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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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米子疑惑地問。
“電力充足，希格斯作證，我倆差點為這遇上大麻煩。”輕子目光愈發(fā)犀利，“前后連續(xù)兩次事故，難道都是巧合？”
夸克沉聲道：
“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引發(fā)內(nèi)訌。”
引力子攬住輕子的肩膀：
“行啦，別瞎想了，不是有驚無險地走過來了嗎？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男士們逐一離開，房間里又只剩下光子、輕子與范小島。
提起自己的書包走進臥室，范小島即刻被窗臺上的一只鴿子吸引住了。
乳白色的羽毛服帖光滑，翼尖有一抹小小的淡灰，爪子輕輕移動，喉嚨里傳來溫和低沉的咕咕叫。
盡管是一只美麗的生物，卻讓人莫名感到慌悶。
她趕緊打開所有的燈和電視，切換到正在播放動畫片的頻道，然后放水洗澡。
熱水嘩嘩流下，她用力搓洗著身上的血跡、汗?jié)n、污垢及疲倦。然而有些東西，是怎么都洗不掉的。
提起手，有水滴沿著指尖垂下。
今天，她用這只手殺死了一個人，燒毀了三具尸體，間接害死一只松鼠，還給一個警察注射了麻藥……
在過去，它最主要的功能只是寫作業(yè)和洗碗。
“造孽喲！”
范小島自責(zé)起來。
洗到一半時，她額前的溫度驟然提升。
這并非熱水的作用，而是血液在頭顱內(nèi)向上噴涌，耳膜也變得異常靈敏。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逐漸融化到背景中，她聽見派大星正在對他的朋友說：
“海綿寶寶，你喜不喜歡我送給你的那個球球啊。”
接著是“咕咕咕”的聲音，鴿子仍然沒有離去。幾個在第八大道上閑逛的夜貓子肆無忌憚地聊著天，還有出租車呼嘯而過……
咔噠！
咦，這又是什么聲音？
范小島裹著毛巾返回臥室，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那只鴿子仍然站在窗臺上，既不打算進來，也不計劃飛走。
對峙了一會兒，她敗了，決定去洗手間尿尿。
白色的拖鞋摩擦著地毯纖維，來到門口，抓住把手一拉，門竟然紋絲不動。她剛想伸出手敲門，呼喚輕子或者光子來幫忙，但她的手卻在離門板一公分處停下了。
回憶起之前聽到的那聲“咔噠”，正是從門上傳來的。
如此判斷，就是那時，有人從外面鎖住了她的門。
是誰這樣做的，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聯(lián)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云詭波譎，范小島坐不住了。
她再次確認(rèn)了反鎖功能良好，將沙發(fā)抵在門板后，又見床上有兩床被子，于是學(xué)著武俠劇里的橋段，將其中的一床拍打成人形，用另一床蓋在上面，偽裝出自己正在睡覺的樣子，最后換上厚衣服，抱著枕頭坐到寫字臺底下，沒一會兒便酣然入睡了。
……
當(dāng)范小島被驚醒時，已是凌晨一點。鴿子不知所終，窗臺上只有紗簾飄動。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與說話聲，有人快速敲打她的門，是光子：
“緊急會議，快起床！”
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確定能聽到每個人的聲音，范小島才用力拉開沙發(fā)椅，取消反鎖。
在抓住門把的一剎那，她有著略微的遲疑，不料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難道昨晚是錯覺嗎？
門到底有沒有被神秘上鎖？
客廳和餐廳燈光大亮，大家穿著睡衣，踩著拖鞋，揉著眼睛，打著呵欠。
引力子坐在原先吃飯的桌旁，玻色子盤腿坐在桌上，兩人的面色沉重而低落。
“到底什么事��？”
夸克盡管有過長期的軍隊生活，但畢竟不當(dāng)新兵很多年了。
引力子囁嚅著：
“我和玻色子有東西要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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