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我要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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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咚——吧!咚——吧!咚——吧!吧……吧……”鞭炮齊鳴,響徹云霄,高老莊的人們像溪水般涌向高老頭家。“兩廂好呀!”“五魁手呀!”“九九平安!”“八發(fā)財呀!……”高老頭家賓朋滿座,親友齊聚,舉杯同慶,猜拳行令,吆五喝六,推杯把盞,酒觚交錯,熱弄非凡。個個喝得滿面緋紅。宴席未散,時辰已到,八戒背起媳婦準備動身了,有人在一旁悄悄說:“這女婿相貌不……”“一好搭一丑,活到九十九。”也有人在那里小聲說;“男人相貌越丑,女人福氣越有。這閨女看來是個越有福之人。……”有幾個人小聲說;高老頭、高老太聽著一旁人們的議論,心情十分矛盾,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沮喪。高興的是今日女兒出嫁,沮喪的是八戒相貌……。但畢竟木已成舟,只好順水而推了。老兩口兒看著八戒背著女兒,上前囑咐說:“夫唱婦隨,主好內(nèi)事,勤快節(jié)儉,守好婦道。”“爹、娘:女兒知道了。”閨女憂喜參半地說;老兩口兒轉(zhuǎn)過身對八戒又叮嚀:“八戒:我把女兒托付與你,你一定要忍讓為先,和睦相處,相依為命。”八戒“嘿!嘿”一笑說:“沒有金鋼鉆,哪敢攬這瓷器活!”老兩口兒一聽心里極不痛快,覺著八戒是一個不懂禮節(jié)的粗俗之人,但又一想,雖然女婿性格魯直,相貌丑陋。能向別人說的那樣,給我女兒帶來榮華富貴,和我女兒和和睦睦過一輩子,當?shù)锏囊簿托臐M意足了。至于其他小枝小節(jié)是任何人都可能會有的。也就不必在意了。高老頭兒想到這里,佯裝笑笑,慢慢舉起手招了招:意思是說祝愿女兒好運常在、一路平安吧!八戒彎腰背著媳婦轉(zhuǎn)過身子抖動著兩個肥大的耳朵,“嘿!嘿!嘿!……”笑著一溜小跑走了。八戒低著頭邊走邊想:自己能娶到這樣一如花似玉的媳婦是自己福氣。八戒越想越高興,越高興腳下越跑得快。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八戒一口氣走了幾里地,滿頭大汗,摸了一把,站在那里喘著氣不動了。“怎么不走了?”媳婦問;豬八戒低頭不吭氣。“怎么不走了?”媳婦扭過頭看了看八戒的臉,又問;豬八戒還是低頭不吭氣。媳婦氣得沒法,忽然看到豬八戒的兩只大耳朵,順手上去一擰:“怎么不回話?”。豬八戒痛得發(fā)出“唉!”的一聲:“媳婦:對不起,我要撒尿!”豬八戒扭頭朝媳婦“嘿!嘿!”一笑說;“半天了才說話,怎么不早說,那就放我下去!”媳婦說著就從八戒身上往下溜。“不用!不用!我朝地下撒,你在我背上不礙事。”豬八戒重新把媳婦用力往上顛了顛說;豬八戒心想:在高各莊就要撒尿一直憋了這幾里地遠,這回讓我老豬痛痛快快地尿一泡,八戒解開褲帶,尿呀!尿呀!尿呀!一直尿了一、兩個小時,腳下一大片地,形成了一汪水,八戒朝水里一看,尿中一個人身豬面映了出來,八戒仔細一瞧,心想:不對呀!這好好的水里怎能映出一個怪相。便扭過頭,向左邊瞧!瞧!再扭過頭,向右瞧!瞧。越看越覺著這怪相有意思,鼻子、眼、耳五官俱全,似人非人,像怪非怪。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方來的大神仙?戳舜蟀胩炀褪亲聊ゲ恢@怪相里面的意味。“這大半天了還沒尿完?”媳婦在背上不耐煩地說;“完了!完了!就動身!就動身!”八戒看著水里的怪相老是丟不下、心不在焉地說;“完了咋還不動身?”媳婦拍了一下八戒腦袋說;“嘿!嘿!嘿……我是說……”八戒搖了搖腦袋說;“你想說啥?有話就快點說。”媳婦催促說;“你!你!你看……”八戒用嘴指著水里的怪相說;媳婦從八戒的耳邊往地上的水里一看,水里一個人身豬面,“嘻、嘻、嘻”不由一笑說;“水里面是個啥?”八戒不解地問;“是個啥你還不知道!”媳婦說;“好我那娘子,八戒跟隨師父取經(jīng)路上闖過了多少關(guān)口,經(jīng)歷了多少世面,就是沒有見過這水里面的玩意兒。”八戒邊扭著頭邊說;“這玩意兒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己。”媳婦邊笑邊說;“!是我!……”八戒有些緊張;八戒心想:這莫非正就是自己,自己怎么長得這么丑!難怪人們叫自己豬八戒,頓時心里好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是啥滋味。愣在了那里。過了片刻,八戒又一陣愜意地好笑:看來咱老豬還是個有本事的人,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好媳婦,不然……不由高興極了,心想:多虧剛才沒有讓這媳婦從背上溜下來,否則自己這輩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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