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向清純女大學生表白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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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走，去藝術(shù)展廳。”許玲害羞地笑了笑，然后拽著我往回走。
“許玲……”我站住不走，認真地看著她說。
“什……什么？”她低著頭說。
“我喜歡你。”我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深情地看著她說。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仰望著我，“為什么那天親我之前不對我說？”
“那天……”我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因為親她那會兒，我根本就沒多想，只是覺得有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吸引著我向她靠攏、親她。
“你知道嗎，那是我的初吻。”她細聲細語地說。
“我知道，我喜歡你，真的!”
“俊偉，你知道你親我那會兒我怎么想的嗎？我想你該是把我當成壞女孩，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人抱給人親。”她的眼睛開始濕潤了。
“許玲……許玲……你聽我說，我沒那樣想，你是個好女孩。”
“嗚嗚……”她終于哭了。
她一把撲進我的懷里，像個孩子般哭泣。我就這么抱著她，什么也沒說，緊緊地抱著她，直到她停止哭泣為止。
“你看，都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我微笑地看著她說。
“就要蹭你身上……”她用手拍打著我，向我撒嬌。
“來，我給你擦擦，你看看……眼睛都紅了。”我用手給她擦眼淚，然后雙手托著她的臉。
寒風陣陣襲來，卷起空中飄零的落葉，騰起地上細微的灰塵。天空中朵朵白云像一只只綿羊在一望無際的藍天下啃著青草。空氣中彌漫著從她秀發(fā)間散發(fā)出的淡淡 的洗發(fā)水的清香，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順著她的發(fā)香，我輕輕地，將我深情的吻落在她的頭頂。此刻不管天氣多冷，我都不覺得冷，因為有她。記得我曾問自己： 上帝把她安排在我身邊，是上輩子我造了許多孽，這輩子讓她來討伐我，還是我上輩子積了不少德，這輩子將她賜予我，作為獎勵？我想此刻我已經(jīng)找到答案了：她 是上帝賜予我的禮物，讓我一輩子好好保管。
“冷嗎？”我說。
“不冷。”
“我們……走吧。”
“不……再抱會兒。”
“你弄到我傷口了，疼……”
“我不管。”
“哎呦……”
“真弄疼你啦？還疼嗎？”她松了手，同情地看著我說。
“不疼了……”
“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再和人打架，好嗎？”她又抱著我說。
“你以前不問我做什么職業(yè)的嗎？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的職業(yè)就是跟人打架。”
“俊偉，我不管你什么職業(yè)，總之，以后不許你再和人打架。好嗎？”她抱得越來越緊，真把我傷口弄疼了。
“疼……”
“行不行？你說……行不行？”她深情地仰望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她十分在乎，十分關(guān)心我的生死存亡，她讓我覺得自己活著很重要，因為眼前還有一個女人需要我的保護，我不能離開她。
“行。”
“再說一遍，我沒聽到。”
“行……”
我們就這么站在那樹林間抱著，像兩棵木棉樹般相依在一起，久久才離開。離開小樹林我們來到了藝術(shù)展廳，起先對這個畫展并不以為然，但當我真正看到這些作品，才發(fā)現(xiàn)，專業(yè)的學院派就是不一樣。他們的畫風都很特別，每一幅畫都有其獨特的風格。
“許玲……在看畫呢？”一位女同學拍拍許玲的肩膀，旁邊還有一位女同學。
“呵……黃仙、曉霞，你們倆怎么也在�。�”許玲見她同學高興極了。
“怎么，你對這個也感興趣？”黃仙說。
“我也就隨便看看，主要是陪我朋友。”許玲看了看我。
“是你男朋友吧，真高……真帥！”曉霞挽著黃仙的手，羨慕地說。
“你好……”我沖他倆笑了笑。
“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俊偉。她們倆是我室友黃仙和曉霞。”
“你男朋友也是搞藝術(shù)的吧，看樣子就覺得挺有藝術(shù)氣質(zhì)。”黃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對……”曉霞和黃仙迎合在一起，她倆一起夸，就跟講相聲似的。
“呵……就他，還藝術(shù)氣質(zhì)，痞子還差不多。”大概是她倆夸過了，弄得許玲都笑了，把我也弄笑了。
我們在藝術(shù)展廳逛了一圈，觀看畫展的人不多，都是些學生和老師，畢竟是師生作品展，跟名家沒得比。我們走出了展廳，來到走廊上，我靠在欄桿上，點了支煙，猛吸了兩口。許玲接了個電話，是她同學打來的，叫她去練舞。
“跟你說過，在學校不許抽煙……”她皺了皺眉頭，從我手上接過煙頭。
“癮……有癮，得有個過程。”我嬉皮笑臉說。
“現(xiàn)在就是你戒煙的過程，不許抽。”她將煙丟到垃圾桶蓋上的煙槽里，假裝嚴肅地看著我。
“行……戒，我戒！”我嘴巴上這樣說，根本沒往心里去，因為我知道，我戒煙比黃毛不泡妞還難。
“這還差不多。我得去練舞了，下周元旦我們學校有個晚會，我得參加演出。”
“你還會跳舞？真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行了，不陪你了，得去了……你在學校轉(zhuǎn)轉(zhuǎn)也回去吧。”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樓。
“你在哪兒練舞？”
“舞蹈室。”
她一走，我便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猛吸了幾口，過足了癮，不吸煙的人大概不知道，這剛吸上的煙，讓人給滅了，心里是個啥滋味，這就好比你在浴室洗澡，沐浴露都往身上抹了，結(jié)果停水了，你說難受不難受？
我站在走廊上，嘴里吸著煙，眼望著路上過往的行人，突然感到很自卑。他們多幸福，可以在大學里學知識，可以在這談一場甚至幾場不受社會、金錢腐蝕的轟轟 烈烈的純粹的戀愛。等他們畢業(yè)，還可以找一份體面的工作，瀟灑地上班。如果出來還能夠延續(xù)他們的戀愛，沒準他們還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記得有這么一句 話“希望是附屬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那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用在他們身上很貼切，他們的前途是光明的。雖然現(xiàn)在大學生就業(yè)壓力 大，每年都有一大批大學生擁入“就業(yè)”這只龐大的隊伍，可他們的起點比一般人高，他們選擇的機會也多，而且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想想 他們，再想想我自己，真覺得慚愧，我沒有學歷，沒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我的白天就是黑夜，黑夜就是白天，我就像一只貓，一只被人們忽略掉的貓。
想到自己，我沒法不想到許玲，許玲和他們一樣，像一朵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兒，接受著陽光的哺育茁壯成長，等待綻放的時機。網(wǎng)絡(luò)上不都流行這么一句話“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此刻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耍流氓，因為我不知道我和她能否步入婚姻的殿堂。
吸完一支煙，過足煙癮后，我決定去舞蹈室看許玲跳舞。我下了樓，站了會兒，一位女同學抱著本書向我走來。
“嗨……美女……”我抖著腿，微笑著對那女同學打招呼，準備問她舞蹈室在哪兒。
“流氓……”那女同學白了我一眼。
“說誰呢？誰是流氓？我對你耍流氓了嗎？”也不知道是我表達有問題，還是真他媽臉上寫著“流氓”倆字，她那么說，把我惹急了，我大聲對她喊道，她回頭看了眼便跑了。
“阿姨，你好！請問學校舞蹈室在哪？”一位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在掃地，我走到她身邊問。
“好像是在那邊，第二棟樓，四樓。”阿姨指了指方向，繼續(xù)掃地。
“謝謝！”想想還是普通老百姓好，沒那么多想法。
按照阿姨指明的方向，我走到了四樓，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音樂聲，我想舞蹈室應(yīng)該就在那兒，我放慢了腳步，音樂聲越來越近。門沒關(guān)，半開著，我躲在門背面偷 看。七個臉蛋長得十分精致的女生一起跳著漢唐時代的《踏歌》舞，這種舞我見過，在電視里見過。再仔細一看，許玲也在里頭，在她們后面。她們都穿著古裝戲 袍，看起來十分漂亮，尤其是許玲，簡直跟仙女般，我不懂舞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的美，我只對畫有些了解，在我看來，她們宛若一幅古畫仙女圖，活生生地從 畫里蹦出來，她的一個優(yōu)美的動作，足以使人口水萬丈，她的一個眼神足以使人神魂顛倒，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看到這么優(yōu)美動人的舞蹈，難怪古代的帝王將相都喜 歡觀舞飲酒。
“喂……你干嗎呢？”正當我看得出奇時，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大概把我當小偷了。
“哦……路過，看看。”我轉(zhuǎn)身看著他說。
“還有事兒嗎？沒事趕緊走。”說完他便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離開。
走出校門，我又朝那家花店看了看，這是我第一次買花送給女生。我曾經(jīng)設(shè)想，如果哪天我遇見一個能讓我愛一輩子的女孩，我一定會送上999朵玫瑰。可當真 的遇見那樣一個女孩，送給她的不是玫瑰，而是百合，不是向人求愛，而是道歉，還險些送了小命。想想這些真覺得好笑，上帝總喜歡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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