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jié) 《夸父追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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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臨近離校報道的日子。圓香嫂坐著飛機過來接夫婿。六年啊,容易嗎。如今一笑啊,臉上隱約有褶子了。老張感慨、心一酸,卻貧上了,“唷,還添了個酒窩。”嫂子這回沒搭腔,眼眶依稀是濕了。
但,到底高興啊,臨走,我們大家伙在民族大學的樂圣k歌為他們送行,圓香嗓門大,說要點一出《夸父追日》,六年了,你到哪我追到哪,容易嗎,我。
愛民又貧了:“我還擔心你《嫦娥奔月》呢。”
老張接著說,只要不是《鍘美案》,你唱什么我都跟你串。那就唱《海灘別》吧:
圓香嫂:你可知那海水因何紅似胭脂酒?
愛民兄:那是你點點血淚和著汗水日夜流。
圓香嫂:你可知那海濤因何似泣如訴。
愛民兄:那是你聲聲呼喚伴著海風聲悠悠。
圓香嫂:失去你我好像風箏斷線隨風走。
愛民兄:失去你我好像離巢孤雁落荒丘。
翠花,上酸菜!
那倆口黃梅戲唱得,可真有味。我不高興了,那年我也在北京讀書。我說啊,師兄嫂子,咋整這么凄凄慘慘呢,苦命鴛鴦啊。來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大家一致贊成。
那個遭瘟的老張,愣是把詞貧成“你耕田來你織布”、“你挑水來你澆園”。
剛唱完,嫂子伸出胖乎乎的手掌,五個手指收扇子一樣,快速收成一拳,快活地說:“我澆園就我澆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來在云端,也伸出胖乎乎的神掌,贊曰:
誰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善哉啊,善哉!
皇兄恍然大悟:
原來都是佛祖的安排。阿彌陀佛!
圣姑點點頭:
我笑世人看不穿。
“食母”妹妹即“氓之吃吃”,拈花微笑:
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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