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見女人就不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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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八戒和媳婦說說笑笑,匆匆趕路,忽聽到女子的哭聲,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路旁站著一妙齡女郎,疾首蹙額,雙目流淚,兩腮沾濕,啜泣不止。八戒夫妻瞧瞧四處,不見另有他人,只有那道旁楊柳,枝條垂繞,萬縷千絲,微風(fēng)輕吹,風(fēng)流搖曳,花絮飄零,繞枝炫飛,枝絮互戀,不肯離別。八戒轉(zhuǎn)身仔細(xì)看看這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由想起一句俗語:美女帶淚哭,勝似鮮花含露珠。淚水是這女子平添了幾分姿色和秀氣。越發(fā)顯露出容貌俊俏,婀娜柔美。八戒看著便產(chǎn)生了玲香惜玉之情。問:“你為何哭泣?”那女子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把臉前烏黑的秀發(fā)一撥,說:“我自從嫁給夫君,公婆時常以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繁瑣的規(guī)矩嚴(yán)格限制我,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稍有觸犯,就會遭到指責(zé),呵斥。
我實在難以忍受,冤屈萬分,憋積心中,無處發(fā)泄,一人來悄悄到此處,靜靜細(xì)想,不由悲傷落淚,痛哭出聲。”八戒媳婦一聽,火冒三丈,抱打不平地問:“你家住在哪里?”那女子揚起淚臉,努了努櫻桃般的小嘴往前一指,說:“就在這村莊。柵欄緊圍,門戶半開的便是。”芭姐夫妻順著女子的指點看去,只見腳下有一條叉開的小路,路旁蒿草叢生,埋過人膝,彎彎曲曲,高低起伏猶如一條奔騰的長龍,涌向村莊。村口有幾顆高大的楊柳,枝繁葉茂,蓬勃向上,像是幾把撐開的巨型綠色大傘,枝頭幾只鳥雀在歡樂嬉戲,發(fā)出嘰嘰啾啾的清脆悅耳的叫聲,隨著枝條晃動,幾縷炊煙搖搖擺擺地緩慢升起,漸漸由樹下高過樹頂,然后在天空擴散消失。炊煙生處,分布著幾座房屋,藍(lán)瓦白墻,交錯不齊,房前院內(nèi),綠樹成蔭,草長花開,犬吠雞啼,女主家務(wù),男理外事。各行其是,笑逐顏開。老幼歡聚,說笑逗趣,其樂融融。
八戒的媳婦看完,從八戒背上溜下。“媳婦:你為何這般火急火燎的?”八戒問;“路不平眾人才,理不正大家擺,欺人算啥英雄好漢!我去和他們理論一番。”媳婦說完邁開大步走去,八戒急忙伸出雙臂阻攔,說:“去不得!去不得!”“我就見不得不順理的事!”媳婦說著永利博凱八戒的雙臂走去。八戒看著媳婦的背影,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高興。害怕的是媳婦性格剛烈,脾氣暴躁,只認(rèn)死理,話不投機,招來麻煩。又高興的是沒有墻堵好刮風(fēng),走了主持無鐘聲。趁媳婦不在也能和這女子交交心,談?wù)勗,互相溝通,?lián)絡(luò)感情,情誼加深。八戒心里默默念叨:媳婦啊!你快點兒走!快點兒走啊!走快點兒啊!八戒急切難耐。≈钡较眿D身影消失了八戒靠近女子說:“你男人也太無能了,你看我待媳婦…………你不如干脆和我…………”八戒說完兩眼直盯著女子的面部表情變化,企圖得到自己行中所想的那個答案。八戒心急火燎的待了半天女子可能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紅唇微動說:“你不是已經(jīng)有妻子嗎?”“一個親,兩個愛,十個八個總想沾一沾邊。”八戒壓低聲音悄悄地對女子說;”你不怕你妻子知道嗎?“女子又問;“明的有,暗得有,身后像是火車跟著一長溜。"八戒雙手握成喇叭形狀對這女子的耳朵說;“這么多媳婦你能背得動嗎?”女子又問;“我能背得動,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身上綾羅綢緞有掛的。”
八戒說后,轉(zhuǎn)臉抄小路看看不見媳婦回來肚子里懸起的心才放下。然后兩眼聚精會神地瞅瞅女子,等待著那個癡心妄想。過了半天,女子對這八戒詭秘一笑,指著天,說:“你看天。”“天上有啥?”八戒抬頭看了一會不解其意問;“你再看看!”女子半笑不笑地說;“云在動。”八戒看了一會有了眉目說;女子瞥了八戒一眼蔑視地說:“你吹得天快塌了!”八戒這才理解女子的用意。知道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成了泡影。面前的女子并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水性楊花,放蕩女流。但一想,好事要多磨,媳婦定成婆。又笑了笑死皮賴臉地說:“你看我這人怎樣?”女子又重新把八戒從頭到腳斜眼瞅了一遍:衣著不樸實莊重,語言輕佻,下流。舉止輕賤,皮笑肉不笑就像看到綠頭蒼蠅,感到惡心嘔吐,說:“流光錘!”“光錘!光錘!美女才陪!”八戒厚顏無恥地說;“呸!”女子又惡心地吐口唾沫。“男人不光錘,女人不跟隨!”八戒大言不慚地說;“蒼蠅愛屎,蜜蜂戀花,烏龜與鱉相勾搭!你把人看錯了吧,看成和你一樣一文不值的骯臟貨了。”女子毫不留情地說;“來!來!來!坐下慢慢談?wù)劇?rdquo;八戒厚著豬皮臉“嘿嘿嘿嘿”一笑,展蹄伸爪,說;“滾開!”女子怒火燃燒,猛一用力恨恨地把八戒伸出的爪子打了回去,八戒欲再次伸出,“你這下賤坯子!”
八戒聽到吼聲,扭頭一看,才是媳婦站在草叢中憤怒地罵道;“你這畜生,……”媳婦邊罵邊來到八戒面前,“我就知道你一見女人就不由你了,舊病復(fù)發(fā),惡習(xí)難改,剛才我一眼就看透你的黑心爛肝了,假裝到女子理論,趁你不備我返回來藏在草叢中,聽聽你這圬言臟語,看看你這豬狗黑心!”媳婦越說越生氣:“你!你!你!你怎樣走路!怎樣見人!干脆把臉裝進(jìn)褲襠。“把臉裝進(jìn)褲襠,那不成了屁股。”八戒羞愧難當(dāng)?shù)卣f;“你的臉還不如別人的屁股,別人的屁股也知道羞恥,你的臉卻不知道,你正是羞恥!丟人!”媳婦氣憤地說;“丟人就丟,羞恥就羞,反正豬臉再厚也厚不過屁股上的肉。”八戒臉灰不灰,藍(lán)不藍(lán)地說;“人家每個人活著看自尊性,比行善事,你卻用臉上的肉和屁股上的肉比薄厚。呸!”媳婦氣不打一處來,憤怒之極罵道;然后把一口唾沫吐到八戒臉上,就想噴頭灑水一樣,唾沫濺了八戒滿臉,八戒對著突然襲擊沒有防備,渾身打了個顫,半天反應(yīng)過來,才覺得臉上遍地開花,盡是唾沫,想擦拭又不知從哪里開始,心想,唾沫吐在地上多可惜,吐在臉上一能滋潤皮膚,二也省得抹發(fā)光劑。就讓唾沫在臉上多濕溫一會吧,一會兒過去了,八戒感覺到臉頰一處不對勁兒,像有點東西沾在那里不動了,八戒伸出五指順勢一擦,原是臟兮兮的污垢,說:“還有點臟污。”“你把臉和屁股擱在一起了還怕有污點?還怕臟東西?”媳婦說;八戒伸手摸摸屁股,捏捏臉,心里想,自己活著豈不是游樣劃世界,成了眾人飯前午后,無事閑聊的笑料了嗎?不知如何面對眾人,正想一頭撞在路上,忽然又看到媳婦,覺得自己走了,可憐了她,實在放心不下。
“唉————!”八戒嘆一聲氣,看看前面的路,心想,人生路上,人家都是正正派派做人,坦坦蕩蕩辦事,都是站著走路,咱人不像人,豬不像豬,豬狗不如,只有爬著走了。八戒想完,蹲在地上,媳婦看著八戒那模樣,想:氣歸氣,恨歸恨,人生的路還的走,邊罵邊坐在八戒的背上,輕輕拍了下八戒的腦袋上了路。前面的路上八戒又怎樣?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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