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午夜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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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軍到廣州后,先租了間公寓,之后再去職介所,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跑路,終于找到家軟件設(shè)計公司。雖然如今張小軍在此方面十分有經(jīng)驗,能力也大有提高,可由于他剛進公司,還只能當(dāng)普通職員,但工資己經(jīng)能拿到三千元一月。
張小軍所在長輝軟件公司,有幾百名員工,是廣州市內(nèi)很有名氣的軟件公司。張小軍這時,不再受文憑低的影響,因為他在此方面非常有工作經(jīng)驗,能力又突出,加上人緣好,很受同事喜愛。一個與他在一起工作名叫賀蘭蘭的女孩,從一開始就對張小軍很有好感。雖然,賀蘭蘭長得很一般,可她是浙江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只不過由于沒有實際工作經(jīng)驗,才屈居于此。
一天,張小軍在街上閑蕩,遇上賀蘭蘭一個人逛街。她這個女孩子很特別,為人十分孤僻,與別的女同事相處都很差勁,僅與張小軍關(guān)系很好。
“噫,是你,一個人逛街?”
“是啊,你去干嗎?”
“隨便走走。有時間么,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她淡淡一笑,點點頭。跟隨他走進不遠處一家咖啡廳。坐下后,她又是笑笑盯著他看,半晌才問:
“怎么從沒看過你的女友呢?”
他無奈地嘆口氣,說:“我當(dāng)年太傻,把她傷害得很深,現(xiàn)在她都怕了我,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是太遺憾了!”她很同情他。過了一會兒,又說:“有時間么,光明影院好像有場新引進的好萊塢大片,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散散心,好么?”
“好啊,反正晚上有的是時間,一起去好了。”兩人站起身,來到大街上,招了輛的士,直馳光明影院。還好,此好萊塢大片還有票。兩人進去看過后,再出來時,己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鐘,雖是南方,深秋的午夜時分,依然感覺陣陣的涼意侵人肌膚。
“去吃夜宵,過一下再送你回去,行嗎?”
“我看還是回去吧。”她有些疲憊地說。他招來輛的士,兩人鉆了進去。她對司機說,
“去天河西路135號。”
“你住在天河西路?”“是啊,怎么,你也住在那么?”
“我在天河?xùn)|路203號。”
“嚯,咱們倆是一個河?xùn)|,一個河西。”她笑笑說。沒多久,小車到了。他也下了車,付過車費,把小車打發(fā)走。
“上去坐會兒,喝杯茶?”
“不,謝謝,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張小軍一個人慢慢地踱回公寓。一陣冷風(fēng)吹過,讓他不由打了個冷噤,心里感覺異樣的憂郁。街頭偶爾一片落葉,在路燈下孤獨地飛舞,正如形單影只的他一樣,沒有人為之喝彩,無人陪他走過這漫長的秋季寒冷的一段路。他想起以前與水如華相戀的日子,有多少個夜晚,他送她回朱曉燕家后,不也是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公寓,只是那時,他心里充滿幸福,沒有憂郁與煩惱。而今天,想起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那么在乎水如華的過去,她就是有孩子,他不是一樣會愛她么,為什么要向她提出分手?為什么偏偏是他主動提出來分手?他越想越后悔,對自己只有恨與憤怒。他常常想:如果能得到她的原諒,叫他做什么都行?墒,她如今是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否則,她也就不會這樣地躲著他。
張小軍這一段時間,也常與張小明通電話,雖然礙于妻子,張小明不敢主動與張小軍聯(lián)系,可他并不怪朋友當(dāng)初在周步仁婚禮的舉動。并且還認為張小軍很勇敢,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就應(yīng)該這樣。所以,只要有水如華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會把它告訴張小軍。他相信,水如華心中,如今只愛他張小軍一個人。
張小軍想想這么多年來,一個人在外面漂蕩,如同孤魂野鬼,忍不住就傷心。秋風(fēng)很涼爽,吹到身上讓他內(nèi)心的凄惶之感更濃郁。他加快腳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他慢慢地走到門前,正準備把門打開,聽到下面樓梯上傳來輕聲說話聲。他悄悄進了房門,并悄沒聲關(guān)好門,通過門上的小孔,向?qū)γ娓Q視。來此這么長時間,他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一對小夫妻,行跡非常可疑,經(jīng)常是凌晨五點鐘時,就起床離開,卻常常半夜一兩點鐘時,才開著車回來。好不容易有一回遇上,見那女的確出色,人長得如一朵嬌艷的鮮花,哪個男人看見都想摸她一把。男的呢,卻一副胖乎乎的長相,看年歲大約有五十歲。張小軍的確不清楚,為什么如此漂亮的女人,會嫁給一個這么老又丑的男人。真正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對此真是百思不解,最后只好用這句老話來安慰自己,“問世間情為何物?真叫人暈頭轉(zhuǎn)向!”聽他們自己說,是搞什么推銷,可又沒見過他們有什么物品;并且有時候似乎是好幾個人在一起,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張小軍很懷疑,他們是不是黑社會上的,或者是與此有勾結(jié)?說不定這些人是在搞販毒等不法交易。否則,為什么如此神秘?
今晚,他把門上后,并不開燈,而是站在門后監(jiān)視,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么。果然,這一對夫妻回來了,身后還跟隨著四個人,好像是兩對男女?此麄冞B樓梯燈都不開,小心謹慎的樣子,似乎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行跡。并且,他們之中的一個,還上前來推推張小軍的房門,對大伙輕聲說:
“這小子應(yīng)該睡了吧,可別讓他把事情給抖了出去,否則,大伙都沒得玩了。”
“不會,王總。這家伙睡得象死豬,什么也不會知道,你盡管放心好了。”
張小軍這氣,心想:他媽的你才是豬,我今天如果不報警把你們這幫壞蛋抓起來,那我才真是豬!
見到所有人都很小心地進了房間后,張小軍這才離開,他想了想,認為還是報警好,不論怎么說,他們深更半夜的,如果不是在搞不法交易,為什么不白天過來,非要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呢?
他果斷地報了警。
三分鐘后,三輛警車尖叫著來到。從車上下來十幾位武警,他們飛快地沖上樓,直上張小軍對面的房子門前。等到敲開門一看,但見門前站著一個光穿一件內(nèi)褲的男的。其中有位警察認識這人,上前就問:
“王總,你怎么在這?”
“我和幾個朋友過來玩,沒別的。”王總滿面通紅,訥訥地說。這時,幾位武警闖入四個小房間,把另外兩個幾乎光身的男人,還有三個慌忙中才穿上睡衣的女人帶出來。當(dāng)時,一邊的張小軍也慌了神。當(dāng)公安問他,他們就是毒販么?他只能說是自己見他們常常半夜三更過來,鬼鬼祟祟的,所以很懷疑。警察沒說什么,讓他走了。卻把這幾個人都帶走,因為他們有嫖娼的嫌疑。但后來事情終于水落石出。原來,他們這些人,都是比較有錢的商人,手下有了上千萬元,在吃盡了山珍海味,喝盡了人間瓊漿后,他們終于在性欲上大做文章。于是,他們幾個關(guān)系好的,就在這租了房子,來個換妻做愛的玩意。常常半夜時分,帶著他們的老婆,來到這兒輪換著做愛。但他們沒想到,此卻讓張小軍生了疑,以至于被警察當(dāng)成毒販抓。
事情過去以后,張小軍都很不好意思,希望能夠換個地方,正好賀蘭蘭對門的房子空出來,于是他就搬過去與她做了鄰居。這樣一來,他到可以常常與她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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