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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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說：“我看那丫頭不錯，不過你還小，還……”
我打斷道：“老爸，我知道。我和她成不了！”
老爸說：“那就早和人說，不要害了人家姑娘！還有，不要干壞事！”
說罷轉(zhuǎn)身出去了。我心里很郁悶，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玉，就拿起來摸摸�？粗�，想著它是爺爺給的叔叔，叔叔又給的我，我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拿著這個 找大爺爺、尹三爺，他們就會來幫忙，這種幸福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溫暖。這樣一想，我就沉沉地睡著了，似乎還夢見了大爺爺、爺爺和尹三爺在對著我微笑。
大約是斗寶之后的第四天吧，我被二叔給叫了起來。他說：“走，出貨了！”
我穿好衣服，問：“全部出嗎？”
二叔說：“差不多吧，快點！”
我裝成不著急的樣子，“你咋就不能沉穩(wěn)點呢，買家等賣家，那是種面子啊！”
二叔在外面嚷嚷道：“我說你個小兔崽子，咋和你叔說話呢，快點！”
我坐上車，就跟著他們走。小舅在看著一份報紙，抽著煙，我不說話，二叔也出奇安靜，各自想著心事。車走了一段，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路邊停著爺爺?shù)能�，我們就跟了上去。不一會兒，車開進(jìn)奎屯，一會兒是土路，一會兒是石子路，二叔心痛地說：“我的車��！我的底盤��！”
車開了好遠(yuǎn)，從奎屯出來時，路兩旁的樓房基本上看不到了，全部是低矮的磚房。一會兒，爺爺?shù)能囋隈R路的一側(cè)停了下來，沒有熄火。我和二叔跟在爺爺后 面，進(jìn)了一間半開著門的磚房。我覺得這個地方非常詭異，就加快了腳步�；仡^一看，二叔他們的車也沒熄火，小舅沒跟進(jìn)來，蹲在門口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眼睛一直 往我們這邊看著。
我進(jìn)了里屋，里面很暗，有個門簾子，一側(cè)很黑，看得出經(jīng)常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主人生活很邋遢。里屋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像是柴火味兒，夾雜著一股泥土氣息。我覺得很納悶，爺爺怎么會和這種人交易。
不一會兒，進(jìn)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大金戒指，有點矮胖，上身穿了件紅色T恤，下身穿著條板褲，褲子還有點短，沒穿襪子，皮鞋上有些污漬。一進(jìn)門，就聽見他沖身后的兩個小伙子喊：“叫鬼爺！”
兩個小伙子愣頭青一般，喊道：“鬼爺好！”
我在一旁很想笑，這咋咋呼呼的樣子，弄得像日本黑社會似的。那胖子說：“鬼爺！我這找你要點貨真難��！我要打點上面的，現(xiàn)在人家煙酒都不缺，我就打算從您這兒搞點老東西。您抽煙！”
說著拿出一包中華，很隨意地丟在桌子上，又沖著后面的人喊：“你們就不知道給鬼爺打開，點上嗎？”
后面兩個小伙子又急忙翻包找打火機，鬧騰了好一會兒。爺爺說：“呵呵，我聽說你找了好多人，說要見我，就為了這個事？我已經(jīng)不干這一行好多年了！”
矮胖子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哦哦，我明白的！”
說罷，轉(zhuǎn)身對那兩個個小伙子說：“你們先出去，外面給我看好了，出了事你們幾個卷鋪蓋滾蛋！”
那兩個小伙子屁股著火似的出去了，胖子還不放心，站起來掀開門簾子往外看看，接著轉(zhuǎn)過身，滿臉堆笑，“鬼爺，這……”
說罷又看看我，想著讓我和二叔也回避一下。爺爺沒做聲，矮胖子馬上又說：“鬼爺啊！在整個西北地區(qū)，提起您老的名字，沒有不豎大拇指的。您可得幫幫小弟啊，我見您一面不容易啊，您老要見死不救，可是拿兄弟的命開玩笑了！”
我聽著這話說得別扭，一會兒叫爺一會兒叫兄弟的，怎么這么亂。爺爺看了他一眼，“我老漢不干這行已經(jīng)好多年了，不過東西我可以給你弄到，你想要些什么，我聽聽？”
矮胖子一聽有門了，忙說：“喲，鬼爺您這話說的，我哪敢要��！您幫我看看吧，要是送人，什么能升值，什么能拿得出手？”
爺爺說：“我這兒朋友的陶器倒是有幾件，就這個就差不多了，不過我得先告訴你，貨真價實的東西貴！”
矮胖子聽了，立馬和打了雞血一般，“沒事兒，沒事兒！這咱有，咱有！不怕貴！”
爺爺看著這個滿臉堆笑的胖子，點了點煙，“好吧！訂金60萬，提貨時70萬，送完禮物，沒問題了，我再派人找你拿50萬。三天之內(nèi)，你要是沒送出去還可以退回來，但是，三天之后，不管你送沒送出去，我都要收錢，貨呢……”
爺爺又拿了一支煙，矮胖子馬上抓起打火機，給他點著。爺爺接著說：“總共三個陶器，一個清代的黃羊鼎器、一個漢代水壺、一個蒙古汗國的陪葬碗。我想， 什么人見了都知道是好東西�？偣彩袃r270萬的東西，我給你200萬，圖個好彩頭，只收你180萬。全部現(xiàn)金，有一張假錢，我會找你要1000萬！”
矮胖子聽了直搓手，可能他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多。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個……這個價格有點高，我……”
爺爺聽罷站起身，“我介紹給你的貨是看朋友的面子，這個價你出去打聽打聽，要是你虧了，我分文不取，就是留給后代，你也是賺的！”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矮胖子突然身手靈活起來，一下跳到爺爺面前，“鬼爺，鬼爺！您先別忙，有話咱好商量，不就180萬嗎，沒問題，我只是想說，其實我只有兩個上頭的人 要送嘛。既然您老開口，那還有什么好還價的。我留給我大兒子，傳給下一代，您老的眼光，咱不信，誰信？”他咬咬牙，“成交！咱也不會退，都不是外人。這 樣，鬼爺，我也圖個彩頭，訂金我給您80萬，提貨時100萬。”
爺爺看了他一眼，“把你電話寫紙上吧，我明天會和你聯(lián)系，拿訂金！見訂金后，下午取貨！有沒有問題？”
矮胖子擦擦額頭的汗，“您老都發(fā)話了，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爺爺聽罷，點點頭，推開門就出去了，我們也緊隨其后。矮胖子在門口很恭敬地說：“您老走好，走好！”
我憋著一肚子笑，直到上車才問二叔：“這人是誰�。空@么搞笑呢！”
二叔撇撇嘴說：“正常的，你爺爺在圈內(nèi)可是很有分量的，誰敢惹咱家！我這么說吧，就是咱爺爺拿個假的出去，它也必須是真的！”
我問二叔：“這……那這幾件，180萬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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