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jié) 黑道就是“黑天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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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提著刀子,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江縱南,血已經(jīng)流了一地,腦袋上開了一個很長的口子還在不斷往出涌血。阿郎和藏獒一見到血就興奮,劉佳嚇得背過身去和幾個服務(wù)員抱成一團,已經(jīng)不敢跑出去報警。
阿郎提著匕首,問曹桂:“大哥,先下他哪只耳朵?”“隨便,哈就你他媽快點。”曹桂氣瘋了,這個阿郎就是他媽神經(jīng)病,每當(dāng)在曹桂面前動刀子時,都會啰嗦個沒完,這要是藏獒,別說是耳朵,腦袋也早給他切了。
阿郎瞅著江縱南血肉模糊的臉,心想我今天下了他這只耳朵,就江家在臨濱的勢力,我這條命早晚得給那個血凝,一想到血凝踢場子、救良叔那晚,那個狠勁和速度,臨走時甩出木柄匕首的警告——“我不管你們給誰賣命,但以后再找江家的麻煩,先問問我血凝。”阿郎心里就哆嗦。“藏獒,我他媽忽然肚子疼,你來。”阿郎真的不想再惹上血凝。藏獒早就手癢得不行了,幾乎是跳過來,一把奪過匕首,順勢提起江縱南的右耳朵,一刀就砍了下去。
“哐”一聲響,藏獒整個人飛了起來——不是自己飛,是被撞飛的,重重地摔到地上的藏獒,感覺自己的前胸震裂地痛。刀子也被撞甩了出去。一個黑大個和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了躺著的江縱南身邊,黑大個從大堂門口直接撲過來用頭撞的藏獒,藏獒沒有任何提防,就免費做了回空中飛人。
黑大個是李進,中年人是江家的門客馬超舞。兩人接到江縱北的指示,下午就開車往江陵趕,到了江陵給江縱南打電話,江縱南關(guān)機,給郝凈打電話才知道他們住在了世紀(jì)園酒店。剛進酒店門口就看見藏獒正在那要下刀子。
李進已經(jīng)不是砸車時的那個猛漢,臨下山前去見了師傅血凝,凋零哥用古代大俠下山的情景描述一下吧。
秋風(fēng)瑟瑟,鳳落溝銅礦,一抹殘陽,像英雄血。斜掛天際。
血凝背手面對空曠的山谷,時而幾聲雁鳴,大雁終究要南飛去。
“李進,你技藝已成,可以下山去了。”血凝雖然有些許不舍,但總舵主江縱北的命令,江湖中無人不聽。
“師傅,您多多保重。”李進一身白色輕裘,背附長劍,劍眉朗目,英姿勃發(fā)。
“下山后,記住江湖險惡,你有擒虎手,別人也有縛龍術(shù),所以不可輕易出手。”血凝發(fā)現(xiàn)自己很擔(dān)心這個弟子。
“謹(jǐn)遵師傅教悔,弟子下山后一定懲惡揚善,打家劫舍,哦不對,是抱打不平。”李進舉手發(fā)誓。
“去吧,忘了師傅吧,別和喬峰、楊過、東邪西毒那些人說你是我的弟子。”血凝感覺這點必須告訴李進。
“為什么?師傅。”李進最佩服楊過了,小時候經(jīng)常一起玩,那時候楊過成天騎個老雕,拿把破劍,要不是鄰居老金頭寫了部《神雕俠侶》他能火成那樣?
“怕你不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師傅我還想清凈兩天,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楚留香這些人都是武癡,一旦知道是為師教的你,這個山估計日后名字得改成拜師山。”血凝憂心忡忡。
“放心吧,師傅,我下山去了。”李進說完,跪地上,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一抬眼,師傅血凝已經(jīng)不見了。
“師傅……師傅……”李進大聲地喊。
“徒兒,殺手生涯原是夢,自有白馬嘯西風(fēng),師傅去和你三豐師叔仙游去了……了……了……了。”血凝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山谷中。
反正古代也好現(xiàn)代也罷,正說也好戲說也罷,血凝將自己的一套拳技已經(jīng)悉數(shù)教給了李進,李進在山中苦練這些時日,功夫也是突飛猛進。
藏獒落地后立即就爬了起來,阿郎、哈就本想看江縱南那只耳朵怎么下來的呢,忽然蹦出個黑大個來。阿郎一愣神的工夫,藏獒已經(jīng)被撞飛了。馬超舞過去扶起江縱南,此時二殿下已經(jīng)緩了過來,模糊地看見只有李進和馬超舞,他那個失望。∵@會兒如果是血凝在這,估計江縱南“刷”就得蹦起來,人有時候都是精神在支撐,此時的江縱南還認為李進只會砸車呢。李進看著滿臉血污的江縱南,心火就涌了上來,江縱南對他的知遇之恩,他是打算用一生去報答的。
李進沒等阿郎出手,就已經(jīng)直接撲向了曹桂,藏獒和阿郎幾乎是同時擋在了曹桂身前。藏獒心想這小子是不沒聽說過我啊,主動找我動手的自成名后真的很少見到。可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很厲害,因為李進不但動手了,而且一拳直取藏獒面門。藏獒是獸性十足啊,根本不躲避,迎著李進的拳沖了上來,同時一拳也打向李進的面門。這是硬碰硬不要命的打法,除非李進收拳跑掉,否則兩個人就得看誰的拳頭硬了,結(jié)果是兩個人的拳頭都夠硬。藏獒左眼被封的同時,李進右眼也正中。藏獒心里暗暗吃驚,這拳頭真他媽厲害,他不知道李進這雙拳頭已經(jīng)在山里赤手空拳打碎過三個沙袋。李進右眼也火辣辣地疼,瞬間腫了起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阿郎的一拳已經(jīng)補了過來,李進畢竟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所以阿郎的這一拳正中李進的左腮。李進感覺自己的牙肯定掉了不止一顆。這時曹桂上來一腳正中李進前胸,能在臨濱坐穩(wěn)第一把交椅,哈就的腳上功夫可見一斑。一腳把李進踹坐在地上。李進受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三下,腦袋眩暈,胸內(nèi)是翻江倒海。
“藏獒,哈就下了江家小子的耳朵。”
聽到曹桂的命令,藏獒走過去,撿起刀子,走向了馬超舞和江縱南。
這時只聽見“咔嚓”一聲,李進起來了,不但起來了,還撞碎了靠門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李進順手抓起一塊大的玻璃,撲過來照著藏獒的前胸扎去。藏獒認為自己很禽獸了,沒想到遇見一個比自己還禽獸的。就在藏獒一愣神的當(dāng)口,玻璃已經(jīng)扎進了他的前胸,李進握著玻璃的手也在一滴一滴地滴血。藏獒瘋了,一刀別進了李進的大腿里。阿郎看見藏獒被扎忙沖了上來,他明白今天如果不讓李進留下半條命,自己和藏獒的名聲都會栽到江陵。李進松開了玻璃,藏獒見李進松開了玻璃,自己也松開了刀子。
沒想到,包括阿郎、曹桂誰也不會想到,包括后來李進也不會想到,自己初出江湖的那一天——瘋了。因為李進在藏獒放開刀子的一剎那,一下從自己的右大腿上將刀子拔了出來,帶出的是一股血柱。這時正碰上阿郎撲上來,李進猛一遞刀,正中阿郎左臂,只一下直接穿透,近看能看見阿郎左臂的骨頭。
哈就曹桂眼看著自己成名多年的哼哈二將,竟然收拾不了一個無名卒。從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如果今天非要割江縱南的耳朵是萬難做到了,這黑大個是拼命了。如果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而且一旦驚動了警察就麻煩了,這地方可不是臨濱。
曹桂叫停:“小子,你也是臨濱的對吧?哈就……咱們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哈就——我們撤。”
“老大,我要殺了他!”阿郎和藏獒幾乎瞪著眼同時喊出了這句話。
“我們走。”曹桂先往大廳里面走去,阿郎攙著藏獒狠狠地說了句:“小子,有種你永遠別出現(xiàn)在臨濱,爺爺們都是在黑道上混的!”然后一瘸一拐地跟著曹桂走了過去。
“靠,老子,臨濱李進,啥他媽黑道,都是些黑天走道的。”李進說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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