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水動船動心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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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笑畢,低頭看到水中的美人魚體態(tài)婀娜,柔軟似水,腰肢扭動,頭搖尾擺,姿態(tài)妖嬈,舞姿優(yōu)雅,一招一式,一顰一笑,自如得當,恰到好處。隨著破浪的涌起,美人魚時高時低,時仰時俯,怡然自樂,八戒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不由地脫口說:“妖嬈嫵媚!閉花羞月!人間獨一無二啊!”坐在八戒身旁的妻子看到八戒看著那女子發(fā)愣,一副癡呆的的模樣,由嘴胡說,怕八戒不給自己裝光,在這船上丟人現眼,便悄悄伸手在八戒屁股蛋上狠狠扣了一下,“!好痛!”八戒轉過臉對妻子說;妻子有些不好意思,對著船上夫妻二人又不便說明。只好惱怒地瞪了八戒一眼,呆頭呆腦的八戒早已著迷女色,神魂無主,難以自拔,注意力已經轉向水中的美人魚身上。“你在看水中的啥?”站在船尾雙手握槳的女子看到八戒在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水中自己的影子,還發(fā)出了夸獎,心里不由一陣高興,邊配合丈夫劃船,邊笑嘻嘻地明知故問;這一問不要緊,八戒把目光由水中的美人魚轉到了船中嫵媚的女子身上,心想:水中的美人魚不就是船中的這美麗漂亮女子的身影嗎?這女子雙手握槳兩臂時伸時彎,時擴時合,猶如地上鳳凰展翅,空中的海燕撥風激浪。八戒看著看著心花綻放,眼前出現了花燭之夜:自己仿佛又一次喜氣洋洋地披紅戴花,雙手握著一條紅綢帶,身后牽著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媳婦而是這貌如鮮花的劃船女子。腰肢纖細,柳眉鳳眼,兩腮微紅,頂著四四方方的大紅頭蓋,身著粉紅色的襖,藍褲子。腳蹬一雙繡花鞋,一步三搖,如風吹楊柳。八戒想到這里,情不自禁,難以抑制,正想上前用雙手挽住那女子,忽然看到妻子坐在身邊,有些收斂。再仔細一瞧,妻子雙眼微閉,“媳婦:你……”八戒問;“我這會兒有點兒暈船。”媳婦微微睜開雙眼說;“那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八戒急忙扶住說;然后,八戒讓媳婦側倒臥在船上,放好媳婦,看到媳婦朦朦朧朧地睡著了,心里不由一陣高興: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八戒轉過身子,看到這女子的丈夫站在船頭,目視前方,集中盡力在劃著船,邊悄悄來到這女子的身邊,但不知怎樣和這女子搭話,從哪說起,又怎樣能表達自己的一片真情實意,正急得抓耳撓腮,看到水在動,船在行,便隨口說出:“水動船動心在動,”“水流船流豬下流。”女仔看出八戒居心不良毫不客氣地說;“槳撥水水生情怎會不響(想)”八戒賣弄著斯文說;“豬吃屎屎有味豈能非臭。”女子一邊劃著船一邊厲聲說;八戒正欲上前伸出雙手拉那女子,不想那女子早有防備,雙手舉槳,順勢狠狠劈來,說時遲,那時快。八戒看著勢頭不對,這一槳板下來不敢說命喪板下,也得讓八戒七竅出血,九魂消去八魂半,剩下的半魂也得在水里轉幾個圈兒。八戒只好來了個青蛙跳水,未等八戒水中站穩(wěn),那女子又一槳板劈了下去,“豬八戒呀!豬八戒呀!你這色鬼,禽獸不如東西,讓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欺負的。”丈夫聽到身后“噗通!”一聲,轉身一看,原來才是妻子舉槳劈打豬八戒,而且雙目圓瞪。媳婦被船上的響聲震醒,便說“八戒!八戒!……”連喚幾聲沒有回音,睜開眼睛,身邊卻不見自己的丈夫——八戒了,只見那女的雙手舉起槳板,雙目冒火,怒發(fā)沖冠,正向水中狠狠劈去,嘴里罵著:“我要打死你!你這禽獸!”那男的急忙上前攔住沒有劈打下去,媳婦忽聽見離船一兩米處的水中,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媳婦坐起,循聲想船邊看去,只見八戒爬在水中忙個不停,心急火燎地摟抱水中的美人魚。一抱一個空,一抱一個空,美人魚隨著破浪的涌起,時隱時現,若有若無,八戒在水中不停地追趕著摟抱著,接二連三,三番五次就是死活抱不著,八戒一邊追趕一邊嘴里著急地說:“我在船上不能靠近你,在水中我也要挨挨你!”由于丈夫攔得緊,槳板沒有劈打著八戒。女子急得氣憤罵著:“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八戒,你在水中尋找什么?把什么東西丟了!”媳婦大聲呼喊著;看著丈夫一副狼敗像,心中產生了幾分憐憫,畢竟是自己丈夫,但心中又有幾分可笑。罵著,說著,船漸漸靠了岸,八戒追趕著美人魚也到了岸邊。船家復習二人扶著媳婦上了岸,媳婦便問:“我丈夫八戒怎么變成落水豬了?”“嫁給個畜生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敗興還有臉問?”那女子火冒三丈地說;“今天八戒又咋啦?”媳婦急忙問;“去問畜生吧!”船家夫妻說完轉身上船用力一撥水離岸而去。媳婦站在岸邊,看著八戒不由怒火心中燒,伸出巴掌朝著八戒打了下去:“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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