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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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一朝哪一年,南方發(fā)生了旱災(zāi)。蒼茫大地,萬物枯干,黑色的泥土干旱出一道道猙獰的裂口,成千上萬貧苦的人們餓死;脑咸幪幙梢姲柕睦,禿鷹盤旋于永晴的天空。
江湖正在經(jīng)歷變亂,西域混元教乘勢興起。
南凌,一個南方山區(qū)的小城,群山環(huán)繞。獨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使它免遭過于嚴(yán)重的旱災(zāi),但一般貧苦的人家,也是食不果腹。
在南凌郊鄉(xiāng),一所古老的木屋,黑瓦頂,翹斗檐,掩飾不住里面人的哀傷。
清晨,金色的陽光照進了木屋的內(nèi)堂,照著空氣里的灰塵,象夢一般的漂游。里面一張大的黑漆方桌,旁邊坐著兩個消瘦枯干的中年人和一個黑瘦的孩子,是一對夫妻和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正在吃早飯,白白的米飯,透著香噴噴的熱汽。孩子吃得又香又甜,丈夫和妻子卻吃得很少,他們幾乎把所有的米飯都讓給了孩子。那孩子叫白顏,十三歲,一頭蓬亂的枯發(fā),眼睛清澈。白顏已經(jīng)很久沒吃白米飯了,他早就餓壞了,所以一個人自顧自吃,也不看爹娘,很快滿滿的三大碗白米飯都給他吃完了。
白顏吃完后摸了摸小小的嘴唇,高興地說:“爹,娘,白米飯好好吃!”
娘卻流出了眼淚,抱著白顏哭了起來。
白顏有些疑惑且惶恐地問:“娘,你怎么了?”
娘沒有應(yīng)聲,一旁的爹說:“孩子,你過來。”
白顏走到爹跟前,爹的眼睛跟往常不一樣,亮亮的閃著光。
白顏問:“爹,娘為什么哭?”
爹捧著白顏的臉,說:“孩子,爹和娘對不住你啊。這是你在家吃的最后一頓飯,爹娘養(yǎng)不活你了。待會有個人來接你,你就跟他去一個好人家當(dāng)下人吧。”
爹說完便遞給白顏一個包袱,那里面有兩雙新鞋,藍布面子白布的底。若是往常白顏一定高興得跳起來,但今天,白顏拿著鞋子默默地低下頭坐到了一邊。
娘說:“孩子,到了別人家要聽話,干活要勤快。爹娘有空就去看你。”
白顏默默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把白顏領(lǐng)走了。
中年男子帶白顏到了城里,然后進到一個很大的宅子,高高的院墻,高高的翹檐,甚是氣派。宅子的主人卻是南凌首富蔣子玄,這蔣子玄為人慷慨仁義,在這一次南凌旱災(zāi)中他獨為南凌百姓捐了一千兩白銀。蔣子玄有個朋友正是白顏母親的娘家親戚,他見白顏一家生活困苦,便舉薦了白顏到白府里當(dāng)下人。
白顏到了那里,被安排住在柴房隔壁的一間小屋里,工作就是砍柴,雖然辛苦了點,但一天三餐有保證,而且每月還有幾吊工錢,白顏覺得還不錯。
蔣子玄有個獨生女兒,名叫蔣沁賢,比白顏小一歲,人長得聰慧漂亮,但白顏還未見過。
一日,蔣府的大管家來找白顏,說:“小白顏,蔣老爺給他的女兒請了個武師,讓你也跟著去學(xué)武。”
白顏乍一聽還不相信,便問:“是真的嗎?!”
大管家摸著白顏圓圓的腦袋笑了笑,說:“當(dāng)然是真的,我干嗎騙你?”
白顏心里挺高興,他聽說過許多關(guān)于武林俠士的故事,一直夢想自己能成為一個俠士,那多威風(fēng)!
第二天,大管家便帶白顏去見了武師,跟蔣沁賢一起拜他為師學(xué)武。
以后白顏非常賣力地練武。因為聰明勤奮,他學(xué)習(xí)得很快,深得師傅的喜愛,蔣沁賢也對他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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