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讓誤會來得更猛烈些吧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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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公司老板說我之前負(fù)責(zé)的那個項(xiàng)目收益很不錯,獎勵了我兩張電影票,暗示我在為公司賣命的間隙,可以把個人問題搞上一搞。
我打電話約蘿卜下班一起去看,沒想到她居然把我給拒絕了。
“我沒有檔期呀。”蘿卜說。
“又相親吶?頻率這么快,別人會說你有作風(fēng)問題的!”我說。
“那我都答應(yīng)人家了,大周五的,你怎么不早點(diǎn)約我呢?”蘿卜說。
“算了,你去吧,祝你這次相個暴風(fēng)雪。”我無奈地說。
“這次是故人,不是新人。”蘿卜說。
“哪個故人?雷陣雨?”我吃驚地問。
“是!他又約我了,極品吧?”蘿卜開心地說。
“極品的不是他,而是你。劣質(zhì)花生醬吃多了致癌。”我好心地提醒道。
“你放心,姐們兒這次如果不讓他大吐血,把上次的補(bǔ)回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蘿卜信心滿滿地說。
“原來你是復(fù)仇去了,等你勝利歸來,我給扎你一朵小紅花。”我在鼓勵的話語中掛斷了電話。
蘿卜沒空,約同事吧。誰知道不約不知道,一約嚇一跳,原來大家都有票。
弄了半天不是特別獎勵,而是公司福利。
我的興致頓時打了折扣,但卻終是勤儉持家慣了,舍不得把票給撕掉。
可是,眼看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開演了,那一張票始終沒有送出去。我心一橫,豁出去了,死不死誰兒子,用公司電話打給了房東。
“哪兒呢?”電話一通,我就問道。
“哪位?”他問。
“大咪。”我說。
“在家。”他說。
“出來。”我說。
“干嗎?”他問。
“看戲。”我說。
“不去。”他說。
我就知道沒有這么容易,但是姐也不是吃素的。我果斷地摁響了自己的手機(jī)鈴聲。
“你等一下啊,我手機(jī)響了,你千萬別掛,誰掛誰后悔!”我對著房東叫道。
然后,我就把電話仰面朝上放好,對著手機(jī)自己演起來。
“姐夫!”我對著手機(jī)屏保上的基努?李維斯親切地叫道,“?你已經(jīng)快到東直門了?這么快!電影是一個小時后才開演呢,你先找個地方逛逛,我這邊還在努力,到時候給你電話。拜拜。”
說完了之后我把手機(jī)放好,再度拿起了固話。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我裝模作樣地說,“你剛剛說你不去是嗎?好的,我再聯(lián)系一下其他人。”
我的全套劇目已經(jīng)演完,就等著他那邊的反應(yīng)了。
沉默,我看了一下電話線,沒掉啊。
“喂?”我忍不住呼喚道。
“你姐夫在廣州。”那邊慢悠悠地說,然后就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掛斷了電話。
當(dāng)晚,悲催的我,丟人上癮的我,一個人占了兩個座位,看了一部差點(diǎn)把我活活咯吱死的搞笑片。內(nèi)心的悲涼用了兩大桶爆米花都沒有壓下去。
第二天,周六,我睡到自然醒。午飯是跟同事在外面解決的。
吃完飯,我在附近的超市里大采購了一番,沒舍得打車,拎著兩個超大號無紡布袋擠公交車回來的。
待我一身臭汗回到家,已經(jīng)下午4點(diǎn)了。房東不在家,去哪兒了不知道。
把東西歸置好之后,我洗了一個暢快淋漓的澡,然后開始洗衣服。
衣服洗好,我正在陽臺上晾曬,聽見門鈴歡快地響了起來。
這個家里是很少來什么客人的,除了泡泡之外,況且現(xiàn)在他也弄到了自己的鑰匙,可以隨意進(jìn)出。
誰呀?我一邊問一邊走到門前,從貓眼一看,親人吶!
房東的親人,他伯父。
我趕緊把門打開,熱乎地叫聲“叔叔”,告訴他很不巧房東不在家。
“我知道,剛跟他通過電話,他過一會兒就回來。”他伯父和藹可親地說。
我趕緊把他讓進(jìn)門,讓他在沙發(fā)上坐好,拍松靠墊,端上茶水,打開電視,端上水果,就差來個足療了。
要說我為什么對房東的伯父如此殷勤,那必須有我不可告人的目的。趁著房東還沒回來,我要把自己在伯父心中破敗的形象重新塑造起來,讓他對我產(chǎn)生信任感親切感,然后把他心中深藏的房東的秘密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
房東隨時可能回來,好一個刺激的時不我待啊。
上天垂憐,伯父跟房東不一樣,他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這不,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先說話了,“丫頭,上次有個小伙子找你,在樓下問我你住在哪兒,最后他找到你了吧?”
原來是你干的好事!
我咬著后槽牙巧笑道:“找到了,謝謝叔叔。”
“不客氣!他是你什么人啊?”伯父問。
伯父啊,我有種預(yù)感,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因?yàn)槟愕难豪镆擦魈手翢o忌憚的八卦因子。
“賣保險的,總追著我讓我買。”我說。
“哦!這種人很討厭的。哎呀,我不應(yīng)該告訴他你住在哪兒,他沒有再來糾纏你吧?”伯父關(guān)心地問。
很好,目的達(dá)到了,他伯父順利地對我有了愧疚之情。
“沒有沒有。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趕緊說。
“那就好。”他伯父說。
我剛想開口問他房東的童年,伯父卻搶在我前面查起了我的戶口。
“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文憑?在哪兒工作?爸爸媽媽是干什么的呀?家里還有什么人吶?”伯父連珠炮地發(fā)問。
我心想,伯父,您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相媳婦五連問啊。
出于禮貌,我一一回答了他。
伯父滿意地點(diǎn)頭。
我心想,這回終于輪到我了吧!
“叔叔,房東……”我只說了四個字,就被他伯父硬生生地從中截?cái)唷?br />
叔啊,不帶這樣的,你不能只吃不吐!
“你跟李程相處多久啦?”他伯父樂呵呵地問。
我掐指一算,說:“一個多月吧。房……”
這回,我只說了一個“房”字,就被噎在了當(dāng)場。要說我也不是一般人,怎么會被他活生生噎住呢?主要是因?yàn)樗麊柕膯栴}太生猛了,猛得我不得不噤口。
他伯父笑了,說:“還騙我?哪有剛談一個多月就住到一起的?”
誤會,絕對的誤會!我趕緊搖頭:“您誤會了,我只是個房客。”
“別不好意思承認(rèn)了,前一段我回老家掃墓,犀利婆婆都已經(jīng)跟我說了。”他伯父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道。
犀利婆婆,你又殺了我一遍。
“家里人都很高興,尤其是他爸爸。要知道,以前我們給他介紹了好多女孩兒,他見都不愿意見。”他伯父繼續(xù)說。
我內(nèi)心長號一聲,叔啊,莫不是貴老家方圓百里,近一個月都在以我們這個八卦當(dāng)下酒菜?
“丫頭,你可是李程長這么大,第一個女朋友。我們這邊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他伯父已經(jīng)剎不住車了。
那什么,叔啊,跟您商量個事兒唄,我已經(jīng)死得硬硬的了,您老就別再一刀接一刀地捅我了。
我在心中急速盤算,是出賣房東的性取向呢,還是犧牲自己的清譽(yù)?鑒于房東沒給我留比薩又拒絕陪我看電影,我果斷地做出了決定: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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