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救猛士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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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尉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得去了。”突然他笑了起來:“你介意和我一起嗎?”
芬少尉點點頭:“我或者樂意陪你這個有趣的家伙。”
兩人裹上雨衣走出來,雨已經(jīng)小了很多,但是整個路上沒有行人。兩人朝第三中隊的軍營走去。
直到快到第三中隊駐地時,他們才遇上了三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顯然他們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見到明中尉,其中一個因穿了雨衣看不清軍銜的士兵,舉手行了個軍禮:“中尉,我們奉命向你報到,聽你指揮。”
“為什么?”
“中校得到情報,有Y國游擊隊進入了鎮(zhèn)里。要你帶領(lǐng)司令部特別小隊,在三中隊周圍布暗哨!”
明中尉看看芬少尉,聳聳肩,搖搖頭,繼續(xù)向三中隊走去。
芬冷笑一聲:“Y國人?他們有能力攻擊三中隊嗎?”
兩人來到了三中隊門口,后面跟著那三個司令部特別小隊的士兵。
突然,一陣槍聲在不遠處激烈地響起來。戰(zhàn)斗警報陡地響起來,在雨聲中也格外刺耳。
“芬,讓我們先看看那個Y國俘虜,我不想上軍事法庭!”明中尉急切地大聲道。
門口的崗哨想問什么,已被芬少尉粗魯?shù)赝崎_了:“滾開,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
五人迅速地進去。芬少尉帶著他們向關(guān)押猛士的地方走去。來到門口,芬少尉向里面看了看,微笑著轉(zhuǎn)回頭。
明中尉也笑著,但此時手中多了一支槍:“芬少尉,我是Y國軍人老虎!請你和我們合作,只要你不反抗,我會像朋友一樣對待你!”
那三個“M國兵”早動了,手中不知扔出了什么,就見哨兵還不知怎么回事,就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接著,三個人一下子就撲了進去。
槍響了,這是菲斯的軍營。就是在自己的軍營里,也安排下了暗哨。不過,這三個人似乎早有準備,并沒撲向猛士,而是一撲進去,就向三個方向閃出,伏身,翻滾,開火。因為他們是老和尚、公羊子、水蛇。
老虎聽到有M軍朝這里跑來也早動了,一提芬少尉出了門,直奔院中的戰(zhàn)車,大聲地吼道:“快,有游擊隊,發(fā)動戰(zhàn)車!”
一個戰(zhàn)車車手慌忙跑出來,老虎只一槍便打碎了他的天靈蓋!
他搜出鑰匙,把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的芬少尉提進戰(zhàn)車,用槍指揮著他,把戰(zhàn)車直開到關(guān)押猛士的門口。老和尚他們已抬著猛士來了。
菲斯少校大聲地叫嚷著,很多的M軍擁來了。但是,他們暫時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大門在菲斯少校的指揮下關(guān)上了。
老虎把芬少尉交給公羊子,然后在芬少尉耳邊說:“他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你不要激怒他!”
水蛇和老和尚一人操縱著一支AK-47,一人抓住戰(zhàn)車的機槍,猛烈地掃射起來。正向這里撲來的M軍被打得在雨里翻滾著。
老虎拿起話筒大聲地吼起來:“菲斯少校聽著,現(xiàn)在芬少尉在我的手里!”說罷,他把車蓋揭開,公羊子把芬少尉的頭推了出去,直待了一分鐘。
雨水把芬少尉的身上全打濕了。
芬少尉進入戰(zhàn)車里,吞了一口氣,似乎被雨淋醒了,冷冷地道:“對待俘虜,你們并不人道!”
“放屁!你看,你怎么對待我的兄弟!”公羊子大聲吼起來,把他一下子按跪在猛士的面前。
老虎轉(zhuǎn)動機關(guān)炮,一連三炮,三中隊的鐵門轟然倒下。他這才拍拍手,一把把芬少尉從公羊子手里搶過來,把他按在戰(zhàn)車駕駛位置:“我們是為救你的命,要讓所有M軍看到你!要是菲斯少校一炮把戰(zhàn)車轟了,你活得成嘛!開出去!”
戰(zhàn)車猛地向鐵門的廢墟沖來,像一匹脫韁野馬,沖上了大街。
這時又是一炸大雷轟遍了整個天空,一股股風一股股雨,瘋狂地肆虐起來。芬少尉被這雷這風這雨嚇得尖叫起來,老虎一把把他提了過來,自己駕駛起來。
公羊子驚道:“這你也會!”
老虎笑了:“這不剛才看就看會了!”
芬喃喃道:“你們也是M國人,不應(yīng)該和M國人作對!”
“放屁!”公羊子抓一把雨水,在臉上死勁揉搓著。老和尚幫忙,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
公羊子一下子把自己的臉湊到芬少尉的面前:“看看,老子是你東方爺爺!東方爺爺!知道嗎?”
“哦!”芬痛苦地叫起來。
“別奇怪,這是化裝術(shù)!”老和尚冷冷道。
這邊凱閱中校聽到消息頓時暴跳如雷:“哦,上帝!快,你的中隊全部跟上去!”
菲斯少校聲音仍舊冷冰冰的:“我已經(jīng)在跟蹤,但是,因為直升機不能起飛提供偵察和空中掩護,我不能保證我的攻擊營救成功。但我會盡到一個指揮官的責任!”
菲斯少校和他的士兵其實已被他全部派上了戰(zhàn)車,但是這種天氣,幾乎跟出去就看不清楚那輛載著公子哥芬的戰(zhàn)車了。
他當然可以通過收集各崗亭傳過來的消息知道這輛戰(zhàn)車的行進路線,但是,他可不愿意一個人來背這樣的事情。
凱閱中校的聲音再度傳來:“菲斯,我的朋友,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芬死了,我們的軍人生涯可能也到頭了。政客是不看軍人戰(zhàn)斗過程的!我們不救芬,是與整個參議院對著干!”
菲斯少校咬咬牙:“明白,中校!”他沉聲道:“全速追擊!”一長溜戰(zhàn)車在大街上瘋狂地飛起來,把雨撞成粉末,四散而去。
在一個轉(zhuǎn)彎處,有戰(zhàn)車因為看不見路飛了出去。但是菲斯少校繼續(xù)冷冷命令:“加速!加速!”這個瘋狂的命令下戰(zhàn)車尚未出鎮(zhèn)就撞壞了兩輛,還撞塌了一個崗亭。因為這個崗亭被公羊子干掉了,沒有了警示燈。
老虎并沒打算開多快,因為他早從黃文軒送出來消息的軍官背景中知道,這個芬是一個著名參議員的兒子。他又專門研究了這里的天氣,知道今天有暴雨,所以,他從昨夜計劃時,就力求穩(wěn)妥。再說,他對這種戰(zhàn)車一點也不熟悉。
然而,老和尚突然湊過來:“M軍趕上來了!”
這是他設(shè)想到的,但是這么快,還是出乎他的預(yù)料。但是,他不但沒開快,而是更慢起來。
M軍的戰(zhàn)車已經(jīng)追攏了。但是因為雨太大,路不好,老虎又把車開得東彎西拐的,沒人敢超過來,甚至速度也被壓了下來。搞得公羊子一驚一乍的:“噫,老虎,你又要玩什么呢?”
老虎很喜歡公羊子那豐富的表情,他回頭:“你想呢!”
雨繼續(xù)在猛烈地狂舞,鬼峰埡模糊一片。那嶙峋的山峰還是頑強地冒出頭來。這是兩峰夾著的一個山谷,山谷里是一條簡易的路。兩個山峰有很多怪石,形成了很多凹進去的山巖,被滋生的叢林擋得嚴嚴實實。
咬卵匠這時在左邊的山峰里,機關(guān)槍在右邊的山峰里,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谷中的道路。
咬卵匠在凹進去的山巖里走來走去,一刻也安寧不下來。另一面的機關(guān)槍卻非常安靜,他甚至在假寐。不斷撲進來的雨老是擾他的清夢,讓他時不時睜一下眼,他那眼可是真正豹眼環(huán)目,光線似乎也殺人。他的助手是戰(zhàn)斗小組長陳榮,有一雙機靈的眼睛。
“有聲音了,有聲音了!”一身直流水的吳大運沖了進來,“不止一輛戰(zhàn)車的聲音。”
咬卵匠一下子站住了:“好啊!終于來了!”
機關(guān)槍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榴彈擰開蓋,子彈壓滿!”他大吼著。
老虎在看到鬼峰埡時,大喝一聲:“注意了!”猛地一推操作桿,戰(zhàn)車猛烈地吼叫起來,如一匹發(fā)狂的野馬,狂奔著沖入了山谷。后面被壓著的菲斯少校的追趕戰(zhàn)車隊,一下子如何反應(yīng)得過來?馬上就被甩開了一大截。
老虎沖過山谷時,三發(fā)信號彈凌空升起。那兩邊的戰(zhàn)士,立刻撤離了鬼峰埡,向著這菲斯戰(zhàn)車的后面叢林猛撲了下去。
菲斯少校很想看清楚眼前的地形,但是猛烈的追擊和猛烈的風雨,讓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他看見了兩面的山峰,輕叫一聲:“鬼峰埡!”
他雖然不認識與自己戰(zhàn)斗的游擊隊指揮員,但是,這么多天的交手,他已經(jīng)感覺出來,這是一個很讓人頭痛的對手,用“詭計多端”形容,實在是不過分。他大聲地叫起來:“減速,停止追擊!”
可是,已經(jīng)晚了,全速追擊的戰(zhàn)車隊,哪里是說停就停得下來的,前后有四輛戰(zhàn)車沖了進去。
“轟隆!”
仿佛是天崩地裂,鬼峰埡兩面那高聳入云的山峰,齊齊攔腰折斷,撲向了谷中。那是巨大的山峰!霎時間砸入谷中,谷中的風、谷中的雨、谷中的樹、谷中的 草、谷中的鳥、谷中的蟲被全部砸碎了,化作粉末鼓蕩出來,菲斯少校的戰(zhàn)車也在搖擺,周圍的樹木有的已被這鼓蕩的力連根拔起。當然那四輛戰(zhàn)車,已經(jīng)不見蹤 影。
菲斯少校閉上了眼,喃喃道:“他是個魔鬼!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都能成為他的兵器。這個世界所有的手段都能成為他的計謀!”突然又驀地睜開眼,大聲地叫起來:“原地保持警戒,發(fā)現(xiàn)可疑物體,立刻開槍射擊,不準游擊隊靠近戰(zhàn)車!”
老虎是個追擊的老手,定下的計謀中哪一個會放棄乘勝追擊呢?盡管風雨越來越狂,但是,由于戰(zhàn)車聚集在一起,幾乎沒有人,不管多么頑強的人能夠攻上來。果然,許久許久,游擊隊再沒有動靜。
凱閱中校急了,他可不想再失去菲斯,他用通訊器大聲地催促他馬上回去。但是被菲斯少校否決了:“不行,我現(xiàn)在不能動。”
“為什么?這么大的風雨,直升機不能出動,我無法給你提供保障支援。你還等什么呢?”凱閱中校大聲地道。
“我在等沒有重武器的游擊隊進攻我!”他冷笑一聲。說完他閉上了眼,耳聽著風雨聲。他感覺得到,這位游擊隊的指揮官是一個不會放棄任何機會的人。他知 道,他正在某個地方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尋找著自己的破綻。“不,我不會給你機會!”他愉快地把身子擺舒服了,他要等到天晴時,再好好教訓他。哼哼,他笑 出了聲。
風雨終于慢慢地停了下來,夕陽竟然出來了,天空一碧如洗。
直升機像一只只雨后的蜻蜓一樣升上了天空,向菲斯少校所在的鬼峰埡而來。一時間,裝甲車的頂蓋打開了,M國特種兵們得意忘形地叫嚷起來。
菲斯少校一揮手:“回去!”
裝甲戰(zhàn)車再次轟鳴起來,與天空直升機的鳴叫交織在一起。M國兵紛紛爬上了戰(zhàn)車頂蓋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咬卵匠生氣地罵了一句。他們這個時候,已經(jīng)鉆到了菲斯回芒昌的路上,他盯住對面的叢林:“機關(guān)槍每次都想多干幾個敵人,這次不能再輸給他!”
機關(guān)槍的望遠鏡卻鎖定了咬卵匠,禁不住嘿嘿地笑起來。
陳榮屁顛屁顛地跑過來:“M軍轉(zhuǎn)來了!”
“這次全交給你!看準了,給我一下子要把他們的戰(zhàn)車掀翻!”機關(guān)槍面色一沉。
“是!”陳榮一個立正,翻身入了樹林。
“喂,翰可,你別光在天上玩,給我往兩邊樹林來兩下,練練你的兵!”菲斯少校對天上叫道。
翰可罵了一句。幾架直升機一旋就下來了,對著兩邊的叢林掃射起來。
。蛙姷闹鄙龣C載機關(guān)槍威力很大,一路樹木不斷被打折。泥土濺入了陳榮的嘴里。
最倒霉的是吳大運,濺起的石塊居然把他頭上打了一個包,氣得他仰天亂罵,把咬卵匠也惹笑了。
戰(zhàn)車上的M國特種兵一個個笑得更開心了。
“動手!”咬卵匠和機關(guān)槍先后下達了命令。
“轟!”
“轟!”
先后兩輛戰(zhàn)車被掀了個底朝天。這些地雷并沒分散埋,而是集中在一點,先后爆炸成一片。不但把戰(zhàn)車掀翻,而且也把戰(zhàn)車里掀出的人撕個粉碎!后面的戰(zhàn)車猛烈地向兩邊射擊起來。直升機也撲了下來,向著兩邊的叢林又丟開了炸彈。
咬卵匠和機關(guān)槍早帶著他們的人,向兩邊叢林深處飛奔而去。
菲斯少校氣壞了,不過他還是很幸運,炸中的不是他的戰(zhàn)車。
夕陽把西邊的天空染的血紅血紅的。菲斯少校不敢停留,乘著直升機的攻擊,撞開前面的戰(zhàn)車,向芒昌而去。
營救回來的猛士被殘暴的M國人分幾次截掉了一條右臂,只剩了半條命。老虎挑選了幾個最優(yōu)秀的Y國士兵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部隊醫(yī)院救治。大家一致同意這個決定,一個如親人一般的戰(zhàn)友無法繼續(xù)并肩作戰(zhàn),他們心中的仇恨同時也更加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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