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閃婚、閃離要的就是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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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凌子離婚回國了?”艾樂樂上班第一天,聽到這個重磅消息,絕對不亞于自己買的股票漲停板。
大概她的聲音過大,引起周圍一片抬頭,辦公室的氣氛原本過于壓抑,人人埋頭苦干,至于在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艾樂樂壓低聲音對陳昕說:“你說她被人騙財騙色?后天到機場去接她?”
“嗯,咱們再細聊,就是通知你一下,她自己不好意思對你說。”
“樂樂,凌子是不是你那個在《新聞周刊》的記者朋友?”格子間湊進一張抽象的臉。
倘若實在無法描繪一個人的外表,只能用抽象這個詞去概括。
打探凌子消息的是后勤部的一個小頭目傅文,據(jù)說是公司亞洲區(qū)總裁的皇親國戚,外企很少講究這種關(guān)系,他也是實在有能力將公司的后勤工作打理得頭頭是道,尤其在控制預(yù)算方面,特別得老板的賞識。
凌子2008年結(jié)婚去了美國,老公是在一次外事采訪中認(rèn)識的,是美國一家周刊的記者,原本就滿腔正義的凌子遇見同樣為自由說話的美國記者,立即閃婚趕赴資本主義國家繼續(xù)自由的新聞理想。
那時候美國的房子便宜得要命,她還屢次發(fā)動艾樂樂和陳昕去美國抄底。
湖濱別墅只要幾十萬美元,那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天堂生活。她信誓旦旦地說“從今天起,要做一個幸福的人”。
艾樂樂滿腦子胡思亂想,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準(zhǔn)備些什么臺詞去安慰凌子,拿那個四十歲重新出山的孟廣美說事?那不是往人家傷口上再捅一刀嗎?
她的腦子里反復(fù)響起陳昕的話:“凌子在美國的這一年,有八個月是在打官司,直到無力支撐。”對此,她竟然毫不知情,倒是陳昕,斷斷續(xù)續(xù)地接濟過凌子幾次。
艾樂樂結(jié)婚的時候,傅文看兩個伴娘的眼神都綠了。那時凌子還未婚,他對凌子的評價是不可方物,陳昕則是高不可攀,思想上他當(dāng)然更傾向于喜歡不可方物的那個,婚禮還未結(jié)束,就急不可耐地向艾樂樂索要凌子的電話號碼。
傅文是本地人,家庭背景非常好,名牌大學(xué)工商管理系畢業(yè),就是人長得對不起觀眾了些,海拔也不是那么突出地平線,穿了內(nèi)增高也才剛剛到陳昕眉骨處。
凌子自身條件也非常好,當(dāng)然不會過于在乎那些附加的外衣。對于傅文的獻殷勤,她是斷然拒絕,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這點和陳昕非常不同,陳昕對誰都客客氣氣,尤其是對她有好感的男人,更是時常保持著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tài)。她不會拒絕得很干脆,亦不會答應(yīng)得很爽快,在她的世界中,這些男人就是一個巨大的資源庫,隨時有用武之地。
對于美女的召喚,大多數(shù)的男人沒有抗拒力,所以陳昕才會活得這么自在。
艾樂樂煩躁地收拾起文件,沒好氣地說:“傅大主任,您管那么多干什么?”
傅文可憐兮兮地說:“好樂樂,凌子去了美國后,我就再沒聽過她的消息,你就透露一點給我吧。”
說也奇怪,傅文這樣的男人,竟然很是癡情。他年紀(jì)輕輕就擁有了許多人奮斗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坐擁市中心兩套高層豪宅,濱江還有一棟排屋,按照現(xiàn)在的市價,他其實算得上有千萬身家。
他完全可以開著他的豪車到那些美女云集的大學(xué),拐出一兩個清純少女,可是他的身邊的確鮮有女人,辦公桌前還擺放著凌子的照片,據(jù)說他還做了一本剪報,專門收集凌子的新聞報道。
艾樂樂合上筆記本,看了看時間,正欲打卡下班,趙詮的秘書周悅敲敲她的桌子,神秘地說:“趙總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早不叫晚不叫,這會兒都快下班了,趙詮找自己會有什么事呢?自從上次他半夜送自己去醫(yī)院后,艾樂樂聽到這個名字也不再咬牙切齒地厭惡。
這大概就是心理學(xué)中說的暈輪效應(yīng),或許趙詮原本就沒那么惹人討厭,只是大家都看他不順眼,自己就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了。
傅文見套不出話,無奈地打卡下班,走到辦公室拐彎口時他還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艾樂樂,希望她透露一點凌子的消息。自從知道凌子嫁到美國后,他連NBA都不看了,他無法想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美國佬蹂躪的情形。
他拒絕一切美國的產(chǎn)品,比抵制日貨還來得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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