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第九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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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養(yǎng)人還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茶葉,你那個咖啡還是少喝,里邊的那叫什么東西對身子不好。我說~~”劉東終于注意到了洺石斜送過來的嗖嗖的眼神。“我的生活習(xí)慣不勞你費心,你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好!”扔下手里的叉子,洺石氣鼓鼓的推開椅子走了。沒見過這種人,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以后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劉東張口結(jié)舌,我沒說什么啊?這又是怎么了?“嘿我說你這人怎么跟個小丫頭似的,說著說著就翻臉。哄你比干一天體力活還累呢!”
“你說什么!”洺石徹底火了。
事情就怕開了頭,這有了第一次以后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劉東本來是想誠懇道歉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兩個人的話茬就像一根樹上的兩根樹枝,說什么也靠不到一塊去。洺石認(rèn)準(zhǔn)了這是個不講理的混人,劉東的嘴是越描越黑干脆不描了,就更黑。索性就放開了吵,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洺石氣的語無倫次,活了20年沒跟人吵過嘴干過架,這回算是掉進是非窩子了。“儂那能噶伐剛道理餓啦!儂則戇邊樣子……儂得我滾冊企”
一連串的上海話聽的劉東摸不著頭腦:“你說什么?別說鳥語,我知道你會說中國話!得,我只當(dāng)你夸我了。鳥語多好聽啊,啾啾啾啾~~~”
“起西!”洺石氣得快昏過去了。劉東摸摸腦袋:“起哪?你讓我上哪去?現(xiàn)在封著呢那也去不了。”
“去死!”優(yōu)雅的洺石終于不顧形象的大吼起來。
洺石躺在床上,午飯都沒吃。肚子里鼓鼓得都是氣。
劉東抓抓腦袋,不能老這么僵著。「纱嗑透咦藨B(tài),給他個臺階下。背著手踱到里屋,嬉皮笑臉的:“我說洺石啊,別生氣了。〔怀巢霍[不熱鬧,再怎么說咱不是還得一塊過日子呢嗎?”
洺石翻個白眼,笑都那么欠扁!
看洺石不理他,劉東轉(zhuǎn)到對面在他跟前蹲下來,嬉皮笑臉的:“還真生氣。縿e介啊,起來先吃點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吃飯你哪來的勁跟我鬧?起來起來~~”伸手想把洺石從床上托起來,被洺石猛地推倒在地上。
“誒?改武斗了是不是?”
洺石呼的坐起來:“想來就來啦!”劉東坐在地上噗嗤的笑了,點點洺石的手臂:“這個還是跳舞比較合適,開打怕是不結(jié)實。”
劉東跳起來就跑,洺石白著臉去抓臺燈了。
到了晚上,洺石氣得連睡前功都免了,洗了個澡直接摔上門?粗湛盏牡匕澹瑒|嘆口氣:得,這回連地鋪都沒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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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九天兒是越來越熱,無聊讓時間越拉越長。人的心就在這白茫茫一片的空耗里浮著,沒個地方?。
洺石的情緒越來越焦躁,屋里地方太小,他跑不起來跳不起來,芭蕾的基本訓(xùn)練他都無法完成,而他的身體是荒廢不起的。他的天分比別人高,他的成績比別人好,那是他用刻苦一點一點地堆起來的。在團里,他的訓(xùn)練時間是別人的兩倍還要多,枯燥的練功房常常整天的陪著他。多少年了,天天如是?墒乾F(xiàn)在他練不了,15天,15天以后是什么情形?他需要多長時間多大的訓(xùn)練量才可以恢復(fù)原有的狀態(tài)!越焦躁就越覺得憋悶,胸口里總有一種躁動的情緒壓不下來。該死的隔離!
劉東也不好受,簡直可以說是百爪撓心。煙癮啊!每天一包的量,只要不在崗上是隨時隨地的離不了煙的,可是打從到了這兒,幾天了他連一包煙都沒抽完。不敢在屋里抽,怕人家白眼;也不敢到樓道里抽去,別說讓大家伙看見笑話,就是關(guān)死了門叫不開那個勁也受不了。在屋里呆著沒事干又沒人說話解悶,這日子過得真不帶勁!
劉東煩躁的在客廳里來回的溜達,大茶缸子在手里端著,連平時離不了的茶水也不大愿意喝了。“這什么鬼天氣!6月的天就像三伏,還不讓開空調(diào)都想把人憋死!奶奶的倒霉勁~~”劉東罵罵咧咧的給自己順氣,非典越來越嚴(yán)重,公共場合嚴(yán)禁開空調(diào),現(xiàn)在好,連家里也告訴盡量不開了。突然,“啪!”的一聲,洺石手里的舞蹈雜志重重的摔在地上。秀氣的雙眉高高挑起,斜眼瞪著他。
劉東停下來,看著他:“怎么啦?我說的不對?這大早上起來的你又哪點不順心?”“你能不能不說話?”洺石咬著牙。“得,我找根線把嘴縫上成嗎?可是你說咱這屋子里連這點動靜都沒有那不真成了鳥籠子了?”劉東也想開了,不就是吵嗎?反正也是閑著,吵吵架拌拌嘴還解悶?zāi)兀?
“我受不了你!我需要安靜,安靜你懂嗎?”洺石又氣又委屈。劉東張張嘴:“這還不夠安靜的?整天的連個音兒都沒有不把人憋死啦?”
“我高興,這是我的家!”
“那我不是也在呢嘛!”
“關(guān)特,我伐跟儂剛,伐想聽儂剛廢話!”洺石煩躁的推開劉東,卻又不知道能躲到哪去?一個屋檐底下的人卻是那樣的討厭,太可怕了!
“你又來了!怎么就不會好好地說句話?要不就發(fā)脾氣,要不就摔臉子,一嘴鳥語反正我也聽不明白你愛罵什么罵什么,大不了我在底下加一句:同上!”劉東偏著腦袋沖著洺石的背影嚷。洺石氣急敗壞的轉(zhuǎn)過身:“冊企!好~~儂伐冊企,我冊企!各得釀?chuàng)軆z!好伐!儂開心了伐?”
劉東一臉茫然的看著洺石憤怒的沖出門,才明白他剛才說的大概是要離家出走。搖了搖頭,這孩子真是~~
劉東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接著喝他的茶。心里頭數(shù)著時間。果然,不到幾分鐘,就聽見充滿怨怒的腳步聲上樓。用腳踢門的聲音顯示著洺石已經(jīng)在爆走了,劉東趕緊站起來“哎~~我們家小流氓回來了!”。伸手開門,門剛開,人沒進來一只拖鞋先進來了。洺石一腳踢空,腳上的拖鞋劃了一道很漂亮的拋物線落在對面的花盆里。劉東看著那只拖鞋落下來,再回頭看看門口站著氣得臉色發(fā)白的洺石,嘆口氣,轉(zhuǎn)身顛顛得走過去拾起拖鞋,彎腰給放在地上,笑瞇瞇的:“給,穿上吧!你說你,隔離期間你瞎跑什么?讓人給哄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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