭落地,章軍大亂。子律見之,大喜過望,單騎匹馬而來,沖散眾軍。王仙穎乃謂眾人曰:“速護子律。”呂文匡歆當先一騎,來戰(zhàn)章軍大隊;那鷹擊斷魂劍一出,血光飛濺,連殺數(shù)十人,眾敵皆懼。王楚琦、赫珂惠二女隨后縱馬提劍殺入章軍之中,左沖右突,數(shù)千章軍全數(shù)潰退而走。王仙穎追來時,余者皆散,逐解宋軍之危。
兄弟相見,卻無多話,然子律亦與其姊楚琦見后,互相哭訴,逐再與眾人見面,備感欣慰;此刻,劉玉亦率大軍趕來,見此景象,亦下馬來見眾人。先見子律之兄,那王仙穎身高九尺,虎體狼腰,氣宇非凡;問了姓名后,劉玉乃教眾人進酒而請。王仙穎逐辭曰:“未敢牢煩宋公,今番下山,為的就是帶走吾弟,別無他意。”劉玉曰:“此事左仙公已和本王交涉過了,若壯士執(zhí)意帶回,本王有前言于先,決不會阻攔。”王仙穎等人拜謝之,欲喚子律而走,卻見其不愿意動,逐極為不解。左慈漫步而來,乃謂之曰:“世侄并非不隨汝等,實亦尚有未了之事也。”王仙穎曰:“不論如何,今番怎可任他抉擇?此必走無疑。”左慈只笑不答。
臨行之際,王子律將身上戰(zhàn)鎧脫下,將九天月耀戟贈與江金羽,乃與吳天唐、王全真等執(zhí)友泣淚告別曰:“某將此去,公等且保重。”彼此相見恨晚,長嘆備加;最后子律走過劉玄玲身處,乃取身上玉佩,付于其手曰:“某今離別,恨無來日。愿此之物,能保佑于汝。愿汝與謝將軍白頭偕老。”未及玄玲回答,子律已轉(zhuǎn)身而走,隨著王仙穎等人一同消失于這山谷之中,眾人皆感傷懷。左慈逐曰:“世侄亦明身道之理,太多道理也會帶給人太牽強。世侄唯一不舍的東西,便是對劉姑娘之情;當這種愛成為一種煎熬,也就沒落了塵世。只恨相見恨晚,造物弄人。”劉玄玲乃緊握那玉佩,與謝華瑩一起,手握著那份永遠的祝福。
只有懂得放棄,才能懂得擁有,放棄自己所愛之人,也許的確是一件痛苦之事。
喜歡是山間淡淡的風;
愛是海底濃濃的水;
喜歡也許有一天會如風一般停下前行的腳步;
愛卻如海水一般永不會干涸.;
喜歡一個人,如觀行云流水,心中自在;
愛一個人,如放風箏,總有絲絲縷縷的牽掛,總有些難以割舍。
后人亦有詩贊王子律曰:披光御甲連城訣,敗敵長沙初顯威。
縱橫天下數(shù)連年,劃破長空獨自吟。
多少新夢成虛幻,多少舊夢化云煙。
雄心已在九霄外,壯志不改天地間。
隨風而來這世上,只為你相聚一刻。
若普天尚有來生,來續(xù)這再世情緣。
劉玄玲心遙而望曰:“吾心已有,不能與汝一起,因為愛是自私的,如果我們真的有緣,愿來世再續(xù)此情矣。”逐將子律所贈玉佩懸于手腕;左慈見之,亦點頭微笑。
從此,王子律與其兄隨即隱退四海,不再纏綿亂世之事;時即公元424年五月初也。昔日五義斷橋雄威之士,今止剩吳天唐、劉玄玲矣。劉玉亦感哀傷,逐與眾人引軍而返,王全真逐被任為參軍;其他諸侯聯(lián)軍隨后亦到橫江,眾人皆只得隨后前行,再赴沙場。
卻說燕虎自帶得數(shù)萬童稚出城后,身邊僅剩數(shù)百騎,連夜奔走,已至西邊關口,幸與守將關系甚密,逐得放行;乃引眾童往淮南而來,靈姬后方欲下令追擊,車廉王阻曰:“既已失去,已明天意爾,不可強求。”姬后驚道:“大王何出此言?此皆為大王萬壽之物也,今縱之離去,豈不教前功盡棄耶!?”車廉王笑曰:“聯(lián)軍壓境,兵已全往都城備戰(zhàn),不可此時亂吾軍心,此小事耳,待吾破了聯(lián)軍,莫說那四萬童稚,就算是整個中國,也會取得。”逐作罷追擊之意。
另一邊,話說蠻王金環(huán)欲報殺弟之仇,起兵十萬,往西北而出,逼近長安;章軍急緊閉城門,堅守不出;少時,車廉派的殺手、趙天雷、甲風所部亦至,被章軍接入城中。章將幻昭涼請教破蠻之策,趙天雷曰:“不須將軍煩惱,某二人明夜就取那金環(huán)首級,教蠻人不戰(zhàn)自退也。”幻昭涼逐半信半疑。次日,金環(huán)引兵大進,已抵長安,見章軍不出,多次搦戰(zhàn)而歇;是夜,趙天雷、甲風引十數(shù)人出城,潛入蠻人大營,殺死守衛(wèi),四下里縱火,蠻夷之軍,無不慌亂。
金環(huán)急披掛出帳,見甲風殺到,眾蠻兵皆攔之不;金環(huán)大怒,提刀上馬,來戰(zhàn)甲風。戰(zhàn)十數(shù)回合,甲風敗走,金環(huán)引軍追來;比及出外,一騎早現(xiàn)于此,視之,乃趙天雷也。金環(huán)怒曰:“汝等何人?誰教來此焉?”趙天雷答:“吾等皆為上天府殺手,此奉車廉王之命,特來殺汝耳。”金環(huán)聽后,無比憤怒,拍馬舞刀殺來;蠻兵皆欲放箭,趙天雷眼快,連發(fā)十數(shù)鏢,弓弩手紛紛應聲倒地。金環(huán)見之大驚,教兵齊上,皆被甲風亂刀砍死數(shù)百,余者皆散。趙天雷將匕首投出,正中金環(huán)頸部,鮮血濺出;甲風縱馬沖來,手起刀落,砍下金環(huán)首級,乃與天雷拔馬便走。蠻兵見主帥身亡,四散而潰,于是,數(shù)萬蠻兵不戰(zhàn)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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